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气急:“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已经备好的水,都能让宫殿给烧了。”
三宝跪伏在地上被吓的冷汗直流,颤颤巍巍的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求饶道:“都是奴才粗心,是奴才的错。”
弘历冷哼一声:“哼,你们这些奴才惯会偷奸耍滑。
可有找到是谁放的火?”
三宝:“奴才无能未曾找到,不过那火是从后殿墙边起的。先前景阳宫也有走水,但及时发现,被叶心姑姑给扑灭了。
而延禧宫所起的火离着景阳宫不远,所以奴才怀疑这火有可能是景阳宫的人给放的。”
闻言弘历看向一旁跪着的景阳宫掌事叶心。
叶心垂头恭敬回道:“回皇上确如三宝所说,景阳宫内确实走水。
奴婢也知道是谁所放,只是......”
弘历:“只是什么,说!”
白蕊姬见叶心不语,忍不住道:“说啊,皇上都问了,你要是不说那就是你放的!”
叶心无语,这玫嫔还记着她主子曾经做下的孽呢。
哦,还有她,也是曾经的帮手。
“回皇上,是汪官女子身边的容佩放的火。”
金玉妍:“什么?汪氏放的!她怎么会...她不会是想学以前的乌拉那拉氏放火出禁足吧?”
说完好似想起什么,捂住了嘴。
但是已经晚了,弘历和身后的众人都看向她。
金玉妍放下手,嘟囔道:“我又没说错,这宫里也就乌拉那拉氏放过火。”
意欢拽了拽金玉妍的衣角,自从上次装病后,嘉妃是越来越解放天性了,什么都都说。
怕是看着年龄上去了,又有四个皇子不在乎什么宠爱了,所以才这么大胆的说出乌拉那拉氏的事情。
本来弘历不想提起乌拉那拉氏的,但嘉妃一次又一次的提起,这让弘历想起当初鬼迷日眼的自己。
他为什么在如懿火烧景仁宫的时候不发作呢。
真是的白白浪费了他好些银子修葺宫殿以及被那些大臣上折子控告太过奢靡。
现在这个汪芙芷长的像如懿也就算了,现在还学如懿烧宫真是气煞他也!
越想弘历越觉得胸闷,转身去了景阳宫。
富察琅嬅见状抬脚跟上,在经过金玉妍的时候,富察琅嬅轻轻点了点金玉妍的脑袋。
金玉妍摸着额头,自觉是自己说错话了,但她就是故意的。
这宫里安静了许多时日,现在来点儿事情可不是要越大越好,尤其是汪芙芷,那张脸看着很是让人膈应。
不过富察琅嬅在经过魏嬿婉的时候让魏嬿婉回去:“你身子重,这里人来人往的还是回去吧。”
魏嬿婉扶着春蝉,道:“是。”
不过在走出延禧宫后,魏嬿婉还回头望了一眼景阳宫,幽幽道:“春蝉这景阳宫怕不是宫里的第二个冷宫了。”
春蝉也看向景阳宫,道:“主儿,自愉嫔出来后,这景阳宫内住着的都是犯了错且没有被废的嫔妃,当然如罪人除外。
比起冷宫,这里更像是失宠妃子住的宫殿。”
魏嬿婉扶着春蝉缓缓地走着:“失宠,这宫里失宠的不少,但像景阳宫住着的人来说,他们不是失宠而是犯了错。
但皇上忌惮着犯错嫔妃身后的势力,不能把他们打入冷宫罢了。
所以才都塞在景阳宫让愉嫔看着。
只是现在愉嫔不在宫里,有些人不想安静的待在景仁宫。”
春蝉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的主子,看了看周围和身后有着三步距离隔着的宫女太监,小声道:“主儿,您说这延禧宫的火和咸福宫那里.....”
魏嬿婉浅笑道:“谁知道呢,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反正本宫不知道,宫里皇上想要宠谁便宠谁,不过是一宫主位,本宫是不掺和,也不能掺和。”
诚贵人的野心,但凡是宫里的聪明人都能看出来,只可惜太后不在宫里,不然诚贵人还真有一个大大的靠山。
倒是皇后娘娘那里,诚贵人不过是一个自己乱蹦跶的小猫。
但也就是这只猫,最近惹人烦了些,蹦跶的有些高了。
比起之前的那些,诚贵人不及兆佳氏。
但诚贵人这藏在背后的手段倒是比兆佳氏做的隐蔽。
景阳宫内,弘历走到门前抬脚揣起。
只听哐当一声门框倒地,屋内的汪芙芷听到动静瞬间跳到了容佩身上。
容佩也有些惊恐的看向外面,莫不是东窗事发了?
怎么会这么快,她不是做的很隐蔽吗?
弘历抬脚进来看到汪芙芷挂在容佩的身上,直呼:“成何体统!”
汪芙芷见是弘历刚忙从容佩身上下来行礼问安。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是来接臣妾出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