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一个中午,萧羽蓝去跟北宁官员交涉,而步若带着几人走在北宁皇城中……
“娘啊,这北宁皇城上方怎么到处都是灰色雾气啊,比咱们路过的所有城镇都要灰蒙蒙的。”
“还有这些百姓们,咱们都到了两天了时不时就有打架的,北宁人都这么暴躁吗?”
步若理了理小姑娘脑袋上那两个快散架了的两个小揪揪笑道:“那是因为他们修习了不好的功法将其他地方的邪气给引到了这里所以这天上才会灰蒙蒙的,但对咱们影响不大,咱们不用管。”
小姑娘看着跟在后面像个傻子一样一直伸着手练习将灵力凝为实质的某人皱了皱眉头:“娘啊,师兄这样步步觉得还是待在客栈比较好,不然步步总觉得下一个被欺负的可能就是师兄了。”
小姑娘话音刚落,只听身后的某人突然大喊一声‘穿鞋’,然后整个人快速飞到半空中后摔到了步若一行人的身前,而他刚才站的地方则躺着个满身是血的人。
步若本不想理会正想带着一行人离开,哪知一个穿着白衣拿着折扇的男子带人将他们拦住,看向步若的眼神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艳。
“你是哪家的小娘子?本少爷怎么从没见过?”
碧儿刚想上前呵斥便被步若拦住:“我们不是皇城中人,是从其他地方来办事的。”
男子一听对方不是皇城中人更放肆了,还上前欲用扇子挑步若的下巴,只是下一秒……那折扇竟然被刚才差点儿撞上靳聪聪的那个人抢走了。
“张公子,她们是外地来的您就放过她们吧,反正我家中也就我一人了,只要您放过她们,我……我愿意跟您回府,伺候您。”
步若看着那满身是伤却唯独脸上无事的人啧啧两声,别说,长的还挺好看。
哪知那白袍男子一脚将人再次踹倒让一旁的人将他押了起来:“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不是死都不愿意跟着本少爷吗?”
“本少爷可是这皇城里除了巫师大人以外巫术最高的,就连我爹现在都不敢管我,本少爷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结果你还不愿意了。”
“别急,你,本少爷要,那个小娘子,本少爷也要,本少爷能看上的人不多,你们能入了本少爷的眼这福气,要珍惜,知道吗?”
小姑娘暗自吐了一口:呸,还福气,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许多百姓气愤的围在周围但谁也不敢上前……
“哎,这小子也是倒霉,前几年天灾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他祖上有些手艺平日里就靠着给玉石店里雕点儿首饰赚点儿银子,没想到这日子刚好点儿居然就被这张家公子给看上了,真是……”
“哎,谁说不是呢,这张家的公子在皇上没有普及巫术前就在这皇城里横着走,现在他是整个皇城巫术最高的就更没人敢管他了,而且现在许多修习了巫术的人脾气大变,要我说啊,还不如就不修习巫术。”
“嘘,可不敢说这话,皇上说了修习巫术是为了强身健体将来好当兵为北宁效力,若是有悟性的入了巫师大人的眼,那可就是带着全家都鸡犬升天了。”
“哼,不让说我也说,我家就没练那什么巫术,我家就是普通人家做点儿小买卖过的就挺好,没想着做什么大官飞上枝头当凤凰,再说了,你还真当飞上那枝头是好事?说不定后面有什么等着你呢。”
一旁的人听了直点头:“这位婶子说的不错,要么说她家能在这皇城做了那么多年买卖就连宅子都买了几个,这……咱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等今天回去后我也让我家那儿子别再练了,我最近看他都练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儿子原来孝顺的很,对妻儿也好,现在……哎,不提也罢,都是那巫术惹的祸,实在不行我就带着他们全都回老家去,回去种地也比将来没命的强。”
“就是可怜了这小娘子,这小娘子容貌绝美,这会儿让那张家公子看上是不会罢休的,要不……要不咱们偷偷帮他们报官去吧。”
刚才说话的婶子也是一脸担忧:“报官,刚才我就想报官了,可报官又能怎样,他张公子的爹可是首辅,就连官差都不敢惹。”
“哎,这世道不公啊,怎么会有这种人,这种人怎么老天爷就不能把他收了啊,活着也是祸害人,这一年多来已经有好几个好人家的儿女被他掳去了,就在大街上。”
“那些人家也报官了,可查来查去最后就不了了之了,前几个月我隔壁的馄饨店里丢了的儿子就被发现在城西的贫民窟里,才七八岁啊,那身上被打的没有一块好肉满是脏污,而且死前还被……那夫妻俩见到儿子的尸体后当夜就在家里喝药了,真是造孽啊。”
“我看这小娘子身上穿的戴的虽简单却都不是寻常之物,现在只希望这小娘子的身份或者靠山够大,不然今天这小娘子和两个孩子怕是都要……”
“哎……哪有那么容易啊,那张公子的爹可是首辅,这北宁除了皇上和巫师谁还能大过首辅啊。”
白袍男子听着旁边百姓们的小声议论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现在他全部的心思全都在步若和两小只身上。
“小娘子,怎么样考虑好了吗?你也听见了,本公子可是首辅的儿子,而且还是唯一的儿子,只要你跟了本公子,本公子定会好好对你的。”
“这两个孩子是你的儿女吧,虽然小了点儿但养两年也是可以……啊!!啊!!!”
就在众人替步若着急的时候,那白袍公子突然矮了一截倒在地上,一瞬间的变故让所有人都震惊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本公子的腿!啊!快来人啊!本公子的腿好疼啊。”
步若轻笑:“腿?不止是两条哦,是三条都没了,不信你看~”
白衣公子扭头看去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双腿不是被打折了而是从膝盖处直接被砍断,就连自己的那处也……孤零零的躺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