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只见承天殿内原本想要渔翁得利的太子被祁方宣带人捆绑住。

而皇上在没等到大内侍卫前来救驾,便知道今日他输了,不复开始的气定神闲,被满殿的刀刃所震慑。

何举瀚并不为父皇对他的温声软语所动,这一年多,他已经受够了父皇对他的反复无常。

现在的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天家根本就没有什么父子亲情可言!

眼前的这个父皇,也早已不是那个曾经手把手教他骑马射箭的爹了。

更何况,那些跟着他一起逼宫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允许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心软呢?

“父皇,这些话便不必多说,请。”

说完,他将手下已经蘸好墨汁的毛笔强硬的塞到了皇上手中。

皇上直接把那根毛笔狠狠地甩到了这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身上,使得银白色甲胄上血迹与墨迹混在一起。

“你母后最是贤良,可你却在今日胁迫君父、欺压兄长,大逆不道!来日如何让天下看待你母后?”

听到父皇说出这话,何举瀚直接笑出了声,甚至连旁边被捆绑的何举滔也是放声大笑。

先前父皇欺负他们这几个儿子时,也没听母后的劝谏,今日倒是能将这些话说出口!

“日后母后的贤名自然会传扬天下。”

何举瀚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若是父皇不情愿写下禅位诏书,儿臣不介意亲自动手来写这份诏书。”

何宽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垂泪道:“逆子,逆子啊!”

但他也很是从心,双手颤抖着拿起笔,在诏书上缓缓写下那些违心之语。写完后,他将笔一扔,瘫坐在龙椅上,眼神空洞。

被捆绑在地的何举滔见从太监手中接过圣旨后,将目光缓缓转向了他。

面对三弟看过来的眼神,他毫无惧色,反而颇为无赖地说道:“成王败寇,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三弟你看着办吧!”

何举瀚面无表情地看着何举滔,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将大哥连同家眷,一同幽禁于秋明宫。”

他同大哥一母同胞,本来就没有生死大仇。先前大哥也多是给二哥挖坑,对他的算计也只是在朝堂上。

他们俩反而因为父皇的所作所为,颇有些同病相怜之意。

但皇位只有一个。

长安看到这里,便没有继续看下去。

此时虽天色依旧漆黑,但也是快到要上朝的时辰,她也得准备去上朝了。

当长安来到大殿时,发现里面的百官几乎都已经到齐了。哪怕是那些先前缠绵病榻、身体虚弱的人,也都勉强支撑着身体前来上朝。

大殿内的龙椅上空空荡荡,底下的臣子们也都不敢像往昔那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只是众人的眼神那是飘的飞起。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直到殿外的太监高声响起,各自才迅速恢复到了严肃的状态。

长安给严英传递完最后一个眼神后,听到动静也挺直了身体。她就看见身着银白色甲胄的晋王直接坐在了龙椅上,耳边是宣旨太监唱读那封禅让诏书。

比起有些人猜疑皇上和太子的生死而神情不定,她看过全程的人只是看着地砖发愣。

嗯,这地砖烧制的真不错。

听完那道圣旨后,底下的朝臣一致跪地恳请龙椅上的何举瀚登基,并未有不长脸色的大臣说些糊涂话。

毕竟,没人活够了。

虽然众人都心知肚明这道圣旨是如何得来的,但是三请三辞的流程还是走了下来。

自从天下太平之后,朝中的女子虽然数量不少,但她们大多是在打天下时立下赫赫战功的武将或智谋过人的军师。而在何宽当皇上统领的朝堂之上,却再也没有新增过女子为官。

如今,何举瀚登基称帝,虽然他依旧没有改变科举制度。

但他却默许了周晗作为皇后,有权甄选那些有才干的女子担任女官,并逐渐将她们输送到朝堂之上。

与此同时,长安与镇守在塞羽城的何举霄之间的联系从未中断。沈家的商队更是频繁往来于两地之间,也得那里带去了繁华。

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她和沈瑜始终与皇子们保持着距离,没有丝毫的牵连。

昌阳公府一直坚定地站在保皇党的立场上,忠心于何举瀚。

是的,何举瀚这人作为皇上,日夜操劳,但寿命没见半点打折,长安都差点没能活的过他。

——

“长安,欢迎回来!”小七欢快的喊道。

长安缓缓睁开眼睛,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沈瑜的哭喊声。

那哭声异常响亮,仿佛要冲破耳膜一般。让她不禁感叹,都已经七十多岁的人了,哭起来的声响竟然还能如此之大,甚至超过了沈瑜的那些儿孙们。

看了眼更新过后的面板数据,长安不禁感叹着:“这样的世界是没有修仙界得到的积分高。”

“虽然修仙界的收获大,但也可能开局死,还是这样的普通世界安全。“

小七反倒是喜欢这样的世界,哪怕它已经跟着长安许久,但也忘不了开局神界的记忆。

但它看着长安现在的时空力,也够来上开局便死几次的。

长安感受到小七的所思所想,连忙道:“抽奖,快抽奖。\"

小七迅速将抽奖界面虚化出来,呈现在长安面前。长安深吸一口气,然后随口喊道:“停!”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抽奖的指针缓缓停下,最终指向了一个选项。

“恭喜,是永不秃头的秘籍!”小七兴奋地宣布道。

长安看着手中这本无比厚重的秘籍,想着里面不会是生发的意义、生发的名词只是这些东西掺数吧!

在摸了一下头上茂密的长发后,她才将那本秘籍翻看起来。

“怎么还有魔咒?”

里面不光是有药液的方子,更是有不同语言的咒语。

小七看着书页上面的署名,“这人很倒霉,在每个世界都是秃顶,所以才会有这本书的出现。在系统商城可是不便宜,再没有比这本书更全的生发办法了。”

听到小七这话,长安饶有兴致的研究起来这本书。

直到看完后,才去了新的世界。

“咳咳咳……”

长安猛地从床上坐起,一阵剧烈的咳嗽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丫鬟们到来之前,她迅速地将原主的记忆接收了过来。只是还没等她来得及给自己把脉,外间守夜的两个丫鬟已经端着温水走了进来,伺候她喝水。

红簪看着长安依旧咳嗽不停,焦急地说道:“夫人,您先别着急,奴婢这就去把李大夫叫过来。”

说罢,她急匆匆地跑出了屋子。

长安稍微缓和了一些,她强忍着嗓子里的瘙痒,示意一直给她按捏穴道的绿钗停下。

绿钗有些担忧地看着长安,但还是听从了她的命令。

“去倒些热水过来。”长安的声音沙哑道。

“是,夫人。”

绿钗连忙应道,快步走出了房间。

确定绿钗已经离开房间后,长安毫将手搭在了自己的脉搏上。她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脉搏的跳动,心中很快就有了定论。

过了一会儿,李大夫匆匆赶来。他先是向长安行了个礼,开始为她诊脉。

虽在诊脉过程中,这位原主亲自聘请来的李大夫言辞十分恭敬。

但长安闻着熬制好的汤药,便知道这也是个有二心的。就是这样的汤药,才会让原主当丧命于普通的风寒。

只是不知这偌大的尚书府,到底又有多少人掺和这件事中来。

红簪手捧着一碟蜜饯,走到长安面前,见她正对着那碗汤药发呆,不禁轻声提醒道:“夫人,这汤药再不喝可就要凉了。”

左右也不差这一碗了,长安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将空碗放回红簪端着的托盘上。

“今早我要见到君棠。”

“是,夫人。”

红簪应了一声,虽然她并不清楚自夫人感染风寒过后,便让小公子去了生母的身边,现在又是为何突然要见小公子,

但既然夫人发话了,那小公子自然是要来尽孝的。

“夫人,现在离天亮还有些时辰,您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绿钗担忧的看着长安,心中暗骂那李大夫真是徒有虚名,连夫人的风寒都治不好,害得夫人如此难受。

长安等两人都去了外间守夜,才躺在床帐之中,从空间中取出来一粒丸药吞吃下去。

顿时,身体便舒坦了起来。

原主因为感染了风寒,身体不适,便免去了妾室们每日前来请安的规矩。

因此,第二天来到她院子里的,就只有年仅五岁的杨君棠。

红簪远远地看到被奶娘牵着手的小公子,赶忙迎上前去。可当她走近时,却意外地发现小公子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她。

红簪心里不禁一沉,小公子不过才被送去姨娘那里半个月而已,怎么就对正院如此生疏了?

定然是那姨娘不怀好意。

正当红簪心里暗暗盘算着要如何让夫人把小公子要回来时,绿钗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对红簪说道:“红簪,夫人让小公子去侧厅吃些东西。”

待小公子和奶娘离开后,红簪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压低声音对绿钗抱怨道:“你看看那奶娘是什么眼神,好像来我们正院还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难道她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了不成?”

绿钗虽然出来得比红簪晚一些,但她也同样看到了小公子的眼神,自然明白红簪这番话的意思。

“好了,你就别在这里发牢骚了,快去伺候夫人用膳吧。”

看红簪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收敛,绿钗感觉守了一整晚夜的头都要开始疼了。

也就是夫人仁善,又压得住府上上下,才让这个脑子浅显的红簪做了一等的丫鬟。

她只得继续说道:“等夫人请完膳后,你再去告知夫人,公子也该到了离开奶娘的年岁了。”

听到绿钗如此说,红簪才明白过来。

长安在用完膳后,也并没让杨君棠到跟前来,只是让下人看管住了,不许他们离开正院的侧厅。

她不是原主那个慈母,自然不会在乎这个孩子会如何想。

长安要等的另有其人。

小七在半日内也无法将整个尚书府的情况都理个明白,毕竟做了坏事的人也不会每时每刻都念叨着。

倒是长安等到了想等的人。

那位对感染风寒后的原主关怀备至、每日都嘘寒问暖的夫君,因为他身边的下人透露说他的差事非常繁忙,所以被体贴入微的原主给“赶”到书房去了。

杨衡面容清雅俊逸,身上穿着一袭绯色的官服,显然是匆忙赶来的。

但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焦急之色,只是用那柔情似水的目光凝视着长安,关切地问道:“夫人,今日身体可好些?”

“还是和以前一样,咳咳。”长安轻咳了两声,回答道。

站在一旁的蓝环注意到夫人投来的眼神,连忙快步上前,对杨衡说道:“老爷,今日夫人寅时深感不适,唤来了李大夫诊治。”

听到蓝钿这么说,杨衡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顿时被咽了回去,转而对着蓝环询问个不停。

看着眼前这个好似多么情真意切的男人,长安等他表现完,才似无意间问道:“夫君今日怎的如此早便从官署回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杨衡自然不会说出是表妹让人去寻他,只面色自若地回答道:“并无大事,只是今日官署中事务较少,便早些回来了。”

这哪朝都不会这般的松散,让人在时辰回府。

但长安只是假装被搪塞过去,说起了其他话来。

杨衡在主院坐了一柱香的时间,看棠儿并未在长安的面前,也是松了口气。

“夫君在想着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棠儿到底是记在夫人名下,虽然夫人你感染风寒已有一段时日,但他无论如何也应该来给你请安才是。”杨衡回过神来说道。

“夫君可是想见棠儿了?他现在就在侧厅。”

长安可不信他不知道这件事,不就是为着孩子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