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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熊,什么金丝熊?”尹知南闻言觉得莫名其妙,难以理解,“而且你在说什么,你要发卖我?”

尹知恒猛拍桌子,理直气壮:“人家金丝雀那是女性,你一男的,肯定就是金丝熊啊,什么发卖不发卖的,这是为了你好。”

“哈?”尹知南的大脑褶皱都被抚平了,“你怎么不叫我金丝猴呢?”

“老天,你到底懂不懂啊,你不是去当什么执掌中馈的大娘子的,你是做小啊,起码要听着小巧玲珑好掌控一些吧?呵,金丝猴,听起来像是会去大闹天宫。”尹知恒苦口婆心。

尹知南:“???”

人言否?

这些话尹知南一个字也不想听,都说那么好听,什么金丝雀、金丝熊,不就是受制于人,脆弱到一捏就能捏死吗?

太好笑了,发卖兄弟姐妹已经成为他们家的家族传统了是吧?

尹知南那段时间水都不敢在家里喝,杯子只要离开视线就不用了,饭也要等全家人吃过了再吃,甚至餐具都只用自己准备的,晚上睡觉房门上三道锁,就差去买一条能上锁的裤衩子了。

家人最了解家人,尹知南真怕自己被卖掉。

尹舒薇当时还能走流程去相亲,是因为家里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现在真的很困难了,尹知南害怕自己一睁眼就出现在陌生人的床上。

不过尹知南也不是完全进入防御状态,他去找过尹越齐和梅淑华,向他们提议发卖尹知恒,理由是尹知恒年纪大一点更有人夫的味道,销路更广。

来啊,互相发卖啊,谁怕谁啊。

二人站在马路牙子上互相瞪视,收废品的大爷骑着三轮悠哉路过,喇叭里重复着:“收废品,收旧家电,收旧手机、旧电脑……”

瞧见面包车破烂的车头,大爷默默说了一句:“也可以收破汽车,啥破收啥。”

尹知恒:“……”

尹知南:“……”

明明喇叭的话和大爷的话都没有别的意思,却充斥着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味道。

等大爷走远了,两兄弟重新回到车上。

尹知南气鼓鼓地嘲讽道:“你个没人要的老男人。”

尹知恒额头青筋暴起:“你个赘不出去的赔钱货。”

轰炸机般的蝉鸣声掩盖了两个废物男人的争执,也显得郁家别墅此刻格外静谧。

天气太热,哪怕浑身都是水,被太阳晒了晒温度也开始直线飙升,不知道人类的沸点是多少,反正四个年过半百的人再晒下去是真要变成沸物了。

尹越齐率先在梅淑华的“真理巴掌”之下恢复清醒,第一时间捂着脸喊疼:“我滴脸!痛痛痛,郁怀明你个老东西,趁机阴我?”

梅淑华听闻此言,心中有一抹轻微的感动,尹越齐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怀疑她,看来这段婚姻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哪来的杏核和桃核?”尹越齐揉着自己的头,整理衣服,翻找出了几颗水果核。

这个梅淑华无法回答,她没瞧见尹舒薇砸人,只能说:“那我们可以举报郁家没有好好进行垃圾分类了。”

角度可真刁钻。

“呸,别什么都往我老公身上扯,你老婆打的你,你自己找她算账。”宋秋实长长的指甲差点戳到尹越齐的眼睛。

尹越齐转头惊呼:“你打我?”

梅淑华坦然承认:“我怕你死了,屁股着火烧到肚子里怎么办?大太阳底下一睡不醒,下周这个时候就给你办头七。”

尹越齐想反驳几句,可是现在屁股疼,头也疼,脸也疼,不想多动脑子多说话:“行了行了,没钱办个好葬礼,我不想死。”

“我服了,他们的重点怎么都这么抽象?”尹舒薇都笑了,“这就是老抽。”

郁行止也觉得词穷:“没关系,我爸妈应该也很有节目。”

郁怀明是在宋秋实爱的呼唤中苏醒的:“秋实啊,我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呜呜呜老公,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宋秋实一把抱住醒来的郁怀明,嚎啕大哭,“你头发没了我也不会和你离婚的,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帅的。”

帅到宋秋实在村口看了一眼就撵上去了,回首过去,宋秋实认为缠上郁怀明是她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

年轻时候就帅的一塌糊涂的人,老了也是帅大叔、帅老头,瞧瞧周围姐妹们那油腻如猪头的大肚子老公,和一麻袋土豆似的,宋秋实才不想和猪板油睡在一张床上。

郁怀明知道自己秃了差点厥过去,听到宋秋实的话又感动到哽咽:“秋实!娶到你我真的是,三生有幸!”

虽然宋秋实当时撵上来真的很像水鬼,天天阴魂不散、穷追不舍,可是这么多年她一直满心满眼都是自己,郁怀明深感被人全心全意地爱着真好。

尹越齐都看呆了:“哎,不是,你们两个肉不肉麻啊,多大年纪了。”

“死装。”梅淑华在一旁翻白眼。

尹舒薇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今天不仅看了一场杂耍,还看到了特别赠送的城市爱情故事。”

郁行止脸上无语的表情随便一截就是表情包,要是家庭和睦他还会觉得温馨呢,可是不巧,他家庭畸形,只觉得神经。

知道父母会有节目,不知道效果如此超群。

“要不还是报警吧。”郁行止求救似的看向尹舒薇。

把这群人全都送进去,世界就能暂时清净了。

被治疗的郁嘉言听到外边的死动静也是眼前阵阵发黑,爸妈真的不能在意一下他吗?没听见他的声音不会着急吗?

父母扭曲的爱太牢固了,对孩子来说挺灾难的。

郁行止没有得到爱,郁嘉言则陷入play。

前者已经跑路了,如果宋秋实起诉郁行止的话,他也只打算给最基础的赡养费;后者跑不了,郁嘉言享受了最多的好处,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他也只能自己受着。

“不可以报警,”除梅淑华外,宋秋实也发出了反对的声音,“你爸都这样了,你在打什么歪主意,就算我和你爸不行了,你也别想得到几个子儿,我们公证了遗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