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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的这个计划,对其他人而言都是无所谓,但是对贾家而言就不一样了。像一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贾家本就脆弱的神经。

这天,他拎着一条足有一斤重的五花肉回来,肥瘦相间,在夕阳下泛着诱人的油光。他故意在贾家门口放慢脚步,清了清嗓子,和恰好路过的阎埠贵搭话:“老阎,今儿下班早,我去菜场搞了一块五花肉,这块肉可好的很,我晚上炒两个菜,再晚上包点饺子,正好改善一下伙食,你晚上过来陪我喝一杯啊。”

闫埠贵看着那块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连忙点点头:“那指定行,我晚上就带酒过去,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

晚上的时候,易中海估计把肉香味做的满院子都是,那肉香味丝丝缕缕地钻进贾家窗户,棒梗第一个受不了,扒着门缝眼巴巴地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妈!肉!易老头买肉了!”他扯着秦淮茹的袖子嚷嚷。

贾张氏在屋里听得真切,肚子里馋虫搅动,嘴上却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有点出息行不行!他那肉是毒药!吃了烂肠子!”可骂归骂,她的眼睛也忍不住往窗外瞟,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这个年代有谁不馋肉的。

秦淮茹默默揉着手里剌嗓子的棒子面窝头,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她知道易中海是故意的,这是在逼她们低头,她咬紧嘴唇,硬生生把那股渴望压了下去,她是不可能因为这就委身与易中海的。

易中海看到贾家没动静也没有放弃。

第二天,又提着一包桃酥,油渍浸透了包装纸,散发出甜腻的香气。

他依旧在贾家门口不远处,这次是跟刘海中说话:“老刘,我这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正好馋桃酥了,你要不要来两块。”

刘海中自然是不拒绝,两人就在贾家门口吃了起来。

闻着桃酥的味道,棒梗在屋里急得直跺脚,看着桌上黑乎乎的窝头咸菜,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奶奶!我想吃桃酥!”他这次又冲着贾张氏撒泼。

贾张氏心里也跟猫抓似的,易中海这老绝户,分明是在拿糖衣炮弹勾引她孙子!她强忍着把棒梗吼回去的冲动,阴沉着脸对秦淮茹说:“看见没?这老东西准是为了馋棒梗的,就是想让棒梗去找他!你可把棒梗看紧了!别让他着了道!”

秦淮茹看着儿子那渴望的眼神,心里针扎一样疼。她何尝不想让孩子吃好点穿好点?可这代价……她不敢想。

第三天,第四天……反正这一两个礼拜,易中海变着花样地买好吃的,有时是半只烧鸡,有时是一瓶罐头。

贾家那边,棒梗的怨气越来越大,在家里摔摔打打,对贾张氏和秦淮茹也没个好脸色,动不动就嚷着“为什么不让我去干爷爷那边吃好吃的”。

贾张氏也被折磨得快要疯了,主要她也馋啊,而且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应该给她们家的,棒梗可是易中海的干孙子。

她看着秦淮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不能想点办法?眼睁睁看着我们娘几个挨饿受穷?那易中海摆明了就是对你有意思!你……你就不能为了这个家,稍微……稍微低个头?”

这话已经说得相当露骨了。秦淮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贾张氏:“妈!您说什么呢!这种话您也说得出口?我是东旭的媳妇!是棒梗他妈!我要是那么做了,以后还怎么在院里抬头?棒梗他们以后还怎么做人?”

“不能做人?总比现在强!”贾张氏三角眼一瞪,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厉,“你以为我愿意?这不是没办法了吗?易中海现在离婚了,是个自由身,他要是真能娶了你,那棒梗就是他名正言顺的继子,他的房子、他的钱,将来不都是棒梗的?咱们几个也算有个依靠!总好过现在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被人看笑话!”

“不过你不能对不起东旭,要是和易中海在一起,你要去医院结扎了才行!”贾张氏阴恻恻的说道。

秦淮茹被贾张氏这番“高论”震得目瞪口呆,浑身发冷。

她一直知道贾张氏自私,却没想到能自私、无耻到这种地步,为了点吃的用的,竟然怂恿她去……她看着贾张氏那理所当然的表情,只觉得一阵恶心。

“您……您真是疯了!”秦淮茹声音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做这种事!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说完,她再也忍不住,冲出门去,跑到院子角落的水池边,借着哗哗的水声,压抑地哭了起来。冰冷的自来水拍打在脸上,却浇不灭心中的悲凉和绝望。前有易中海虎视眈眈,后有贾张氏步步紧逼,她感觉自己就像掉进蛛网的飞蛾,挣扎得越厉害,缠得越紧。

易中海躲在自家窗户后面,将贾家这几日的动静和秦淮茹的哭泣尽收眼底,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好解决的很,秦淮茹就算不愿意,但有时候可由不得她。

现在,需要他再添上最后一把柴。

这天晚上,易中海没有做饭,而是穿戴整齐,直接出了门,他没有去别处,而是径直来到了红星轧钢厂工人居住区边缘,一个比较破败的大杂院里,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面相憨厚老实的汉子,叫王石头,是轧钢厂搬运队的临时工,家里孩子多,媳妇身体不好,日子过得十分拮据。

易中海以前当八级工、小组长的时候,曾对他有过一点小恩小惠,而且他也很清楚王石头的情况,缺钱、缺吃的,十分容易拿捏。

“易……易师傅?您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王石头见到易中海,十分意外,连忙把人让进屋里。屋里灯光昏暗,家具破旧,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好奇地打量着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