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起身拍了拍裙子:“对呀皇后姨姨,这就是郭家的龙脉,是郭家庇佑后人的功德光所在,只不过现它不姓郭,改姓步咯~”
“郭家只有前两代先祖还像个人似的,到了第三代之后就开始只顾着自己享乐根本就不管百姓是不是过的好,那简直叫个狗屁不是,所以步步收回郭家先祖的功德光让郭家没了庇护也算是造福百姓了。”
步若:……
皇后:……
“步步这些话都是跟谁学的?这性子……真好,爱恨分明,嫉恶如仇的。”
“跟她美人婆婆学的,也就是我师父。”
皇后点了点头:“那就是了,原来是一个人教的,怪不得性子一模一样。”
步若:……
这边老皇帝还没等到大臣们到御书地动就停止了,步若阻止的快,并没有对百姓们造成任何损失也没有房屋坍塌,只是吓了一跳而已。
御书房中,皇上看着下面的大臣皱着眉头:“刚才的地动是怎么回事?”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能说出缘由,前些日子张首辅在早朝上咳嗽了两声被皇上听见,便以让其回去休息为由放了长假,其实就是变相将对方驱逐出朝堂。
这会儿以张首辅为首的大臣们群龙无首根本就不知道该听谁的,听见皇上的问话一个个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老皇上看着大臣们的模样不禁怒火中生:“朕问你们话呢,一个个全都低着头做什么!朕要你们有什么用!”
“你!你来说!”
被点名大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皇上,臣……臣不敢说啊。”
“有什么不敢说的,如实说!”
那倒霉的大臣哆哆嗦嗦,本着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的心理磕了三个头:“皇上,臣真的不知道为何地动,以前每次天灾前都会有预兆,可这次是真的没有啊。”
“但臣在进宫的时候还听见了百姓们还有那些清流学子的议论,他们说……说……”
“说什么?!”
那大臣趴地上不敢抬头,瓮声瓮气的说道:“他们说……皇上和皇室只顾着自己享乐,送了个残花败柳小产过的公主去和亲导致大周不满,皇上还为了那个宠妃生的公主答应大周巨额赔偿,动摇了北宁根基。”
“说……天灾的时候百姓们都吃不上饭了可皇上依然在铺张浪费的选秀,几个旁支王爷的妾室更是纳了一个又一个,去趟酒楼动辄几十两银子,给妾室买首饰一出手就是成百上千两连眼睛都不眨。”
“而百姓们因天灾流离失所家都没了,饿死冻死病死的更是不计其数,可皇上就……就当睁眼瞎死活就装看不见,只有身为国母的皇后娘娘会在每次天灾的时候拿出银子开粥棚,赈济百姓。”
“北宁每年的科考更是形同虚设,真正有见识和学问的人连个秀才都考不上,文章狗屁不通的只要有银子和门路就能当状元。”
“这几年皇上因忌惮狄家提拔上来的将军连兵法都没读过,有些更是连大字都不识一个的莽夫。”
“他们还说……还说……”
皇上脸色通红喘着粗气:“他们还说什么!”
“他们还说……皇上的皇子们之所以全都死光了是皇上不顾百姓死活的报应,这地动也是给皇室的警示,宣告着……北宁要亡国。”
“百姓们也全都在说,他们很希望北宁被灭国纳入大周的版图,说大周的百姓吃的饱穿的暖,两个月前大周天灾大雨连绵不绝,他们的皇上马上拨了银子和粮草还有太医去了灾区。”
“摄政王和摄政王妃更是在朝廷的粮草到之前自掏腰包买了粮食和草药亲自送往灾区,亲力亲为的救人,就连几日不断地大雨也是身为神之徒弟的摄政王妃飞在半空阻下的,小郡主更是用神力救了许多掉下河里的人。”
“他们说,他们无比期待北宁被攻破,只要能活下去,他们并不在乎自己是北宁人还是大周人。”
“皇上……”
见皇上面色难看,那大臣说完后不停的磕头:“请皇上饶了臣吧,这都是皇上您让臣说的啊。”
老皇上听着大臣的话最终还是没忍住,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贴身老太监将自家主子扶起靠在床上不停的嘱咐:“皇上,太医说您千万不能再动气了,您这身子本就是用药吊着强撑,若是再吐血昏迷……怕是救不回来了啊。”
老皇上脸色暗沉的看着窗外:“喜顺啊,你从小便跟在朕的身边,你觉得朕走后,这北宁交给谁啊?”
老太监跪在地上不敢说,只能小声安慰道:“皇上别说这不吉利的话,皇上万岁,只要不动气是不会有事的。”
这种立储之事他一个太监怎么敢说,说不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况且现在皇上没有皇子,公主本有七个,皇后的皇长公主和贤贵妃的七公主已经薨世,柔妃的三公主身世虽还未查清但估计不是个好的,要真是立储不是从剩下的五个公主中间选就是从旁支过继。
他虽然在宫里但还是听说现在剩下的几个公主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的联系旁支有的联系异姓王,还有的还未成婚便跟其他将领不清不楚。
皇上都看在眼里,可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宫中也没有嫔妃再诞下皇子,也就只能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说了,按照北宁现在的局面应该发愁的是立储吗?皇上要是再没有动作话,别说立储了,这北宁都快要没了。
老皇上呵呵笑了出来:“你这个老东西贼的很,是不是怕朕治你的罪啊。”
“哎,有时候朕真挺后悔的,你说朕要是像父皇当年一样一夜风流在外面留下个皇子,现在是不是也就没这种烦恼了,这北宁啊……怕是要葬送在朕的手里了。”
看着贴身太监想说什么,老皇帝摆了摆手:“不用说些安慰朕的话,什么万岁都是骗人的,朕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最多就只有两个月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