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声声凄厉的惨叫突然响起,撕裂了酒楼内的嘈杂。
一个个丹霄宗的弟子刚冲上去,眨眼间就从二楼雅间全部砸落下来,众人惊恐万分,连连后退。
紧接着,李忠手持长剑从二楼坠落,他的身体踏在地上,踉跄着连连后退。众人只见他肩膀处插着半块盘子,鲜血如泉涌般滋滋直流。
“李长老!”凌晨根本不敢在楼上再待,直接从楼上跳了下来,快速来到李忠身前,颤抖着手为他取出疗伤丹药。
“走开,老夫没事!”李忠怒喝一声,直接将凌晨推向一边,用力一震,插在肩膀的盘子“嗖”的一下飞了出去,“嚓”的一声扎进了王掌柜旁边的柱子上,吓得王掌柜一哆嗦,额头冷汗直冒。他在酒楼打拼多年,识人无数,却没想到这次看走了眼。这少年竟然如此可怕,连大尊初期的李忠,堂堂丹霄宗内门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看来事情过后,他这个掌柜怕是干到头了。
“杀!”李忠大吼一声,手持长剑迅速冲出,直奔余凯的雅间杀去。
“呼!”一只餐盘从雅间飞出,上面的菜汁飞洒。想要躲避的李长老根本躲避不及,“噗”一声,餐盘从他胸口透体而过,直接射入对面的二楼,“轰隆”一声,那边的包间瞬间炸开,碎木四溅。
李忠看着自己胸口,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他的身体也在这时轰然砸落,灵魂随之消散。
“李长老!”凌晨与受伤的丹霄宗弟子们,快速跑到他的尸身前,大声喊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那些看热闹的食客纷纷让开道路,无数实力强大的铁甲士兵冲了进来,向两边分开站立,杀气腾腾。
凌晨满脸愤怒,他原本想巴结丹霄宗的李长老,没想到却亲眼目睹他死在了这里。他狠狠地瞪着余凯雅间,又看向大步走在前方的府主凌云、临江酒楼的覃海管事,以及数位城防军大尊统领,顿时底气大增,冲着凌云大声喊道:“爹,楼上的贼人杀了李忠长老!”
凌云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他先是看了一眼惨死的李忠,又看了看受伤的丹霄宗弟子,冷冷地说道:“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敢杀我丹霄宗的长老,而且还是内门的长老!”他的声音冰冷,杀意在空气中弥漫,仿佛要将整个酒楼冻结。
“啪!”覃海从王掌柜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王掌柜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覃海上前两步,释放出强大的威压,整个虚空都在微微颤抖,他冷声质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竟然敢在我临江酒楼闹事?更是在此杀害丹霄宗的长老!”
“你临江酒楼店大欺客,赶我走人就算了,还不退我灵石!”余凯的声音从二楼传来,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我替钟锡田教训教训,你有意见?”
覃海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你认识我们家老祖?”
“认识,你可以找他来问问,我管地对不对?”余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
“那你杀我丹霄宗长老又如何解释?”府主凌云直接释放出大尊巅峰的威压,如海啸般向着余凯所在的雅间碾压过去,仿佛要将他碾成齑粉。
“他养了个欺压良善的儿子,还诬陷我盗取他们的圣剑,更是勾结官府通缉与我。你说该不该杀?”余凯的声音依旧平淡,那可怕的大尊巅峰威压却被他那平淡的音波轻易击散,仿佛一阵微风拂过水面。
凌云的威压被破,身体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他眉头紧锁,已经猜到了楼上之人的身份,立刻传出了信息。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害朝廷命官!”几位大尊实力的统领取出兵器,直接向着二楼冲去。
“呼呼!”又是几张餐盘飞了出来,刚刚冲上二楼的几大统领直接被餐盘击中,餐盘扎入他们身体,几人一起轰然砸落,鲜血染红了地板。
“杀!”凌云不敢耽搁,手持一柄长剑就冲了上去。
余凯冷哼一声,猛地一拍桌子。桌面上的酒杯直接跳起,他随手一扫,酒杯犹如一枚急射而出的子弹,嘭的一声将凌云额头击穿。
“啊!”凌云惨叫一声,直接向下砸落。
“爹!”凌晨惊呼一声,连忙冲上去将他抱住,快速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只见凌云已经身死,额头出现一个酒杯大小的血洞,鲜血如注。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就连拥有大尊巅峰实力的覃海都吓得连连后退。他心中暗道:“能轻易击败几位大尊高期的统领,又是一击击杀大尊巅峰的凌云。这人或许真的认识他们老祖,是位老牌强者!”
覃海冷眼看着王掌柜,恨不得将他劈死,但他也不想弱了丹霄宗的名头,于是沉声说道:“阁下既然认识我家老祖,而又是我临江酒楼有错在先,你走吧!至于你与丹霄宗的恩怨,可以去外面解决!”
“打伤我方燕朱手下的统领,又杀害朝廷命官,就这么想走?”一位身穿金甲的魁梧中年走了进来,周身杀意外露,气势如虹。
“我等拜见方将军!”酒楼内所有人都向他行礼,低下了头颅。
“他怎么来的这么快?可别在酒楼动手!”覃海一脸担忧,心中暗暗祈祷。
来人正是收到凌云消息的城防军大将军方燕朱,他也是丹霄宗的人,实力在天尊初期。在禹城府与丹霄宗威望都极高,他也收到了太上长老们传来的消息:“发现陛下特使,立即诛杀!”
他目光冷冽地眺望上方,语气冰冷地说道:“杀我朝廷命官,还想走出禹城府?”
“你想如何?”余凯的声音很冷,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又看向萱儿,轻声说道:“这丹霄宗看来非拔不可了。”
“拔了,谁给圣英皇朝炼丹?”萱儿打了个饱嗝,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你啊!这样的丹霄宗要是留着,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为此遭劫!”余凯看着萱儿,认真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我……我不行!我炼丹术还差的远呢!”萱儿直摆手,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你可是未来的丹帝,我相信你!”余凯对她笑了笑,眼神中满是鼓励。
“果然嚣张!”方燕朱脚踏虚空,一步一步向上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