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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被留在药堂医治的长安是何感受,她只觉得乐原这人不止是啰嗦的很,且心思当真是歹毒无比。

若不是他武功不凡,怕不是早就被人给打死了。

眼见无时无刻不在观察长安反应的乐原出门采药,小七赶忙说道:“长安,能操控人的金蛊难得,要不你干脆直接做掉他吧!”

仅仅过去三日,还得刨除乐原在第一天为长安施针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乐原竟然已经在长安身上试验了五味药!

若不是因为新药方缺了一味药材,现在长安正在泡着的药浴也不会是修护身体用的。

至于乐原死后,已经失了逃跑机会的长安如何离开魔教,那大可之后再想。

反正又没有人知道乐原抢走了赤魔教主的“血库”。

因疯医本就古怪的性子,就算是魔教教众,也不会在没事的时候到这里来。

有它的提醒,长安完全可以在这里躲藏上几个月,好好地积蓄力量,为将来的出逃做准备。

长安看了眼正在窗外飞着的蝴蝶,叹了口气。

蛊虫的培养并非易事,这短短三日的时间,根本不足以让蛊虫成长到足以杀死乐原的程度。

眼下唯有动用她空间里早就存着的毒药。

在寻到能百分百将乐原毒死的药之后,长安也有了决定。

“等乐原回来的。”

哪怕乐原不怕长安逃出去,但依旧是怕她起了寻死的念头,失了耐用的药人,故而在他离开时便将长安锁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面。

到了药浴浸泡的时辰后,长安用预留的那盆清水勉强将身上擦拭一遍,刚将乐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衣裙穿好,便听到小七说有外人来此。

至于如何分辨赤魔教众与外人的区别?

在总教的地盘上,普通教众一律身着黑衣,而地位越高的教众,身上穿着的红色部分就越多。

根据这个规律,小七可以断定外面那位身着蓝袍的人绝对不可能是魔教的成员。

“他身上伤得可不轻啊,看他那走路的姿势和呼吸,多半是来求医的。”小七仔细观察着那个渐行渐近的人,推断后说道。

要知道,魔教的防御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突破的。

这个能够找到疯医药堂的外人,要么是和魔教关系匪浅,要么就是自身功夫十分厉害。

小七随时同长安汇报那人在何处,当它看到那个身着蓝袍的男子竟然绕过前面的屋子,鬼鬼祟祟地朝着后面的药园走去后。

“长安,我觉得他不像是来求医的。”

江湖无人不知疯医的性情古怪,若是求医的人如此鬼索,那只会一把毒药撒过去。

甭管那人来者为何,长安都不能赌运气。

她从空间中取出毒粉抹在门上,又将三只抹有能麻倒大象的金针捏在手中。

长安紧紧蜷缩在门后,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那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与此同时,李祁思在看到这座隐藏在魔教后山中的宅院时,心中也是猛地一惊。

他实在想不通,魔教中究竟是何人会住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但定不会是自来奢侈无度的赤魔教主。

为了摆脱魔教左护法的追杀,他身负重伤,但要寻找的人至今仍杳无音讯。

几下思量后,李祁思估计自己进去一探也有余力能逃脱,还是选择进去冒险一闯。

说不定人就被藏在此处。

看到那片药园后,李祁思还在暗道自己好运。虽不知为何魔教的大夫住在此,他身上的伤是有救了。

从后门悄然进入后,李祁思径直朝着药香最为浓郁的药房走去。

推开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后,他便顺手从架子上取下两瓶金疮药,揣进怀中,就开始逐一探查其他房间。

“没人。”

“没人。”

“还是没有人!”

然而,当他来到最后一间屋子前时,却发现房门竟然上了锁。

李祁思迅速从绑头发的发带中取出一截铁丝,熟练地摆弄了几下。

只听“咔哒”一声,铜锁应声落地。

等他进去后,只听两道不同的响声。

“师兄?”

长安将落地的匕首踢到远处后,看着被她弄昏迷过去的人是原主爹唯一的徒弟,赶忙先是将门给关好,而后取出门上的解药给他咽下去。

至于金针上的药,则因药量太大,哪怕长安用解药的金针又扎了他几下,人也不会一时半会儿的醒过来。

“这人是?”

长安怕乐原会提前回来,将人拖到床后,才同小七说起这人与原主的关系。

原主的首富娘杜芮与血衣教的第一杀手苏笙两情相悦。

但要想从这个组织脱离,除非是死,否则没有人能够在身上不缺零件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但财可通天,原主娘用足够多的金子委托苏笙做事。

虽不是杀人,而是给人当夫婿,但血衣教在每个月都能得到几箱金子的情况下,也并非一定要固执己见。

可苏笙虽能如正常人一样生活,血衣教的长老也见不得他悠闲,便责令他选一人为徒。

而李祁思,便是那批孩子中被原主阿爹选中的人。

他只比原主大三岁,自从十四岁出师后,就必须服从血衣教的命令去执行各种任务。

自原主的阿爹因保护原主的阿娘而死后,她也有两年没再见过李祁思。

“那他是来救原主的吧?”

若不然血衣教的人如何会来闯魔教。

可惜,来的晚了些。

“没想到最先来的人会是他。”

晚上,李祁思才幽幽转醒。

身上的药劲还未过去,李祁思警觉地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戒备着,但依旧是无能为力。

勉强提气之后,他用看似大声,但实则低得如同蚊虫嗡嗡叫一般的声音说道:“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在下乃是血衣教弟子。”

“师兄。”

李祁思看到是长安走过来后,着急道:“长安,这里危险,你快躲起来。”

长安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径直走到李祁思的身旁,蹲下身后解释道:“师兄,这里是乐原在魔教的药堂,他早上去找草药还未回来。”

且小七说乐原已经不在它的监控范围内,哪怕他会轻功,最快在天亮之前也回不来。

理智回来后的李祁思意识到将自己弄昏迷的人正是长安。

虽不知那物为何有如此威力,但他看到长安那毫无血色的面庞时,哪怕先前也有所准备,但依旧是愤怒无比。

想起之前听闻魔教中人是从长安出嫁的花轿中把她掳走的,李祁思不禁咬牙切齿地问道:“将你抓走的贼子可是乐原?”

“不是,是赤魔教主,他在练一门邪功,其中便需以特定年份以及时辰出生的男子与女子的血液为引。”

“那你——”

长安将被包扎严实的手腕给他看后,继续说道:“我本被放干了血扔到了魔教乱葬岗,就在我即将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乐原恰好来到那里,发现了我,并将我带回了这里,之后就成了他的药人。”

李祁思听完长安的话,心中一阵刺痛,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心疼。

他简直无法想象,那个曾经连被宣纸割破手指都要师娘哄着的师妹,在经历如此遭遇时,会是怎样的恐惧。

何况师妹虽说的简单,但他也知道远非如此。

若是师父还在,若是他没在师妹出嫁那日被血衣教派去杀人……

长安眼看李祁思呼吸越来越急促,生怕人给气死过去。

“师兄,我现在还活着,活着就好。”

李祁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里是疯医的地盘,还不安全,他得先将师妹从魔教带走。

“师妹,不知我何时能够恢复力气?”

原主对医术一窍不通,长安自然也不能表现出自己知晓的样子,只能装作同样一无所知。

“金针本是我偷藏起来对付乐原的,也不知何时会恢复,没想到会害了师兄。”

“师妹,扶我起来。”

长安将李祁思扶坐起来,刚一坐稳,李祁思便立刻开始运转起功法,显然是想要将体内的药力给逼出来。

她虽然没有看过这个世界的武功路数,但也能看出李祁思这样做是在透支自己的身体。

但运功是不能被中途打断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长安只能在心里面盘算乐原药房里面有哪些药物可以用得上。

一刻钟后,只听“噗”的一声。

李祁思突然口吐一口黑血,溅落在地上。

长安见状,担忧的唤道:“师兄。”

李祁思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用衣袖将嘴角的血抹去后,缓缓站起身来。

他的动作有些迟缓,又站在原地歇息片刻。

在感觉身体重新有力量之后,李祁思直接将长安抱在怀中,准备朝外走去。

“师兄,乐原那个疯子应当不会夜间赶路回来,不如你去他的药房看看有没有伤药可用?”

之前,长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李祁思拖到床后面藏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她瞥见过李祁思身上掉落出一个瓷瓶,知道李祁思已经去过乐原的药房。

在他未醒过来的时候,长安还用里面的药给他受伤的地方包扎过。

“师妹所言极是。”

看李祁思朝乐原药房的方向走,长安继续说道:“师兄,你先将我放下来吧。”

李祁思这次并没有回应长安的话,等到药房之后才将长安放下。

将点燃了门口的灯烛后,他手持烛台,开始在仔细翻找起来认识的药物。

长安并没有闲着,她看到李祁思在里面忙碌,便走到门口那几排药柜前。

就在她准备动手翻找的时候,时不时回头看长安的李祁思提醒道:“师妹小心,疯医性情古怪,这里面的东西也说不准。”

长安将那几包药粉塞好之后,回他道:“我不沾手,若是你我出去遇到魔教的人,便洒给他们。 ”

别看只是小小几包的药粉,但沾之即死。

这还是乐原那家伙威胁她时说的,若不然长安没有透视眼,不能这么直接的找到地方。

“师兄,这个写着百花丸。”

乐原研制出来的百花丸是治疗内伤最好的药,在江湖上千金难求一粒,正适合现在的李祁思。

已经选好的李祁思接过长安手中贴着红纸的瓷瓶,塞进怀中后说道:“我们走吧。”

至于拿走的药物是真是假,等出来魔教之后再验证。

李祁思的轻功非常了得,哪怕他怀中抱着长安,也能在短短几息之间迅速离开那座药堂。

小七也能多出心思询问长安在李祁思昏迷的时候,洒在乐原在外晾晒的草药上的是什么。

“长安,你洒了什么上去?”

“痒痒粉。”

痒痒粉虽然不会致命,但也绝对能让乐原吃尽苦头。

一旦他的皮肤接触到这些粉末,就会奇痒难耐,抓得满身肉皮分离都未必能止痒。

至于她原本选定的毒药,光靠肌肤接触并不足以将乐原弄死。

眼见着快要超出自己的操控范围,小七急忙按照长安刚才所说,将那间屋子里所有的药材和药丸都收入了系统空间中。

这可是乐原在魔教的全部身家。

若非长安看出里面被李祁思进去过,早就趁李祁思昏迷的时候让它给收走了。

“成了,长安!”小七兴奋地喊道。

“干得好。”

长安被细心的李祁思用斗篷裹住,生怕她被夜风吹到。被裹在斗篷里的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

直到来到一处峭壁,李祁思这才停下脚步,将长安给放了下来。

站稳后的长安掀开蒙住自己的斗篷一角,目光落在了前方。

尽管今夜并非满月,但在漫天繁星的映照下,这处地方的险峻依然清晰可见。

她想起了原主记忆中阿爹曾经说过的消息。

据阿爹所言,这峭壁底下便是少有人能够出去的鬼哭林,那里阴森恐怖,天下也只有几人曾从里面全身而退,以至于这也是魔教唯二不设防的地方。

而另一处不设防的地方,则是魔教教众扔死尸的地方。

如果原主愿意复生,她的身体状况肯定不如有系统修复的长安,自然也不会像长安一样这么快就苏醒过来,更不可能碰到乐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