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轻轻推开门,“主公,该起床吃饭了。”
麦子蠕动了一下,钻进乱的怀里:“还想睡……”
乱轻叹:“早餐不吃对胃不好,吃了再睡吧。”
“唔……”
院子里。
“三日月宗近,三日月呢?”压切长谷部捏着出阵名单,环视一圈,没看见三日月宗近,眼睛微眯,“鹤丸国永,你舍友呢?”
小狐丸举手:“长谷部,鹤丸和三日月都不在。”
“难道是赖床了?”
“怎么可能,三日月每天早上都醒得很早,五点就看到他在喝茶了。”
“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刀们有些担心。
压切长谷部蹙眉,“刚才念到名字的人,跟我去看看,其他人,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今天轮休的就好好休息。”
带着一帮人,走到两人的部屋前。
有点不对劲,障子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投下一片阴影。
“警戒!”压切长谷部手握在刀柄上,他自信本丸不会有危险。
但里面可是鹤丸国永,他就是本丸最大的危险。
“鹤丸国永,三日月宗近,你们在干什么,今天的晨课已经结束了。”
没回应。
压切长谷部侧身,拉了一下门,能拉开,但后方似乎有什么东西,这个造型,不会又是超大型蟑螂吧。
递给身后人一个眼神,两振短刀一左一右,猛地拉开门,压切长谷部看到有东西倾倒下来,猛地拔刀。
下一秒,刀似乎穿透了棉花。
压切长谷部瞳孔猛缩,“主……?”
好巧不巧,一群猫猫玩偶中,一只可爱的q版麦子,穿着猫的衣服,兜帽上两个耳朵qq弹弹。
而他的刀,从“主”的脖子,连带砍断了背后的猫尾巴。
他似乎感觉到本体上细细痒痒的白色棉絮,从刀身飘落,却堵在了他的喉头,让他呼吸困难。
“啊——主!长谷部你压切了主。”
这一声仿佛晴天霹雳。
一部分人朝声音出现的地方冲去,一部分人冲去拿自己的本体,杀气弥漫……
天守阁,正赖在乱怀里不想起床的麦子,也被这一声吓得惊起。
“什么?”她被长谷部压切了?不是吧,她还在这呢。
乱下意识抱紧麦子,面上冰冷,显然是被这一声吓得有些应激了。
麦子赶紧抱住她拍拍:“没事没事,我在这呢。”
另一边,冲过来的刀,没看到麦子,也没闻到血腥味,正有些疑惑。
只见压切长谷部身上,慢慢浮现灰暗色的气息,顿时神经炸起,呵道:“长谷部,你在干什么!”
“动手,不能让他暗堕!!”
“该死的,长谷部受什么刺激了……”
刺激,这不是很明显吗。
有人注意到地上散落的可怜娃娃。
髭切穿过战场,戴着手甲的双手,轻轻捏起分成两截的身体,“啊呀,好可怜的孩子,她在流血喔~”
随着他的动作,纯白色的棉絮一点点散落,真的像血液一样。
“啊——够了髭切,你别说了,压切的暗堕更严重了!”不动行光叫道。
“你也给我闭嘴,”宗三捂嘴不动行光的小嘴,“这时候叫他压切,是嫌他死太慢吗?”
真正夺走压切长谷部本体,将他压在地上的药研:“……”你们两个都闭嘴。
“怎么回事,”麦子和乱赶到了,“长谷部?”
浑身黑漆漆的长谷部弹了一下,似乎被麦子的声音安抚,暗堕的气息淡了一些。
麦子赶紧过来,强行清除他身上暗堕的气息,表情严肃的问道,“长谷部是怎么回事。”
要清除暗堕的气息很简单,重点是要搞清楚他为什么会暗堕,不然这股气息就没法除根,清了一茬又有一茬。
“呃,应该是……”
“被玩偶刺激到了。”
麦子:“?”
被什么玩偶刺激到了,织田信长的等身玩偶吗。
那也不可能啊,先不说长谷部心里的阴影已经解除,就算是以前的长谷部,也不可能看到就堕啊。
真以为暗堕这么容易的吗。
要是这么容易,时之政府根本不会唤醒压切长谷部这振刀。
“是这个哟~”髭切笑眯眯道,一手拿着玩偶的头,一手拿着身子。
“……”喔,原来是“她”被分尸了。
怪不得压切长谷部会疯。
麦子:“鹤丸做的?怪可爱的。”
很逼真,虽然是q版,但神色简直就是她的复刻。
让第一次看到,就被自己亲手斩了的压切长谷部受刺激,也能理解了。
“哦哟哟~压切小子太脆弱了,还需锻炼啊。”一文字则宗幸灾乐祸的说着风凉话。
麦子:“……”你俩半斤八两吧。
刚把压切长谷部唤醒,就见他一个猛磕,把头砸到地上不肯起。
麦子拍拍他的头,命令道:“长谷部,抬起头看我。”
“是……”
麦子:“我活着,活蹦乱跳的,没出事,所以不许把其他东西代入我,我哪有这么脆弱,不管怎么说都是上过战场的人吧。”
“是!”压切长谷部握拳。
“但是这个玩偶挺可爱的,丢掉可惜了,”麦子拿着玩偶:“不愧是长谷部,刀口好平整,一刀两断啊,这样吧,这个交给你恢复,恢复好了,我做主,送给你了,就当是鹤丸没来上晨课的惩罚。”
压切长谷部小心翼翼的,把分成两截的玩偶抱在怀里,虽然心中有鹤丸国永这家伙,竟然把主的玩偶随便乱丢的愤怒,但更多是佩服。
这个玩偶,第一眼,真的恍惚了曾经小小的主公。
“对了,鹤丸和三日月呢,不在房间吗,我们这么吵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终于有人想起来了,他们是来叫人的。
小心的把溢出来的玩偶堆放到角落。
屋内还有一大堆,除了玩偶,还有木头雕刻的,石头打磨的,以及各种橡皮章……
各式各样的造型,奶牛猫慵懒的躺在桌上,兴奋的准备起跳的,舔爪洗脸的……
还有各种迷你的人形麦子,喝茶,批改公文,拿着本体肆意笑着的。
不夸张的说,麦子从这堆手作中,看到了鹤丸眼里,每个时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