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让我回去了吧……”
“当然，你不必如此着急，时间到了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回去。”
……
“……”凌芸选择了保持沉默，她确实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因为在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在那一次秦颂冲树的时候修改了除了她和鞠风之外所有人的记忆，包括凌芸和『本我』）
秦颂和汪雅变成了女人，甚至还爱上了同一个人，好狗血的剧情啊……
其实凌芸也知道秦颂失踪是什么个情况，但是当时她肘不过颂，所以倒也没有趁着秦颂怀孕去杀死她。
她现在当然可以将这一切告诉所有人，但是她并不愿意这么做。
她不是什么内战幻神，更不是什么拆队狂魔，做不出这种事情。
“范斌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哎……”凌芸叹了口气，对范斌的死感到无奈。
她也不是很喜欢范斌，主要是那见着美女的那猪哥样……甚至在汪雅因为意外第一次变成女性的时候，他还向汪雅表过白。
你问她怎么知道的？是劫在骂范斌的时候顺带说出来的。
“只能说他能做出这样的选择，那就应当接受这样的结局了……”
说着，鞠风想起了凌芸手里的那把特殊的神之键，下意识的开口询问。
“你那把神之键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是那个长得很像秦颂，但是又不是秦颂的人给你的吗？”鞠风不知道凌芸是否知晓那个人的名字，只能这样形容。
“是的。
不过现在我暂时用不了。
他跟我说过，‘你未来注定会回去，如若不信，你大可以尝试改变这个命运。我不会阻拦你，只不过在离开我之后，你必须在第一次『终焉之战』胜利之后取得其律者核心才能继续使用。’”
这个神之键确实是拿那个家伙的英雄碎片做的，但是其能量核心还是用这律者核心造的。
毕竟他在搞出外壳之后，发现没有相匹配的能量核心，所以他大幅加强了『终焉之律者』的实力，其律者核心的强度也是上去了。
就是苦了鞠风他们了……
不过他无法抵抗因果，所以说他必须促进那些既定的事情发生，如果未来没有在『终焉之战』取得胜利的话，这个神之键也会彻底从虚数之树上抹去。
“嗯……
知道了，我记得你曾经也是『空白之键』的持有者吧？”
“对，有什么问题吗？”
“我记得你对所有神之键的相性的还不错，『空白之键』也是个不错的增幅器。
那范斌的位置就由你来吧，反正你也用不了那个神之键，干脆就用范斌的『终焉之键』吧。”
『终焉之键』少一个使用者对他们来说还是挺伤的，要不是范斌选择背叛，鞠风大概率还不会走这一步。
“嗯，明白了……”
与此同时，秦颂那边……
颂在将秦颂放出来之后并没有给她坐标，再加上颂也不知道给她藏到哪片空间里了，她要找很久才能回去。
接下来颂其实也就算是暂时下线了，毕竟还要扶养那个孩子，那个体弱多病的孩子……
“啧，到底给我放哪儿来了……”秦颂还在不停的尝试，只不过尝试着尝试着，她不小心来到了『终焉教会』大本营。
然后她就被『真理之律者』注意到了，也得亏注意到秦颂的是他，不然她今天必定死在这里。
“喂，你这家伙还挺猖狂，都跑到这里来撒野了……”『真理之律者』出言提醒了秦颂，秦颂明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赶紧利用『终焉之键』撤出了此处。
然后再传送回了鞠风那里。
“终于是回来了啊……”秦颂叹了口气，然后去寻找鞠风。
只不过在寻找鞠风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是你，凌芸……”秦颂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背叛者，那个准备杀死她的时候。
“是我，不过准确来说你不需要这样严阵以待。
第一，我现在无法使用那个神之键，你可以轻松打败我。
第二，当时的确是我被骗了，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这里我向你诚挚的道歉……”
凌芸这谦卑的态度倒是让秦颂愣住了，她在思考，这是不是她在演戏，在欺骗她。
然后她又告诉了秦颂关于范斌的那些事，秦颂当然是支持鞠风的决策的——在看见凌芸身上的『终焉之键』之后，秦颂也明白，她确实说的是真话。
所以她也就收起了武器，没有再说什么。
她俩现在的关系倒也挺尴尬的，所以都会下意识的远离对方。
“你回来了啊，秦颂。”鞠风看见秦颂回来之后有些惊喜，正准备抱上去的时候，凌芸干咳两声，打断了鞠风。
“这里还有人呢，咳咳……”秦颂也是尴尬的咳了两声，然后推开了鞠风的手。
凌芸不懂，但是她大受震撼。
在她的印象里，秦颂一直是那个冷漠无情，奸险狡诈的人，怎么会在此处露出一副小女人姿态呢……
看得出来，秦颂确实是变了许多，让凌芸几乎是认不出来这是秦颂了。
“不必如此惊奇，人总是会变的……”
其实凌芸从『本我』那里了解过，秦颂本来就是那些高层为了对抗那些天灾所设计出来的战争兵器。
不会存在情感，一切皆以维系人类存在为前提条件，因此，秦颂应该是一个绝对理性的人。
……
“该动手了吧？
她们三个已经有两个背叛了我们，还有一个已经死了。再这样下去对我们恐怕有些不利。
他们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很明显，我们当中有内鬼，但是不知道身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真·真理之律者』开口，催促离松伦赶紧开战。
“不行哦。
另外几名副教皇虽然得到了吾主的力量，但是他们并不会使用，贸然出手明显是对我们不利的。
那个叫凌芸的，你们也看过她和鞠风对战的场景了，实际上鞠风还真不一定能够打过她。
就算是我一个人能够拖住鞠风，『掌控之律者』能够拖住华，你们两个也就是刚好可以拖住归来的秦颂和那个突然出现的凌芸而已，还有几位背叛了的副教皇呢……”『真理之律者』直接泼了盆冷水。
“怕啥？他们的『圣器』都在这里放着呢，不会强大到难以处理的地步的……”离松伦还潇洒自如的开口，结果『真理之律者』直接骂了回去。
“你在说什么？要不是我去看了一下就真信了你的鬼话了。
『秩序』和『痴绝』那俩的『圣器』已经失踪了，你还说保管着呢？
那秦颂就这么水灵灵的拿着这些玩意走了你还不知道？
你踏马让我一个人打有着『终焉之力』，还有全套『终焉之键』的秦颂？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真理之律者』的嘴就像是机关枪一样，叭叭个没完，但是离松伦不敢还嘴。
“她为什么要偷走这两个人的『圣器』？”『真·真理之律者』有些疑问，为什么偏偏秦颂拿走的就是这两个背叛者的『圣器』。
“你很清楚，她非常聪明，除了刚出现还没有和她交过手的你俩，我们都层落入过她所精心设计的陷阱。
我们都在她手里吃过亏，您难道还认为，她不会提前预料到这一天，然后策反其中的两个人吗？大人~”『真理之律者』阴阳怪气的开口，然后继续嘲讽。
“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偏偏带走那两个『圣器』？”祂还是不死心，只是『真理之律者』倒是不怕祂，想咋骂咋骂。
“你果然是真的一头蠢猪啊，哈哈哈哈……这你都看不出来，要不把『真理之律者』始源体的位置让给我？我保证比你更优秀。
你既然都问出这个问题了，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她拿走偏偏是那两个。
那是因为秦颂一开始就想要换掉范斌这个人，所以利用『色欲』来诱导他犯错。
毕竟直接将其击杀并且替换还是太过于不合适了，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已经把那两个视作他们的同伴了。
如此，你明白了吗？白痴……”
“你……”祂刚想回嘴，结果『真理之律者』直接让祂话都没能说出来，就又挨了一顿骂。
“你什么你？白痴……
自诩『真理』，结果竟是如此蠢笨如猪，我身为『真理之律者』，只是感到羞耻，羞于与你为伍！”他基本上是指着对方鼻子骂了，但是骂的祂一点脾气没有。
因为『真理之律者』确实没有说错什么，身为『真·真理之律者』，却还不如他有智慧，确实是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离松伦还想来劝架，但是『真理之律者』又把矛头指向他了。
“关你屁事？要不是你自己不负责任，那俩会被秦颂所抢？
要不是你自己这么不负责任，会让我们如此被动？
我刚才没骂你，你小子还喘上了是吧？”
『真理之律者』就这样，又开了一次地图炮，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骂了一个遍。
那么当时秦颂是怎么带走这俩东西的呢？好难猜啊，你说是吧，『真理之律者』~
是的，『真理之律者』将那俩玩意偷出来了，也得亏是离松伦真的自大，一点防备没有，才能让他将其偷出并且没有暴露。
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秦颂会在这一天，在这一刻出现所以去偷『圣器』的呢？那当然是因为他看过了剧本，对一切都基本了如指掌。
秦颂也是在看见那俩玩意之后就明白了『真理之律者』的想法，所以直接就在什么话都没说的情况下达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
……
“……”鞠风在听到秦颂的叙述的时候也是嘴角一抽，别的不说，至少『真理之律者』是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全力以赴来帮助他们。
“算了……
就将这俩玩意交给它们真正的主人吧……”说实话，看见这两个所谓『圣器』，鞠风的第一反应是不是把《梦想三国》里面的那个魔法罗盘给套过来用了啊，长得基本一模一样。
“说个笑话，她们两个确实是这俩玩意的使用者，但是……
她们两个甚至不知道这『圣器』到底是个什么用法……”在秦颂说出这件事的时候，鞠风也绷不住笑了。
“有点意思哈……
离松伦把东西给他们了，限制他们使用也就算了吧，甚至不愿意教教他们怎么使用……”鞠风忍俊不禁的开口，有些难以抑制自己的笑意。
这件事让哪怕是敌对关系的秦颂都看不下去离松伦的决策了，只能说完全不是人。
秦颂解析了这两个『圣器』的力量，了解了如何使用它们，然后准备再将其教给『秩序』他们二人。
……
『本我』那边快要疯掉了，颂像是和他有仇一样，一直和他作对，因为颂的存在，他每一次的行动基本都是以失败告终。
之前形容她在『本我』手里不会吃亏其实是保守了，说是『本我』全力以赴勉强和勉强认真的她五五开还差不多。
“那家伙他妈的有毛病吧，到底药剂吧干嘛？
每次都要来阻挠我，我真的是他妈的受够了！”『本我』破防了。
失去凌芸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偏偏颂还凭空扇了他几巴掌，让他别再对鞠风动手。
伤害确实不高，但是侮辱性极强，而且颂还威胁他，要是再有下次，颂直接就把他从虚数之树上彻底给扬了。
他身为恶念的化身，岂能受这气？
事实上他也只能受着，他的恶念绝大多数都是颂提供的，要是颂不提供了，那他就完蛋了。
而恰好，颂还真的有能力给他断供。
慕灵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她天生不爱说话吗？其实是因为她在看见秦颂和汪雅变成女性，并且爱上了同一个人之后大脑宕机了，一时间忘记了思考。
在她愣神的瞬间，『本我』凭借着他那超绝的语速，骂了颂几十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