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礼赚的钱肯给你?”
“公爹赚的钱不给你?”
肖苒的反问,让盛秋靖压在心里的怨气更重了。
温成弘的钱要是给她,她还能过成这样?
黄文华跟她要的钱,都是她偷偷把温成弘给她买的包包首饰悄悄卖掉换来的!
都是温家的媳妇,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盛秋靖看肖苒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但这气不该对肖苒,因为对她藏私的人是温成弘,她就是纯粹的嫉妒而已。
深呼吸几下,调整好情绪。
“肖苒,宴礼能真心对你好,我当然是高兴的。我就是怕,他能走到今天的位置,绝对不是个单纯良善的人。他比你大七岁,那心眼子比漏勺还多,你要给自己留后路!”
“我听说……”
盛秋靖把身边的以及网上的,豪门夫妻如何算计对方,怎样的虚情假意,说了几个案例。
肖苒一开始听的犯困,后来来精神了。
“嚯,真是活久见啊!”
“天啊,还有这种事?”
“就这?再展开说说!”
盛秋靖说的嘴角冒白沫子了,她想让人上茶,想起他们都被自己支开了,只能自己去客厅倒了杯温茶喝了,又折返回氧吧。
“我说这些都是真实案例,你可长点心吧!别人家对你好三分,你就掏出十分的真心,到最后被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肖苒频频点头。
你说的对。
盛秋靖见她能听进去,“你呀,别犯傻,宴礼给你的钱别都挥霍了,自己存起来。这钱,是他给你的生活费,就算将来离婚,也是你自己的钱!”
盛秋靖还想继续,肖苒吸氧时间到了,她帮忙摘下肖苒的氧气罩,扶着她坐起来。
“要我说,最好还是……”
肖苒打断盛秋靖的话,好奇道,“你嫁给温成弘这么多年,存了不少小金库吧?有几百万?”
“我哪有,我都……”盛秋靖差点秃噜嘴。
她嗔怪的看了肖苒一眼,叹气。
“我跟你情况不一样。我跟成弘是二婚,他还有儿子要托举,人力物力财力,那不是一星半点的。我……虽然他也不亏待我,但我用钱,不像你这么方便。”
“之前家里生活开支都是我管,我手指缝紧一紧,还是能攒个钱的,现在不是……”盛秋靖看了肖苒一眼,换了个话题,“我是你亲妈,谁害你我都不会,你心思单纯,钱放在你手里,妈不放心。”
来了来了。
今日话题来了。
肖苒都觉得她太磨叽了,进门到现在,叨叨了两个小时,才说重点。
盛秋靖见她没有抗拒,一咬牙,一狠心,说了出来。
“要不你把钱放到妈这,妈给你管着!”
管到黄文华的口袋里,还是送给陆子恒挥霍?
肖苒心里冷笑,面上却故作为难。
“这不好吧……”
“我是你亲妈,我还能害你?”
“可是我的钱放在你那里,万一公爹跟你离婚,你们分割财产的时候,怎么说这钱的来源?说是我的,那不是证明我防着温宴礼,影响我们夫妻感情吗?”
盛秋靖“……”
“我跟成弘不会离婚的,都老夫老妻了!”
“不一定吧!要不是公爹的脚伤了,肯定跟着时女士去南方了。”
盛秋靖最听不得这件事,顿时握紧了拳头。
肖苒拍拍她的胳膊,“要我说,你明知道公爹的心不在你身上,更应该给自己留后路,趁着现在能用他的钱,能捞多少捞多少。
怕他查你的账,你说给我或者给我的孩子买东西,他还能不同意?我又不缺你这仨瓜俩枣的,我给你存着!等你离婚的时候,再给你!”
盛秋靖“……”
她是来给肖苒洗脑的,想要掌管肖苒的钱,方便自己行事。
现在好了。
被肖苒反向输出。
她还想管自己的钱了!
盛秋靖气的脑仁疼,但也不能发作,见给肖苒管钱这路数走不通,她又打起了别的主意。
“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你顾好自己就行!”
“肖苒,等你生了孩子,之前的衣服都穿不下了,放着也碍事。我帮你清理清理,到时候你买当季的。”
盛秋靖说完,就往楼上走。
张瑶从角落走出来,看向肖苒。
肖苒朝她一侧头,张瑶立刻跟上。
盛秋靖一进肖苒的衣帽间,眼睛就亮了,柜子里好几个爱马家的包,柜台售价在五到六万。
但是要配货,就需要买别的,到手肯定不止这个价。
挂在二手网上买,价格只能更高!
还有那一橱柜的首饰配饰,随便一件都是她想而不得的!
盛秋靖嘴角压都压不住,她看了又看,最终选择拿一条项链,一个包。
她刚要伸手,就听到张瑶的声音。
“您不说拿两件衣服吗?”
盛秋靖心里一咯噔。
提高声音掩饰自己的心虚,“我们母女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管!再说了,孕妇戴项链,胎儿会脐绕颈,我也是为她好,才拿项链的,我就是告诉她,她也不会反对!”
张瑶两手握在身前,不卑不亢道,“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您这样愚昧无知的人。且不说孕妇戴项链好不好,太太生了孩子也可以戴。”
“而且,我是好心提醒您,太太的项链以及限量版的包,先生都上了保险。如果您真的要拿,我也没资格阻止。”
给首饰上保险?
盛秋靖的手僵在半空。
看来温宴礼对肖苒也不是外表看的那么好,他还是防着肖苒的,那些贵重的首饰可以给她佩戴,但她没有处置权。
自己拿走,就算肖苒没意见,温宴礼也不会同意。
最重要的是,上了保险的首饰,她不能卖啊!
“那,那什么没有保险?”盛秋靖问。
“衣服是淘汰品,肯定没有。”张瑶。
盛秋靖转身走到衣架前,又有些犯难了。
肖苒的衣服很多防尘罩跟吊牌都没摘,大部分是夏款,现在拿了不好出手。少数深秋的衣服倒是能拿,可是她根本穿不上,理由不充足。
就在盛秋靖纠结的时候,温宴礼回来了。
肖苒跟着他一起上楼。
“盛女士来了,她说帮我把旧衣服清理一下,换了钱给宝宝买金镯子!”
“是吗?”
“当然了,她总不能哄我,是吧?”肖苒看向衣帽间内,眼珠四处乱瞥的盛秋靖。
盛秋靖……她能说她从没说过买金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