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夜和林昼还是不为所动。他们紧紧地闭着嘴,小胳膊交叉抱在胸前,往后退了好几步,眼神中充满了抗拒。
邹善见哄不管用,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挺直了身子,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知道爸爸以前是做什么的吗?爸爸以前是个刽子手。”
林夜和林昼好奇又害怕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着,静静地听着,大气都不敢出。
邹善接着说:“那时候啊,爸爸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把大刀,站在刑场上。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地上满是灰尘。那些犯人要是不乖乖听话,爸爸手起刀落,他们的脑袋就掉下来了。血溅得到处都是,地上一片血红,可吓人了。”
林夜和林昼吓得小脸煞白,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林夜小声地问:“爸爸,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呀?”
邹善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你们要是不乖乖喝药,就跟那些不听话的犯人一样,爸爸也会‘杀掉’你们的病,这药就是爸爸的大刀,只有把药喝下去,才能把病赶走。要是不喝,病就会在你们身体里捣乱,一会儿让你们头疼,一会儿让你们肚子疼,越来越严重,到时候爸爸可就没办法了。”
林昼带着一丝哭腔,声音颤抖地说:“爸爸,我怕。”
邹善看着两个孩子害怕的样子,放缓了语气,温柔地说:“只要你们把药喝了,病就会被爸爸的‘大刀’赶跑,你们就又是健康的好孩子了。来,先试试,喝一口,爸爸给你们准备了你们最爱吃的糖果,喝完就吃。”
林夜和林昼犹豫了一下,互相看了看,眼神中充满了纠结。最终,林夜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慢慢地走到邹善面前,伸出小手端起碗。他闭上眼睛,皱着眉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咕咚咕咚”地把药喝了下去。喝下药后,林夜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不停地伸着舌头。邹善赶紧递上一颗糖果,林夜含在嘴里,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笑容。
林昼见状,也不再害怕,他咬了咬牙,学着林夜的样子,端起碗,眼睛一闭,把药也喝了下去。喝完后,他也咧了咧嘴,一副难受的样子。邹善又给了他一颗糖果,林昼含着糖果,脸上的表情也舒缓了许多。
在那静谧的居所里,邹善一脸温和地看着眼前两个勇敢的孩子。林夜和林昼眉头微皱,却强忍着药的苦涩,咕咚咕咚地将那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药汤一饮而尽。邹善看着他们如此勇敢的模样,满心都是欣慰。他轻轻伸出双手,动作极为轻柔地将林夜和林昼抱了起来。林夜小小的脑袋靠在邹善的肩膀上,林昼则用小手紧紧抓着邹善的衣角。邹善抱着他们,脚步缓慢而又沉稳地朝着他们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那一盏古朴的灯安静地立在书桌上,温暖的灯光透过带有精美花纹的灯罩,如一层薄纱般洒下柔和的光晕,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温馨之中。邹善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先把林夜放在柔软的床上,接着又轻轻放下林昼,然后仔仔细细地为他们掖好被子,掖被子的时候还特意把被角压在他们的身下,生怕一丝冷风钻进去。此时,林夜和林昼的眼皮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打架,困意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淹没。他们的小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发出轻微的鼾声,眼看就要进入甜美的梦乡。
然而,就在这静谧的时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邹善原本慈祥的面容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轻声地“嘘”了一下,像是在安抚两个孩子,又像是在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慢慢地朝着门口走去。他打开门,门外站着几位神情严肃的特工,他们身着整齐的黑色制服,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职业的冷峻。在他们的身后,摆放着四个巨大的箱子,箱子表面有着金属的光泽,上面还印着一些神秘的标识。
“邹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一位特工上前一步,微微弯腰,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这是受损的‘繁星’机关鸟,一共有4只,分别来自军队、国安局和安全局。它们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因为使用过度,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经过我们多方的评估和尝试,只有林夜和林昼先生能够修复它们,所以我们只能冒昧前来。”
邹善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中带着对孩子们的心疼。他转身回到房间,走到床边,先是轻轻地摸了摸林夜的头,然后又摸了摸林昼的头,才轻轻地摇醒了他们。“夜儿、昼儿,‘繁星’机关鸟受损了,需要你们去修复。”邹善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林夜和林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们的眼睛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眼神有些呆滞。但当听到“繁星”机关鸟的名字时,他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瞬间清醒了几分。他们从床上爬起来,先是揉了揉眼睛,然后穿上衣服,动作虽然还有些迟缓,但却透着一种坚定。他们跟着邹善来到了客厅。
周仓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到动静,立刻披上一件外衣,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看到这些特工,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转身走进厨房,熟练地拿起茶壶,从热水壶里倒出热水,放入茶叶,轻轻摇晃了几下茶壶,然后将泡好的茶分别倒入几个杯子里。他端着茶走到特工们面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你们下次再敢这么晚打扰林夜和林昼睡觉,就别怪我的刀不长眼。”特工们纷纷点头,头低得很低,不敢出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林夜和林昼走到箱子前,他们先是围着箱子转了一圈,仔细观察着箱子的外观。然后,林夜伸出小手,轻轻地打开箱子,一股淡淡的金属气息扑面而来。他们仔细地检查着受损的“繁星”机关鸟,林夜的眼睛紧紧盯着机关鸟的动力系统,眼神中透露出专注和认真;林昼则仔细观察着信号传输装置,不时地用手指轻轻触碰着。他们的眼神变得专注而坚定,小小的身影在灯光下被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认真。
“这只的动力系统受损比较严重,需要更换几个关键零件。”林夜指着其中一只机关鸟,声音清脆而坚定地说道,他还详细地说明了需要更换的零件的型号和规格。
“这只的信号传输装置出了问题,要重新调试一下。”林昼也跟着说道,他还分析了可能导致信号传输装置出现问题的原因。
他们开始熟练地拿起工具,林夜拿起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拧开螺丝;林昼则拿着扳手,准备拆卸一些零件。他们对“繁星”机关鸟进行修复,双手在机关鸟的各个部位快速而又精准地操作着。邹善和周仓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邹善的眼神中满是骄傲,嘴角微微上扬;周仓则紧握着拳头,眼神中充满了信任。而那些特工们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两个小小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敬佩。
客厅里,只有工具碰撞和零件转动的声音。林夜和林昼仿佛忘记了疲惫,全身心地投入到修复工作中。他们时而皱眉思考,时而快速操作,汗水从他们的额头滑落,但他们却顾不上擦拭。他们的专注和专业,让这个夜晚变得不再平凡。
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一只“繁星”机关鸟修复完成。林夜轻轻地按下开关,机关鸟的翅膀缓缓扇动起来,一开始扇动的幅度很小,慢慢地越来越快,发出明亮的光芒,那光芒在黑暗的客厅里显得格外耀眼。林昼和林夜相视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喜悦和成就感。然后,他们又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下一只机关鸟的修复中。
当最后一只“繁星”机关鸟修复完成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林夜和林昼累得瘫坐在地上,他们的双手沾满了油污,头发也有些凌乱。但他们的脸上却洋溢着自豪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天边的曙光,照亮了整个客厅。
特工们看着修复好的“繁星”机关鸟,眼中满是惊喜和敬佩,纷纷竖起大拇指。他们向林夜和林昼表示感谢,感谢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和感激。然后,他们小心翼翼地把机关鸟装回箱子,动作极为轻柔,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接着,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离开了。
邹善看着疲惫的两个孩子,心疼得不得了。他走上前去,轻轻地扶起他们,心疼地说:“夜儿、昼儿,你们辛苦了,快去睡一觉吧。”林夜和林昼点点头,在邹善的搀扶下,脚步有些蹒跚地又回到了温暖的床上。他们一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而周仓则默默地收拾好客厅,将工具摆放整齐,然后静静地守护在一旁,眼神坚定而又温柔,仿佛在守护着两个小英雄的梦想。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透过那扇雕花的窗户,丝丝缕缕地洒进温馨的房间。房间里,林夜和林昼正静静地躺在那张宽大而柔软的床上。他们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红晕,长长的睫毛不时颤动着,像是藏着许多未做完的梦。
他们昨晚可真是拼尽全力,为了修复那神秘的“繁星”机关鸟,两人全神贯注,几乎一夜未眠。此刻,他们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疲惫与迷糊。林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伸懒腰;林昼则眨巴着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那模样就像一只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小熊。
两个小家伙原本还沉浸在起床后出去玩的美好憧憬中,刚掀开被子,准备一骨碌爬起来,就被身材魁梧的周仓给拦住了。周仓站在床边,像一堵坚实的墙,他那粗犷的脸上带着关切,用他那如洪钟般的粗嗓门说道:“你们俩小家伙昨晚可熬了一整晚,瞧这黑眼圈都出来了,身体可吃不消。今天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儿也别去,好好休息休息。”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诸葛亮、陆逊、姜维、关羽、邹善和周瑜都迈着不同的步伐来到了客厅。诸葛亮身着一袭素净的长袍,手持羽扇,面带微笑,那儒雅的气质仿佛能驱散所有的疲惫。他走到林夜和林昼面前,轻轻摸了摸他们的头,温和地说:“你们昨晚呀,就像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为了修复机关鸟,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不过呢,以后要是遇到一些不合理的请求,可一定要学会拒绝哦。不能总是勉强自己,要懂得保护自己。”
陆逊身着一身精致的铠甲,英姿飒爽。他微微点头,眼神里透着智慧的光芒,耐心地解释道:“这就好比我们玩游戏,每一场游戏都有它的规则。如果规则不合理,那就像是一个隐藏着危险的陷阱,一旦我们不小心掉进去,可就麻烦了。所以呀,不合理的请求,咱们可不能轻易上当。”
姜维一脸认真,眼神坚定,他拍了拍林夜和林昼的肩膀,鼓励道:“要是以后有人在你们该睡觉的时候来打扰你们,别害怕,要大声勇敢地说‘不’。你们就把我当成你们最坚强的后盾,有我在,不用怕任何人。”
关羽捋着那长长的胡须,神情庄重,语重心长地说:“做人呢,一定要讲道理。不合理的请求就像是那些歪门邪道,走上去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境。咱们得走正道,坚守自己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