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张着嘴，久久没有合上，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大概有三分是“震惊”，有三分是“疑惑”，还有三分是“无语”，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一些别的情绪。
R008快速的瞅一眼苏小小的情绪值，对她一时间出现多种情绪值的事，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
这也不能怪苏小小情绪不够稳定，而是，不管谁听了术士与地头蛇的事，都会一时之间情绪复杂。
过了一会，苏小小才说道：“那术士图什么，就为了一间房子，还是一间城外的房子！”
“呃，大概、可能是为了钱吧。”R008犹豫了半秒，“至少‘美人显’的品牌故事里是这么说的。”
“钱？那间房很值钱？”苏小小皱眉。
没记错的话，地头蛇只是答应把房子给人用，没说将房契送给术士啊。
R008连忙反驳道：“那不是！那间房位置比较荒芜，周边没啥人烟，倒是挺符合‘养小鬼’的说法。总之，房子一点也不值钱。”
“不过，那间房只是最开始的报酬。”R008赶在苏小小张嘴前，抢先一步说道，“地头蛇自从听了术士的话后，每天的睡眠质量都很好。”
“至少，在术士没离开之前，他每晚都能够拥有良好的睡眠，即使他后面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他都没有再次从梦中惊醒过。”
“嗯，每天都睡得很好……”
苏小小吃惊的眨巴着双眼，弱弱的问道：“真的不是术士镇压了恶鬼？”
R008闻言，懵逼了一秒钟后，盯着苏小小轻声笑了起来。
接着，它细声细语道：“这是‘美人显’的品牌故事，我只是将故事内容说给你听。不管是地头蛇，还是首富的儿子及大才女……还有术士，都是品牌故事的内容。”
“我只能说故事是这么记载的，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全凭读者自己的判断。”
苏小小撇了撇嘴，没有反驳，她知道小八说得对，在故事的真实性无法百分百考证时，怎么判断是读者自己的事。
“术士离开过地头蛇？”苏小小又问道。
“在术士没离开之前”……那就是说，术士最终还是离开了地头蛇？
呃，地头蛇的房子没人会买吧！
那术士离开的话，不是什么也带不走？
“嗯，他在地头蛇伏法前，先一步离开了地头蛇。”R008回答道。
苏小小不语，只是一味的盯着R008，等着它继续给出答案。
R008往后退了退，在空中自转了一圈后，说道：“地头蛇在连续一个月睡了好觉以后，对术士的能力已经是百分百肯定了。”
“术士除了把约定好的房子送给了他，还在府里专门为对方留了一间房，并且给了术士许多的金银珠宝。”
“地头蛇这么大方的嘛？”苏小小喃喃道，她知道不该用“大方”来形容地头蛇，但她当下能想到的词只有这个。
“他可不是好人。”R008满眼的嫌弃。
苏小小立马点了点头。
关于地头蛇不是好人这一点，无需任何质疑。
“地头蛇送了财宝给术士之后，还询问了对方之后的打算，并表示只要术士愿意留下来帮他，他会送对方更多的黄金、银两。”R008说完，朝苏小小俏皮的眨了眨眼。
苏小小愣了一秒后，才呆呆的反应过来，原来地头蛇是想要“高薪留下人才”啊。
“术士答应了。”苏小小说的是肯定句。
“嗯，没错。”R008细声细语的，“术士表示原本就打算在约定好的房子里，养他圈养的小鬼。现在地头蛇居然愿意花钱留他……”
“术士表示自己很感动，会抱着忠诚的心为地头蛇效力。”
啧，按照“美人显”的品牌故事，术士是个专门骗人的骗子，而作为大反派的地头蛇，则是那个上当受骗的人。
最开始的确是术士主动找上门，但是后面却是他自己花钱买“当”吃！
也不知道地头蛇在伏法后，会不会去气的肠子都青了。
呸，活该！
R008接着说道：“嗯，故事后面有说术士就是纯粹为了骗钱。他一开始只索要房子作为报酬，是再常规不过的骗术手段，显得自己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某种修为需要那块地。”
“这一环套一环的套路，会让地头蛇对鬼怪之说，变得深信不疑。”
“在那之后，可以借由各种理由，比如说对方运气不好之类的，一次次为地头蛇排忧解难，这样就会让对方主动要求他留下帮忙，并给与金钱报酬。”
“只是没想到……他还没实施第二步计划，地头蛇便主动上钩了，省了他不少麻烦事。”
苏小小扯了扯嘴角，心道：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R008落在梳妆镜上，它歪着身子，斜着朝苏小小说道：“地头蛇在解决了睡觉难的问题后，他意识到一件事……”
“那些死去的人，虽不是他亲自动手，也不是他找人下手的，但，终归还是因为他。”
“然而，这么多冤魂围着他不放，也没给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只要有术士在，无论这些冤魂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作为被害者的他们，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一样奈何不了他。”
苏小小皱眉，她从小八的话中，听出了地头蛇不但不为自己罪行反省，反而有一种“洋洋得意”的感觉。
“再加上，城里城外的百姓们……”R008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当那些被害者接连死亡时，当地百姓都以为是地头蛇找人干的，他们也因此而担惊受怕。”
“他们努力回忆过往的记忆，回想自己与地头蛇是否接触过，是否有做过得罪对方的举动。”
苏小小皱着眉，“他们在害怕。”
“嗯，他们不得不怕。”R008无奈道，“经过那一批人的牺牲，他们都清晰的知道，地头蛇得罪不起，连愿意查办他的大官，都因此惹来杀身之祸，更别提他们平民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