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指针悄悄滑过一夜,清晨的微光刚透过窗帘缝隙爬上床头,床头柜上的闹铃便准时“叮铃铃”地响起,将睡梦中的于龙和咩咩从酣眠里轻轻拽了出来。
于龙是先被吵醒的,他眼皮沉重地掀了掀,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摸索着关掉了闹铃。
房间里重归安静,他又闭着眼缓了片刻,才慢吞吞地坐起身,晃了晃还有些发沉的脑袋,趿拉着拖鞋去了卫生间。
简单用水洗了把脸,冰凉的触感让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然后上了个厕所后,走回床边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清晨六点半,他划着屏幕看了看,然后侧过头,看向还蜷在被子里的咩咩。
“小宝,起床啦。”于龙的声音放得很柔,像怕惊扰了残存的睡意。
咩咩被这声呼唤轻轻唤醒,睫毛颤了颤,慢半拍地坐起身,头发有些凌乱地搭在肩头,眼神还有些发直,明显还没彻底从睡梦里转出来,就那么坐在床上发起了呆,像只刚睡醒的小猫。
于龙在一旁耐心地等着,看着她这副懵懵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带着笑意。过了好一会儿,咩咩像是终于攒够了力气,缓缓地朝着于龙伸出了两只胳膊,眼神里带着点依赖的软糯。
于龙见状,立刻笑开了,几步走过去,张开双臂稳稳地抱住了她。温热的怀抱驱散了最后一丝睡意带来的慵懒,两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儿,于龙才松开些,看着她的眼睛问:“要我背你还是抱你,嗯?”
咩咩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一声带着鼻音的“嗯——”,像是在认真思考。片刻后,她才慢悠悠地开口:“背我。”
“好,上来。”于龙应得干脆,转过身背对着她,微微弯下腰。咩咩顺势趴在他的背上,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脖颈。于龙调整了一下姿势,稳稳地站起身,背着她一步步走向卫生间。
到了卫生间门口,于龙小心地把咩咩放到洗手台上坐好,自己则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依旧有点迷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微微低下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语气带着宠溺:“我去给你拿鞋乖乖坐着,等会儿。”
咩咩听话地点了点头,眼神清亮了些。于龙转身回到床边,拿起地上的拖鞋,又走回卫生间,蹲下身给她把鞋穿好,然后才说:“开始洗漱吧,我出去了。”
咩咩再次点头,等他出去后,才从洗手台上跳下来,面对着镜子开始刷牙洗脸。
而于龙从卫生间出来后,便快速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又检查了一遍背包里的东西——剧本、充电宝、还有一小包纸巾,都齐全了。他打开手机微信,点进剧组群,快速浏览了一下最新消息,无非是今天的拍摄安排。
看了眼时间,于龙顺手在打车软件上叫了辆车。刚下单没多久,咩咩就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了,她动作麻利地换上昨天准备好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背上自己的小背包。
“好了吗?”于龙问。
“嗯。”
两人一起走出酒店房间,乘电梯下到一楼。刚到大门口,预约的车就稳稳地停在了路边。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子平稳地汇入了清晨的车流,朝着拍摄现场驶去。
一路上,两人没多说话,咩咩靠在于龙肩上闭目养神,于龙则是看着手机,偶尔和司机聊上两句。
二十分钟后,车子抵达了地方。两人下车后往里走去,径直来到化妆间。化妆师们已经在忙碌了,见他们进来,笑着打了招呼:“早啊,于龙老师,咩咩老师。”
“早。”两人回应着,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化妆刷轻扫过脸颊,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响起,造型师在一旁打理着头发,整个化妆间里弥漫着一种忙碌又有序的氛围。
于龙和咩咩偶尔会透过镜子对视一眼,交换一个无声的微笑。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妆造终于完成。两人对着镜子看了看,彼此眼中都映出了几分角色的影子,相视一笑间,仿佛已经提前入了戏。
走出化妆间,片场的布置已初见雏形。导演正拿着剧本和副导演低声讨论着什么,见他们过来,挥了挥手:“来得正好,先走遍戏。”
于龙和咩咩快步走过去,和早已到场的几位演员打过招呼,便围拢在导演身边。导演指着布景,耐心讲解着这场戏的节点。”
走戏时,大家都带着几分松弛感,台词顺得自然,走位也默契十足。遇到某个细节有不同想法,便停下来轻声讨论,导演在一旁适时点拨,气氛融洽又专注。
走戏结束后,于龙和咩咩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拿着剧本对起了台词。阳光透过遮阳棚的缝隙洒下来,在剧本上投下斑驳的光点,两人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偶尔卡壳时,便相视一笑,很快又投入进去。
等片场的布景彻底完成,导演大喊一声,演员们快速站位,拍摄正式开始。镜头前的两人瞬间切换状态,眼神、语气、动作都精准地贴合着角色,导演在监视器后看着,不时点头示意,偶尔喊“停”,指出需要调整的细节,两人便认真记下,重新拍摄时总能更快地找到状态。
拍摄间隙或是短暂休息时,于龙总会自然地把咩咩抱进怀里。有时两人一起低头看着剧本,手指点在台词上轻声讨论;有时便各自刷着手机,肩膀轻轻挨着,不说一句话也觉得安心。阳光暖暖地晒在身上,片场的喧嚣仿佛都隔了一层,只剩下彼此身边的宁静。
时间在一次次“开始”与“停”的指令中悄然流逝,天边渐渐染上了橘红色的晚霞。当导演喊出“收工”时,众人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疲惫却满足的笑容。
回到酒店楼下时,一阵热闹的嬉笑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几个年轻人正举着烟花棒玩耍,绚烂的火花在暮色中绽放,像一串串跳跃的星星。咩咩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眼神里映着火花的光亮,带着几分孩童般的雀跃。
于龙注意到她的神情,没说话,只是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然后两人走进酒店。
回到房间,两人快速的卸妆休息。等都躺到床上时,窗外的烟花声和嬉笑声已经停了,夜色彻底沉了下来,只有远处的路灯还亮着柔和的光。
两人各自刷了会儿手机,玩了会游戏,没过多久,倦意便悄悄袭来,两人先后放下手机,拉过被子盖好。
很快,房间里便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两人在彼此的呼吸声中,沉沉地坠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