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礼已经妒疯到听到叶酌的名字,就产生应激反应,自动忽略大哥一词,只知道桑酒站在他的酒店,站在他的房间,还想着叶酌,提叶酌。
他眼尾湿红,笑讽,“他为什么要教你这种不正经的开手铐?你们除了谈判桌,还玩手铐吗?你是不是也坐在他身上锁过他?”
桑酒:“……”吃起疯醋来倒是伶牙俐齿。
桑酒极度无语到想扇鹤砚礼,对他心疼又头疼,“鹤砚礼,但凡你顶着军师孤狼的皮肤,我一定扇你小巴掌,给你扇清醒。”
鹤砚礼垂下眼,沙哑的嗓音微颤,“……你,你为了叶酌要打我。”
桑酒:“……”
桑酒原本打算先出去找根铁丝开手铐,先给鹤砚礼处理手腕上的伤口,但察觉鹤砚礼受刺激的精神状态,远比流血的手腕严重,她改变排序,还是先解释清楚,让鹤砚礼听进去‘叶酌即桑酌’,是大舅哥,不是大情敌这回事。
“鹤砚礼,你有时候真得是……欠*。”
没绿帽子非得一门心思的给自己织绿帽子。
桑酒返回洗手间,从包里拿出手机,从家人分类的相册中,找到一张合照,她踩着高跟鞋,走到鹤砚礼身边。
几乎是她鞋尖刚进入鹤砚礼低垂的视线,进入到他能触碰掌控的领域,桑酒纤细的脚踝,被一只大手攥紧。
桑酒心尖骤跳。
嘴边要说出的话,被鹤砚礼冰凉粗粝的掌心给掐扼住,她下意识低眸看去,鹤砚礼虎口绷紧,冷白手背上的青筋贲张根根分明,他修长的手指很轻松的就能圈握她整个脚踝,但他很用力,透着冷意的掌心开始逐渐发烫。
鹤砚礼也抬眸看向桑酒,他漆黑深邃的眼底,猩红的泪光和得逞的邪肆交织,破碎感变成了捕捉猎物的网。
他捉到了他的宝贝。
对视一瞬后,桑酒心尖跳得剧烈,鹤砚礼危险焦渴的眼神,抬眸一刹的反差感,好似伪装成大狗狗的狼王,在诱捕到猎物后,撕下假面,露出随时可以把她拆吃入腹嚼碎舔舐的獠牙。
网格丝袜几乎遮挡不了任何,桑酒被握紧的踝骨发烫,也有些软,娇嫩的肌肤泛疼,只要鹤砚礼松手,他的手指印一定烙在上面。
桑酒抿唇咽了下,嗔,“疼啊鹤砚礼,你想我骨折吗?”
“那你别走,让我抱一会儿。”鹤砚礼不急着打开手铐,那点磨破的伤口对他来说等于被蚊子咬了一下,他厌恶自己的血,多流一些反倒能在情绪失控下舒服点。
桑酒答应,安抚他,“我走过来就是给你抱的,先抱,再开手铐。”
鹤砚礼苍白的薄唇勾出一抹浅笑,长指松懈,但依旧握着,很疯,“桑桑要是骗我,我右手就不要了。”
他会扯断手铐。
手断也不会再让桑酒离开他的视线。
桑酒点头。
鹤砚礼彻底松了手。
纤细白嫩的脚踝上一圈手指红印。
鹤砚礼滚烫的掌心贴在桑酒小腿,顺着她弯腰缓缓半蹲下,他大手箍在她后腰,将桑酒往他怀里搂得同时,低头含吻住她红润的唇瓣。
没有温柔缱绻的轻吮,直缠舌根的汹涌发泄。
大肆讨伐着她口中的每一寸清甜,深重,狠戾,厮磨出丝缕铁锈般的鲜血,吻声清晰黏腻,鹤砚礼贪婪强势的过分,纵使桑酒缺氧,本能的躲吻想要呼吸新鲜空气,鹤砚礼都不允许,长指托勾起她下巴,他把空气以吻灌给她。
桑酒还穿着谈判时的职业套装,小香风西装外套,里面的真丝白衬衣被细腻的薄汗染湿,粘黏在皮肤上,有些不舒服。
鹤砚礼似乎终于暂时吻够,长指松开了桑酒小巧的下巴,她软倒在他肩膀,气喘吁吁,卷翘的睫毛微微湿润,轻轻颤着。
下一秒。
包臀铅笔裙的拉链被拉开。
桑酒一惊,微阖的眼睫睁大。
原来不是够了。
是腾手,干更坏的。
“鹤砚礼你适可而止……”桑酒隔着黑色衬衫在鹤砚礼肩膀咬了一口,嗔怪着让他见好就收,但,醋疯了的狼哪里听得进去。
她被吻得脱力,手机也掉落到一旁地毯上。
其实桑酒乐意和鹤砚礼玩儿,但他手腕流血了,必须得先处理伤口,不然,以鹤砚礼的耐力时长,他手还是得废。
“桑桑,给我,我快疼死了,你哄哄我……”
卡其色的小香风外套,也落到地毯上。
鹤砚礼一只手也进行的很娴熟灵活,他薄唇滚烫,泛红的眼眶里溢满欲色偏执,他的心脏很疼,要比叶酌得到更多的桑酒,他才能呼吸顺畅一些。
桑酒绵软的手指去摸地毯上的手机,一边安抚情绪一直处在不正常状态中的鹤砚礼,“给,但不是现在,我先给你看一张照片……”
“不看,要桑桑。”鹤砚礼拒绝,吻她耳垂。
“我家人的照片。”桑酒使出杀手锏,知道鹤砚礼很尊重她的家人,也很喜欢她向他聊岛屿,聊她家人的事情,他向往,他想娶她。
“我家人的照片你也不想看吗?”
鹤砚礼停止吻她,大手也安分下来。
但几秒后,不知他忽然想起什么,眸色骤暗,又疯起来,牙齿咬了咬桑酒柔软的耳垂,嗓音哑沉自嘲,“又骗我。”
“桑桑还说以后会带我见家人,可是,才几天,你就被脏东西勾走了心,我不是你的宝石,不是珍珠了,桑桑不会带着垃圾回岛屿,见你的父母。”
“没关系桑桑,我们这样就好,我活不长,你再陪我两年,我名下的财产,除了音音的那部分,我都给你……”一滴温热的眼泪,无声落在桑酒颈边。
鹤砚礼忽然绝望的意识到,桑公主不缺钱,他没有什么能够留住桑酒,“桑桑,留在我身边,就当可怜我,把我当宠物也行。”
桑酒被鹤砚礼的眼泪烫到,心疼不已,“鹤砚礼,你能听得懂,听得清楚,我说话吗?”
“听不懂分手,我过敏性耳聋。”会死。
桑酒:“……”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桑酒轻轻拍了拍鹤砚礼紧绷的后背,决定用儿童心理学的方式,让选择性屏蔽的鹤砚礼听进去。
让他吻她颈间肌肤,舔去那滴破碎的眼泪。
“从前,有一座岛屿,岛上住着一位超级无敌美丽漂亮绝色的小仙女桑公主,她是one家族的继承人,是那种甩手掌柜但坐享唯一继承权的桑公主,她有三个哥哥,大哥叶酌,二哥叶辞,三哥叶烬 ,还有一个初恋初吻初夜她唯一玩手铐的情哥哥,鹤砚礼。”
鹤砚礼听到one家族时,吻就停了。
鹤砚礼听到三个哥哥、大哥叶酌时,窒息绞痛的心脏骤然狂跳。
桑桑是one家族的继承人,是one家族的桑公主,叶酌是桑桑的大哥,他大舅哥。
鹤砚礼的心情犹如过山车穿过阴霾雾霭,直冲云霄天际,满血复活。
同时一种闹了大乌龙的红温窘迫,让鹤砚礼耳根连着脖子涨红了一片,他抱紧桑酒,俊脸埋进她馨香的颈窝,为他各种虎狼之词的揣测疯醋脸红。
桑酒勾唇调侃,“宝宝这回听懂了?”
鹤砚礼不说话,俊脸埋的更深,手臂抱得更紧。
缓了一会儿,鹤砚礼唇角勾起笑弧,他避开叶酌,嗓音低哑,“我是桑桑的初恋初吻初夜啊,桑桑只有我。”只有鹤砚礼。
桑酒终于把人哄好了,松口气,逗他,“嗯,你也是我唯一吃的回头草。”
鹤砚礼:“……”
“宝贝,别提以前,是我不好。”
桑酒坏笑,“那提我大哥?”
鹤砚礼:“……”
~
十分钟后。
桑酒用铁丝成功打开了鹤砚礼的手铐。
好在鹤砚礼始终记得桑桑不喜欢他受伤,不喜欢瑕疵,伤口不是很严重,轻微的破皮勒伤,桑酒用酒店的医药箱,给他仔细的消毒上药,最后用防水纱布给他缠了一圈。
鹤砚礼点了晚餐,快九点了,桑桑还没吃饭。
酒店管家回复,上餐最快要半小时。
鹤砚礼单手把桑酒捞到腿上抱着,两人坐在沙发,她靠他怀里,他下巴轻轻蹭她发顶,喉结偷吻她发丝,他黑眸低垂,笑着看桑酒指着手机上的童年合照,给他讲,哪个是她大哥,二哥,三哥,气氛温情暧昧。
“鹤砚礼,我大哥和你气质最接近,西装暴徒,你看他,少年的时候就很沉稳。”
“嗯。”鹤砚礼温柔附和,可他的目光视线根本就没落在桑酒指尖所点的少年身上,他一直盯着中间位置,穿着浅蓝色蓬蓬裙的小桑酒。
桑酒完全没察觉,“看,这是我二哥,我记得,他这个时候就目标明确,要当名誉全球的药研医者。”
“嗯。”鹤砚礼认真聆听,小桑酒好软好可爱。
“这个,我三哥,小花孔雀,他小时候就是骚包,随我美人爹地,长大还真成了顶流万人迷。”
“嗯。”鹤砚礼句句回应,小桑酒浅浅的酒窝好甜。
“嗯?鹤砚礼,你不会给点别的评价吗?”桑酒侧头回望鹤砚礼,笑嗔,“倒也不用端水端的这么平。”
三位哥哥三个嗯,端水大师鹤砚礼。
这个回眸,鹤砚礼看得心动,也很适合接吻,他低头,克制的吻了下桑酒糜红饱满的唇瓣,圈在她腰上的大手松开,他指尖落在她的手机屏幕上,点着小桑酒的蓬蓬裙。
他给出别的评价,“这个小仙女,长大,是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