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环顾一圈,眼见四下无人,随即又将这人身上的衣甲也扒了下来,依旧如法炮制,将尸体重重地抛出了营外。
做完了这一切后,张尘纵身一跃,跳出了营地之外。
张尘寻到三人,把另一副衣甲拿给典韦,叫他换上,随即,二人大摇大摆地朝营地大门走来。
营地大门口,有六名军士正在值守,看到张尘和典韦走了过来,一人急忙道:“喂,你们两个,为何擅自离营?”
张尘上前一步,赔笑着道:“嘿嘿,俺哥俩刚才喝的有些醉了,去吹了吹风而已,别误会,别误会。”
“将军有令,不准擅自离营,这次就先放过你们,不可再有下次!”
“嘿嘿,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张尘说着,上前几步,朝典韦使了个眼色。
二人倏然出手,不消片刻,便将这六人结果了。
随即,黄忠和周平也跟了上来,一起将尸体拖了下去,又扒下两套衣甲穿在了身上。
就这样,四人摇身一变,变成了营地里的四名军士。
如此打扮,前往地牢,必能骗过那些守卫,不会引起怀疑。
可是,把人从地牢里救出来容易,可要怎么带她们下山呢?
张尘不禁思索起来。
方才,张尘仔细观察过营地,此处依山而建,背靠山峦,似乎除了峭壁的那只吊篮,也没有其他道路可以下山。
可是山上这么多人,难道每次都是通过吊篮出入?这未免也太麻烦了吧?
难道还有别的出路?
张尘暗暗思索,此时他们深入敌营,危机重重,纵使真的有其他出路,想要从这些人的嘴里问出来,恐怕也不容易。何况,即使真的问出来了,也不知真假,万一是陷阱,岂不麻烦?
若是只有自己这四人,即便是陷阱,也能闯上一闯,可是带着那些被掳的女子,就不得不慎重行事了。
保险起见,还是通过吊篮,将人悄悄送出,最为稳妥。
这也是张尘为何要将山下的守卫统统肃清的缘故。
不过,要从地牢把人带到吊篮处,必定要经过校场,他们穿着敌军士兵的铠甲,倒是可以掩人耳目,可是那些被掳的女子,一定会被发现的!
看来,只有想办法制造混乱,再伺机而动了。
想到这,张尘当即便对三人道:“营地里的军士现在都在校场中喝酒,我们悄悄过去。黄大哥,你和典韦、周平去地牢救人,我去大帐里,救那两名女子。”
黄忠一听,连忙说道:“子凡兄弟,这太危险了,你若去大帐,必定会惊动他们。到时,别说救人,你恐怕也自身难保!哎,这是她们的命,救不了也怪不得你。”
“不行!”张尘断然道,“既然同是被掳来的,就不能落下一个!否则,我们有何颜面回去见乡亲们?”
“可是……”
张尘摆了摆手道:“黄大哥,不必再说了。你听着,这地牢守卫不多,又在后营,这会儿不会有人注意到那里。凭你们三个,足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那些守卫。你们把守卫干掉后,不要急于将人带出来,可以先扮成守卫控制地牢,如此也可确保乡亲们的安全。等下待前营生乱,你们再寻机逃出,前往吊篮处,将人运下山去!”
“那你怎么办……”
“不必担心,我自有脱身之法。”
张尘说罢,典韦又道:“主人,属下与你同去。”
张尘摇了摇头道:“不可,人多目标更大,我一人足矣。典韦、周平,从现在起,你二人听黄将军调遣,不得有误!”
“诺!”二人齐声应道。
于是,几人当即按照张尘的安排,分头行动。
有黄忠、典韦、周平三人前往地牢,绝对万无一失,张尘对此毫不担心,于是径往大帐而来。
此时,大部分的军士都在校场聚集,蔡和也在那里和大家一同饮宴。
大帐距离校场不远,张尘无论怎么遮掩,也一定会被人看到。
于是,他索性也不再鬼鬼祟祟的行走,而是大摇大摆地朝大帐的方向走去。
他想到了刚刚那名换岗的守卫说的话。
“我看你不是想喝喜酒吧,是想去看那两个小娘子吧?你还别说,那两个小娘子我见着了,那模样,那身段,啧啧!不愧是将军看上的女人!”
“……你趴墙根可小心着点,要是扫了将军的兴,将军非得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看来,应该有不少人偷偷地跑到大帐外面偷看。
这两名女子,是被蔡和收房,又不是明媒正娶的正派夫人,对蔡和来讲,不过如同玩物罢了,自然不会介意自己的手下偷看。
只要,别在不该看的时候去偷看就行!
张尘刚刚靠近大帐,就听见不远处校场上有两个军士朝他看来,一边还起着哄道:“嘿!兄弟,也来看美人啊,你可没将军那艳福,过过眼瘾得了啊!”
张尘回头,朝那两人嘿嘿一笑。
哼哼,果然,这一把赌对了!
张尘随即凑了上去,不愧是主将的大帐,一侧居然还有一处类似窗户的通气口。
要知道,普通士兵的帐篷,可都是严严实实,一点也不通透的,而且,通常一个帐篷里还要住十几个人。
也正是有这扇窗子,才能让他们大饱眼福。
张尘透过窗子,朝里面扒望着。
大帐之中,除了帅旗帅案,一旁还陈列着兵器铠甲和一幅舆图,倒是煞有介事。
这些也还罢了,大帐的一侧,居然还摆放着一张带有帷帐的软榻!
呸!这个蔡和,还真会摆谱,区区一个宗贼首领,还真把自己当大将军了。张尘行军打仗的时候,大帐里也不过才有一张简易的睡榻而已。
不及多想,张尘只见那软榻上,正端坐着两名女子。
因是收房,而非正式嫁娶,故而二女未着喜服,也未覆盖头,只是叫人梳妆打扮了一番,在此等候蔡和到来。
张尘一见,不由大为惊愕。
只见这两名女子,一个个子高挑,看似十七八岁的年纪,一个身材娇小,不过只有十四五岁芳龄。二女俱是清丽脱俗,秀雅端庄,有倾国倾城之貌,确非凡俗女子,再看其穿戴,也非寻常百姓的粗布麻衣,而是细纱绫罗,簪环玉钿。
想来,这营地之中俱是男子,何来女子服饰?这必是二女随身所穿之衣物,看来,这二人并非寻常百姓,而是富户之家。
难道,她们是路过之人,却不想正逢山贼劫掠村子,故而遭此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