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珠宝间。
桑酒让鹤砚礼给她挑选一件睡裙。
回卧室。
正在视频中的手机立在床头,桑酒站在床尾,镜头可以拍到全身的角度,她光脚踩在浅色的地毯,慢悠悠地脱掉身上的吊带长裙,雪白的肌肤光滑如绸,拉链刚一拉开,吊带长裙落在脚踝。
一袭鹤砚礼挑选的纯白蕾丝睡裙,包裹住桑酒性感纤瘦的身子,她腰线极细,胸口香柚般饱满丰盈,全身上下每一寸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堪比动漫建模的身材,让人一眼就沦陷臣服。
对面的鹤砚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嶙峋的喉结滚了又滚,呼吸发紧,漆黑的瞳仁里燃烧着暗沉的火。
他忍耐着。
等待着桑酒的指令。
桑酒穿好睡裙,抬手梳理了几下柔顺的长卷发,全拢到肩后,鬓角的几缕碎发增添灵气,似仙似妖,勾魂摄魄。
她走到床头,看了眼时间。
算算时差,江北那边十点半。
可以哄鹤砚礼睡觉了。
“桑桑,看看我。”鹤砚礼沙哑的嗓音透过听筒传出来,视频中,终于走近一些,离他近一些的桑酒,她的眼神目光没在他身上。
桑酒长睫垂下,对视上鹤砚礼灼热的眼眸。
他满眼写满了对她的渴望。
“去床上。”
鹤砚礼从沙发站起身,掀开沾染着丝缕馨香的薄被,非常听话地躺进去,他侧躺,脸颊肩颈贴着的枕头也是桑酒的。
桑酒也躺进了充满阳光味道的柔软被褥上,身心舒适,眼尾轻翘,她本来回房就是午休的,时差刚好,顺便哄鹤砚礼睡觉。
“胃药吃了吗?”她问。
鹤砚礼呼吸急沉, “吃了。”
“晚饭呢?”
“吃了龙井虾仁。”他尝不出味道,吃东西熟了就行,每一遍重做的虾仁,他都吃了一个,很饱。但,现在很饿。
桑酒也侧躺着,睡裙遮不住雪白的香柚,她眸光落在鹤砚礼额头,又问,“祛疤药膏涂了吗?”
鹤砚礼墨色的短发垂在额前,那道半指长的浅淡缝针疤痕,他比什么事都上心,无需桑酒提醒,他每天认真涂药膏,让瑕疵快点消失。
桑桑不介意,他介意。
桑桑最喜欢的‘宝石’,不能有一丝裂缝瑕疵。
他咽了下,“涂了。桑桑,我很听你的话。”
桑酒满意地点了下头,红唇勾笑,起了逗弄鹤砚礼的坏心思,“做得好宝宝。那现在闭上眼睛,心无旁骛的睡觉吧,晚安~”
鹤砚礼:“……”
鹤砚礼早已忍得眼尾发红。
看着视频中,说完晚安就闭上眼睛入睡的桑酒,他薄唇无奈又宠溺地勾了下,嗓音沙哑的厉害,“晚安桑桑。坏、宝、贝。”
他冷白的长指拉开黑色睡袍的系带。
良久。
视频电话的计时数字,从1开头,跳成2时长。
桑酒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一手托腮,水眸玩味,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鹤砚礼。
鹤砚礼紧绷的声线哑到极致,手背青筋贲张,求,“桑桑,叫我……”
~
哄睡鹤砚礼后。
桑酒进浴室泡了个玫瑰香氛澡,洗去一身细腻的薄汗,面颊粉红,乌发湿漉漉地贴在雪白的肩膀,她偶尔抬眸欣赏窗外的海景,特殊的防窥玻璃,外面看不见屋内,她接连喝了两杯冰凉酸甜的气泡水,也难以压下心尖未能抒发的燥。
她牙齿轻咬了下杯沿,水晶杯发出清脆的响音。
暗暗决定,等回到江北,她要把鹤砚礼绑起来玩够儿,再……
清!心!寡!欲!
傍晚,海边日落。
桑渊组织了海边烧烤。
俊脸上他引以为傲的巴掌印淡去了。
叶芒也是被桑渊缠烦了,赏他一下,很敷衍,要求桑渊未来两天正常一点,孩子们难得都回来,让他不许破坏温馨的氛围,把整个岛屿都熏得酸溜溜。
桑渊欣然同意。
亲亲老婆给的甜头先拿着,后面不给甜头,他再强取豪夺、软磨硬泡、千方百计、不要俊脸的死缠。
这会儿,桑渊扮演着正常属性的慈父,带领着三个漂流瓶儿子忙碌烤肉,叶芒和桑酒,坐在远处的软垫沙滩椅上,吃着水果聊天。
桑渊不可能让他的女王和公主被碳火烟味熏到,特意让她们坐远远的,欣赏他高大健硕的人夫感爆棚的帅气背影。
桑烬看着凹造型的桑渊,烤个肉而已,骚爹烤出了一百个机位镜头对准他的做作范儿,“爹,你又中了哪门子邪?撒个孜然,还需要调动肱二头肌。”
桑渊白了一眼嘴贱拆台的桑老三,想把手中的孜然撒他一脸,怼,“哪门子邪?老子烤完这串儿,给你一鞋!”
桑烬使劲拆台,大声嘲笑,“我妈咪根本就没往这边看一眼,哈哈哈……”
桑渊咬牙,随手拿起一个调味切了一点点的圆洋葱,准备砸向桑老三。
但,一股辛辣呛顶的气味,钻入鼻腔,蔓延眼眶。
他双眼短短几秒就被洋葱的辛辣熏红,呛出生理性的泪水,眼眶刺疼,视线模糊。
然后,桑烬笑容僵凝。
洋葱没砸到他身上,成了桑渊灵机一动的催泪眼药水。
眼睁睁看着骚爹拿着洋葱熏眼睛的桑烬:“……”
下一秒。
洋葱一扔。
桑渊转身跑去找叶芒,跌跌撞撞,委屈巴巴,“老婆老婆,我的眼睛好疼好难受,要瞎掉了,桑老三非得让我切洋葱,他坑爹,洋葱汁溅到眼睛里了,眼睛要爆炸了,老婆吹吹……”
桑烬:“……”
桑酌和桑辞,默默看了一眼背锅的桑老三,勾唇淡笑,给出一个‘让你招他’的同情眼神。
桑酒笑着从一旁的椅子站起身,不当美人爹地的电灯泡。
默默送给美人爹地一个6。
叶芒被桑渊扑抱,人微微后仰,差点躺倒在椅子上,她蹙眉,正要发火,就看见桑渊通红的眼眶里含满泪水。
很红,眼尾,眼皮,都红透了。
她忽然心软,抬手捧起桑渊的脸,嘴边的嗔怪,化为了清风拂过的吹吹。
桑渊一手搂紧叶芒腰肢,腾出一只手背后,嚣张得意地比了个耶,还晃了晃。
众人:“……”
桑渊把沉稳的嗓音压得又哑又磁性,哼唧,“……还有一点疼,老婆再吹吹,好香啊老婆,抱一会儿缓缓……”
亲亲老婆不看我?
整活儿!
~
晚餐烧烤结束后。
桑酒趁着客厅没人,去厨房亲手切了一盘爆汁的冰糖橙,端去二哥桑辞的房间,找他拿智能芯片监测手表,轻轻敲响房门。
桑辞很快开门。
见到桑公主一脸乖巧甜美的笑容,双手捧着一盘切开的橙子,撒娇地叫他二哥,桑辞在心底给肆桩混球疯狂减分。
桑辞伸手接过果盘,侧身让桑酒进屋。
他关门。
佯装不懂桑酒来意的吃醋打趣,“不是不坐二哥的车吗,怎么这会儿,公主亲手给二哥切橙子吃?二哥又是最好的哥哥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