腰花粥宝宝:【图片】
腰花粥宝宝:【桑桑,平安落地。】
正在通电话的桑渊只是不经意的随便一瞥,桑公主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离他半米远,屏幕亮起的瞬间,出于条件反射的训练警惕,桑渊目光扫过去。
看到备注时,桑渊眉心蹙起。
他视力极好,现在百米之外狙击敌人一枪爆头不是问题。
腰花粥宝宝!?
什么宝宝这么重口味!?
过度劳累后需要大补特补的成人宝宝!!!!
桑渊面色阴沉,坐不住了,生意也没心情处理了,直接挂断电话等晚上再说。
他拿起桑酒的手机,看到对面该死的‘腰花粥宝宝’,对桑公主亲密的称呼,以及类似报备的微信,桑渊眉心蹙成了死结疙瘩。
——桑公主背着他们偷偷谈恋爱了!
——还是一个需要吃腰花粥的肾虚废物!
欸不对……腰花粥……肾虚……!!不止谈了还上床了!?
上!床!了!
啊啊啊啊啊啊他要杀了这个腰花!!!!
桑渊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血压飙升,眼前发黑。
他很想破解桑公主的锁屏密码,点进微信,看看这个腰花究竟是谁,他很多年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杀人念头了!
但转念想到,他不能侵犯桑公主的隐私,不能不尊重他的宝贝女鹅,不能打草惊蛇,不能让他的宝贝女鹅在他调查清楚前,给这个腰花包装洗白。
桑渊眸色肃沉,把手机放回原位。
他一时之间难以平复这个腰花暴击,去庭院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横竖看什么都不顺眼,抓心挠肝的烦躁郁闷。
摧残了几朵盛开娇艳的花儿,给花瓣揪的稀碎。
腰花!腰花!今晚的年夜饭多加一道爆炒腰花!
情绪平稳下来的桑渊,回到厨房。
叶芒站在岛台旁,正在给烤好的纸杯小蛋糕裱花,忽然,一双熟悉结实的手臂缠上她腰,桑渊从背后抱过来,裱花袋微微一抖,螺纹状的奶油挤歪了。
她肩上一沉,桑渊下巴抵在她肩膀。
刚清净一会儿,正要让黏人的大狼狗走开的叶芒,敏锐的察觉到桑渊的情绪有些低沉,嘴边的走开,变成了关心。
“怎么了?发生的情况很棘手很难处理吗?”叶芒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桑渊出去接电话,跟她报备过。
桑渊浑厚的嗓音低哑,伤心难过,“老婆,我的金缕衣小棉袄,被gai溜子黄毛拐跑了。”
叶芒:“?”
~
桑酒是在一个小时后,才看到鹤砚礼发的微信。
哥哥们在厨房里煮饺子,马上就可以吃了,她不方便上楼跟鹤砚礼开视频,快速回了一个简单的亲亲表情。
并叮嘱连轴赶红眼航班的鹤砚礼——
桑桑:【宝宝,你吃点东西乖乖补一觉,晚上我打给你,啵唧~】
客厅无人。
桑酒低眸敲这些字时,红唇情不自禁地勾着甜蜜的浅笑,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捧着手机打字的神态,脸上明媚娇甜的微表情,完全就是沉浸在恋爱的粉红泡泡里。
鬼鬼祟祟暗中观察的阴暗黑脸桑渊:“……”
实!锤!了!
啊啊啊啊啊啊他桑渊从此与腰花不共戴天!!!!
几分钟后。
桑酌和桑辞一人端着两盘饺子,走进客厅。
桑老三则在厨房里调制他号称,蘸鞋垫子都好吃的秘制油醋碟。
桑辞温柔喊人,“公主评委,过来品尝打分。”
“好嘞二哥~”桑酒拿着手机,快步走到餐桌。
四盘包的褶皱精致的饺子,包围住一小碟完全不像饺子的露馅面疙瘩,是桑公主边学边玩的练手之作,单独一锅煮的,只有四五个,几乎面皮全煮烂了。
桑酌把筷子递给坐下的桑酒,“尝尝哪个馅儿的好吃,谁赢了,桑公主包的饺子归谁。”
“嘶,这一碟糊糊面汤,不应该是惩罚吗?”桑酒失笑,哥哥们对她的滤镜太夸张了,这饺子一看就没味道,煮烂了很难吃。
桑辞把一盘他包的牛肉馅饺子往前推了推,主打先入为主,“不在味道,在寓意。”
“对。”桑酌见状,默默把自己包的三鲜馅饺子挪到最后,主打压轴。
一心在调制蘸料的桑老三,包的那盘芥菜鲜肉饺子,被放在平庸必输的中间。
但最终的结果是,桑公主包的那盘糊糊面汤,被半路杀出来的桑渊,以父权碾压三个漂流瓶子,吃掉了桑公主包的饺子。
没尝出什么味道,只有一个痛恨腰花黄毛的老父亲的心酸。
~
江北。
北郊别墅里还保持着过小年时的火红布置。
鹤澜音昨天回国,或许是温差跨度太大,她感觉今年江北的冬天格外的寒冷,一下飞机,她就打了个寒颤哆嗦,冻得头懵。
她回头看向苍槐,还没说冷,一件带着体温的黑色大衣已经披在她肩膀,包裹住她纤瘦发冷的身子。
鹤砚礼是今早天亮时分赶回来的。
鹤澜音起床,在客厅看到鹤砚礼,她担忧了一整夜的胡思乱想顷刻消散,欢喜地跑过去,“哥哥~!”
她挽住鹤砚礼的胳膊,仰眸碎碎念,“我还以为你万一赶不回来,在飞机上过年可怎么办,我都没睡好,看我黑眼圈,熊猫一样,巨丑。”
鹤砚礼白皙的俊脸冷淡,看着鹤澜音的眼神藏着沉重愧疚。
“等会儿给妈上完香,你回房间补觉。”
“什么啊哥哥,你怎么谈了恋爱,还这么直男啊。”鹤澜音娇哼吐糟,“你应该说,音音才没有黑眼圈,很漂亮。”
鹤砚礼认真:“很漂亮是你嫂子的专属词。”
鹤澜音:“……”
好没劲一哥哥。
好会调一嫂子。
早餐是封廉亲手给鹤澜音包的鲜肉小馄饨,高汤煮的,加了紫菜和小虾米,她小时候就喜欢吃这个,在国外吃的全是速冻版,味道天壤之别,回国前一直想着这碗小馄饨。
鹤澜音暂时放弃身材管理,超级捧场的吃光了一碗鲜肉小馄饨,哄得封廉心花怒放。
鹤砚礼让苍槐趁着这几天没事,跟着封廉学一下鲜肉小馄饨的做法,在国外时,方便做给鹤澜音吃。
苍槐应下。
鹤澜音严肃拒绝,“不行,一根筋不可以学会小馄饨,我是超模欸,经常吃,我会肿成馍馍的。”
鹤砚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吃完饭,鹤砚礼带着鹤澜音,去了供奉苏柔遗照的房间。
兄妹俩洗净手后,给苏柔上香。
鹤澜音对苏柔没什么深刻的印象,她上完香,待了几分钟,鹤砚礼就让她回房间休息,他单独在这里待一会儿。
鹤澜音离开。
门关上。
鹤砚礼朝着苏柔的遗像,弯膝跪了下去。
~
崖域岛屿。
由于时差关系,桑酒的年夜饭跟鹤砚礼的年夜饭无法同频率,江北那边要快几个小时,鹤砚礼除夕守岁都快结束了,她这边才傍晚。
桑酒从朋友圈里看到鹤砚礼热闹丰盛的年夜饭。
秦少煜、鹤澜音等人陆续晒图。
照片拍摄的角度是远镜头侧影,可以看到热热闹闹的一桌子人,画面温馨,她一一点赞,这么多人陪着鹤砚礼过年,她的宝宝不至于太可怜。
桑酒今天一整天都没什么时间玩手机。
她三哥太活宝太闹腾太能整活儿,美人爹地一反常态的不和三哥斗嘴,三哥无处消耗的高精力,全拉着桑公主聊天玩游戏。
一直持续到年夜饭开席。
“新年快乐!”
水晶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音,红酒在杯中泛起涟漪,几人起身齐齐碰杯,迎接新年。
桑渊皮笑心滴血,坐下后,拿起筷子,疯狂吃他面前那盘爆炒腰花。
每一口腰花都嚼得仇深似海。
桑老三看着狂炫腰花的桑渊,硬生生憋住了嘴边的那句‘人到中年不由已,骚爹老矣’,怕调侃完,明天爆炒的是他的腰花。
年夜饭结束。
桑家也有驱邪纳吉的守岁规矩。
往年,桑酒觉得守岁也很有趣,她和哥哥们有聊不完的话题,她可以当三哥新年首场演唱会最嗨最捧场的歌迷,但现在,她时不时会想起鹤砚礼,牵挂着鹤砚礼,想着时间走得快一点,再快一点,早些零点,她早些上楼跟鹤砚礼视频见面。
桑渊每年守岁的时间点,会发定制款的新年生肖金条,很沉,可以当暗器,说是金条,半块儿金砖的重量。
“谢谢美人爹地~”桑酒弯眸接过金条,音调乖甜。
桑渊看着桑酒灵动纯澈的桃花水眸,深刻反思:是不是他每年都送黄灿灿的金条,他的宝贝女鹅才会看上黄毛?!
终于,零点,守岁结束。
桑酒慵懒困倦地揉了揉眼睛,上楼睡觉。
而桑渊,留下桑老大桑老二桑老三,召集桑家顶天立地的漂流瓶子们,去议事偏厅,召开‘天塌了’大会。
议事厅。
桑渊坐在长桌主位,一脸严肃惆怅,“公主,谈恋爱了!”
闻言,两个漂流瓶子满头黑人问号,一个漂流瓶子也合群的巨震惊得满头黑人问号:“啊????”
桑渊扶额,捏了下眉心疙瘩,将他发现桑公主微信里的‘腰花粥宝宝’,实锤恋爱的事情,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说到最后,伤心欲绝,“我金玉锦绣养大的公主,为什么会被一个gai溜子黄毛拐跑?”
桑酌神色凝重的认真分析,“会不会是误会?我们桑公主平时这么乖,工作也忙,哪有时间谈恋爱。”
桑烬满脑子里,全是一个不学无术的黄毛混混,手里拿着两串炸鸡柳,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把他们娇养长大的桑公主拐跑了。
他一阵恶寒,猛然摇头,好一个黄毛鸡柳梗,歹毒!
“不可能是gai溜子黄毛!就算公主真谈恋爱,也不可能眼光差到找黄毛!另外,我建议,从明天起,餐桌上多一盘炸鸡柳。”走黄毛的路让黄毛无路可走!
桑辞默默沉默:“……”还不如gai溜子黄毛。gai溜子黄毛他们可以慢慢调教,x禁区的军师孤狼不调他们就谢天谢地。
桑渊握拳坚定,“如果不是黄毛,但凡拿得出手,公主会隐瞒我们吗?不会!我们又不是封建的老古板,不讲理的大暴君,公主瞒得越严,那个黄毛腰花越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没见父母还没结婚就哄骗小女生滚床单的腰花黄毛能是什么好垃圾!
桑酌:“我投误会一票。”
桑辞非常自然的跟票,“我也投误会一票。”
桑烬眯眸,“我投黄毛鸡柳一票。”
桑渊狠狠瞪了一眼桑老大和桑老二,这两个不开窍的糊涂蛋,然后用‘嫡长子’的欣慰眼神,看向日常互掐的桑老三。
“老三,关键时刻,还是你顶用。”
桑烬几乎是陪伴着桑公主一起长大的闯祸玩伴,远比桑老大桑老二对桑酒的了解多,公主才不乖,一身反骨,喜欢刺激,胆子大的要命,他小时候挨得揍,全是桑公主提议探险捅的篓子,没有桑公主不敢做的事情,恣意骄妄。
“骚爹,你别用这种父爱觉醒的眼神看我,我瘆得慌。”
桑渊:“天选m。”
桑烬:“……”骂人真脏。
~
议事厅散会后,快凌晨一点。
桑渊启动调查追踪‘腰花粥宝宝’,让三个漂流瓶子辅助磨刀,安排好一切计划,他上楼去抱亲亲老婆疗伤。
各自回房。
桑辞头疼。
作为唯一知道‘腰花粥宝宝’真实身份的知情者,他不止要替桑公主打掩护,背gay名,现在还要绞尽脑汁,干扰桑渊的调查方向,想发设法保住桑公主的初恋。
能瞒一天是一天。
能洗白一点是一点。
桑辞打开电脑,看了眼时间,决定明天再告知桑公主她的腰花粥宝宝暴露的事,他连夜编造很多虚假的信息,大肆散布,把桑渊的调查方向往歪处引。
另一边。
桑渊回到卧室。
死都想不到,三个漂流瓶子里有一个‘内奸’。
叶芒刚洗完澡,还没睡,她靠在床头看书,穿着银色的丝绸吊带睡裙,开了一盏落地护眼灯,清清冷冷的气质中又透着熟蜜桃的风韵。
典型的清冷御姐大美人。
桑渊大狼狗一样扑上去,拿走叶芒手中的书,碍事的扔到一旁。
他心痛的趴在叶芒胸口蹭,“老婆,难受,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