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鲨岛,岛上的厮杀声早就停止了。
三个藏宝地的金银珠宝,都被装进了一只只木箱,大丰收!
不少将士忙碌地搬运着,他们一个个无比亢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两个士卒推着一辆独轮车,车上装有两口大木箱,车轮碾过,压出深深的车辙。
一个壮汉一脸浪笑,“嘿嘿,二狗,等回去了,到飘香阁耍耍?那个如花,啧啧,嫩得呦。”
说着,他还擦了一把口水。
“咳咳,大牛哥,俺娘让俺攒婆娘取钱呢。”
大牛闻言,顿时把眼珠子瞪得比牛眼还大,“卧槽!!!”
他又压低声音道:“你家想开私巢子?刘婶咋会有这种想法?不过,可以第一个找我!兄弟我一定照顾你家的生意!”
“啊呸,俺嘴瓢了,是俺娘让俺攒钱娶婆娘!”
大牛撇了撇嘴,“切,急什么啊,娶了婆娘,那不得被栓得死死的?哪有现在潇洒?”
“嘿嘿,大牛哥说得有道理!那、那就先潇洒潇洒?”
“那必须滴!”
银蛇海盗毫无人性,女人在黑鲨岛上只是消耗品,没了,他们就上岸掳掠,所以岛上还存活的女子并不多。
高世德伸手指着一片空地,朗声道:“大宋籍的,站这边。”
一众女子互相看了看,又抬眼看了看高世德,以及他身后的披甲将士,十几人稍作犹豫后缓缓走出,站到了指定的位置。
高世德对一名护卫吩咐道:“你带几人核对她们的身份,确认之后带回船上!”
“是!”
无非问问她们是哪里人,看她们是否会说汉语。
大宋籍的女子,高世德自然会妥善安置,将她们送回国,至于别国的,让她们自生自灭吧。
核对完毕,高世德等人欲走,这群女子跪了一地,“将军,求您带我们离开这里吧!”
高世德皱了皱眉,“诸位,这里有食物有水,你们安心待着便是。本将军回去后会上书朝廷,朝廷会通知你们各自国家过来接人的!”
“将军,求您带我们离开吧,您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是啊将军!求求您了!”
一名辽国女子道:“将军,我虽是辽国人,但我也是汉人,求求将军带我离开这里吧!”
辽国由契丹人建立并掌权,但契丹族只占辽国总人数的一成,汉人占三成,这个女子的话可信度极高。
高世德听了,微微叹气,怀念汉唐的强势,他们都是把游牧民族打得抱头鼠窜,如今,呵呵。契丹人都敢说大宋是南蛮了!
只是还不待他说话,又一名女子道:“将军,我虽然是高丽人,但也是汉人血脉!”
高世德眉毛一挑,你这不是胡扯吗?高丽有九成都是高丽人!
一个日本女子用蹩脚的汉语弱弱道:“将军,我也是汉人!”
高世德目瞪口呆,“啥玩意儿?”
“将军,我们可以做军中妇女!求求您了。”
军中妇女,就是随军出征,从事洗衣、做饭、运输粮草、医疗护理等等,也有上阵杀敌的,不过这种现象很少。
这类女子不同于军中娼妇。她们受军队保护,有些没有生计的女子也会自愿加入,获得一份微薄的收入。
而军中娼妇都是重刑罪犯女眷,战俘女眷,或是被征召的民间职业妓女,称为营妓。
当然,如果普通士卒憋得难受,想来一发了,跟逛外面的窑子一样,也是需要花钱的。
教坊司受官府管理,营妓受军队管理,二者都是官办妓院,接客也都有提成,不然她们服务哪有积极性?
……
慕容无敌羁押着李佑贤,来见高世德,“衙内,此人说,海岛上藏着一批军甲!”
高世德微微挑眉,显然之前的银环蛇还留了一手,“哦?什么甲?”
李佑贤道:“纸甲、皮甲、铁甲皆有。”
甲胄无论面对弓箭攻击,还是近身格斗,都能提供有效的防护。
增加容错的同时,还能给士兵提升胆气,能够极大提升将士的战斗力,并不像影视中那样脆弱。
各个王朝对武器铠甲的管控都很严格。
宋律法规定,民间私藏铠甲一领或弩三张,会被判处流放两千里;私藏铠甲三领或弩五张,会被判处绞刑。
试想,若每家都藏有一副甲胄,那匪寇势力还不得个个披甲持刀。
而民间发生叛乱,也不再是一帮乌合之众了,各地分疆裂土只在朝夕,改朝换代还远吗?
高世德对铠甲并没有兴趣,不过交给朝廷,肯定是大功一件!
“有多少?”
李佑贤在地上跪着,额头渗出冷汗,强自镇定地挤出笑容:
“将军,这批军甲数量不少,足足一千套,皆是精工打造,绝非寻常货色。若将军肯放小人一条生路,小人愿将它们尽数献上。”
高世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似笑非笑道:“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李佑贤脸色一变,急忙道:“将军,这批军甲藏得极为隐蔽,若无小人带路,你们是找不到的......”
“呵呵,你本来可以死个痛快的!”
李佑贤大惊,“你不能杀我,我是李家族人!”
高世德嗤之以鼻,“李家?狗屁不是!”
“你,你,休想从我口中知道任何消息。”
高世德从怀里掏出一包“痒绝散”,“无敌,把这个给他喂下去。”
“是!”
李佑贤怕了,吓得浑身颤抖,“还请大人留小人一命!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一名士卒揪住他的发髻,迫使他仰面朝天,慕容无敌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扣住他的下颌,强行喂药。
高世德见了,提醒道:“小心点儿,别沾手上了。”
“啊?!哦!”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李佑贤的皮肤便开始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起初只是轻微的刺痒,像是有细小的蚂蚁在皮下爬行。
他口中发出如饥似渴的“啊啊”声,身体躺倒在地上胡乱地蹭着。
不多时,那痒意如同活物般钻入血肉,顺着经脉向全身蔓延,痒入骨髓!
他在地上不住地打着滚。
“痒,好痒!”
将士们闻言,一个个满头黑线!
高世德下巴微抬,吩咐道:“把他的绳索解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