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子闻言立马改了口,“于娘子,对不住了,我是乡下来的,对府城的规矩懂的没那么多。”
于氏摆摆手示意不要紧,“今日你便先同你孙女先适应一下,明日再上工便可以了。”
“好的,于娘子。”孙婆子道。
于氏点点头便去了灶房,秦蓉想吃酸菜粉条炖大骨,她今晚就打算做这个。刚把米淘好,秦蓉就过来了,于氏见秦蓉过来忙道:“你不用过来,我刚才都听你说明白了,我会做了。”
秦蓉笑着倚在门边道:“没事,娘,我陪陪你。”
于氏应了一声不经意的从秦蓉的脸上扫过,她发现了,不知不觉间,自己的闺女眼角眉梢间都带着一股子温柔。
于氏笑了笑道:“好,那你陪着娘。”
于氏把在肉铺斩好的大骨丢进了锅中,先焯水,接着洗净放在一旁备用。
酸菜是董阿婆送的,于氏拿了一整颗出来切丝。
热锅冷油,油热后下酸菜。
“娘,酸菜炒熟了之后先放在一旁,接着炒一下骨头。”秦蓉道。
于氏颔首,抚了抚发丝道:“你放心吧,我有数,你刚才都教了我了。”
于氏麻溜的依次在锅中放入葱姜蒜和八角,接着倒酱油、白糖、水和少许盐,盖上锅盖,锅中有“咕嘟咕嘟”的声音传来。
“粉条泡多久啊?”于氏拿出了两把粉条泡进了水里。
“半盏茶尽够了。”秦蓉道。
于氏点点头,又去炒别的菜了。
待锅中的骨头炖的差不多了,于氏把刚才切好的酸菜都下进了锅中,炖上一盏茶,最后再下粉条。
“阿蓉,这粉条其实可以边吃边下对不?”
“对,也可以,那样更好吃,热乎呢!”秦蓉笑着回道。
没一会儿,酸菜粉条炖大骨便做好了,于氏虽然不擅长做饭,但是手速极快。
刚出锅的酸菜粉条炖大骨香得不行,秦蓉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馋坏了。于氏许久未做过饭给闺女吃了,这会见闺女那一脸馋样,忍不住敲了敲秦蓉的脑袋,“小馋猫!”
秦蓉笑嘻嘻地挽住了于氏,把脑袋搁在了于氏的肩头道:“娘,我好像有些理解你的心情了。”
于氏反手摸了摸秦蓉的头柔声问道:“理解我的什么心情了?”
“理解你对我们的操心,也理解你待我们的期望。”秦蓉轻声道。
于氏笑了,“傻孩子,你们是我生的嘛,那怎么办呢。”
待所有的菜都摆上桌,于氏笑着道:“今日算是庆祝,所以多做了几道菜。”
“岳母大人竟这般会做菜!”顾笙只知道秦蓉会做菜,确实不知道于氏竟也能做这么多硬菜。
于氏乐呵呵地道:“做的肯定没阿蓉好吃,不过肯定能入口。”
秦蓉伸手就去夹那道酸菜粉条炖大骨,粉条已经被汤汁浸泡的很入味了,秦蓉“苏噜苏噜”吃了好几筷子粉条。
吃完了粉条秦蓉又伸筷子去夹酸菜吃,一边吃还一边赞道:“娘,酸菜好吃!”
于氏笑得慈爱,“好吃你多些,女婿你也吃!”
“是,岳母。”秦蓉甚少吃的这么头也不抬,闻着这香味,难免也馋了,于是也跟着大快朵颐。
……
岑娘子和青霜是第二日知道秦蓉有孕的消息,她们一收到了消息忙不迭的便赶了过来。秦蓉睡完午觉醒来才发现屋子里杵着两个人,她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才发现是岑娘子和青霜。她拍着胸脯道:“哇,岑姐姐,青霜姐,你们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岑娘子没好气地点了点秦蓉的额头,“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先通知我们俩一声,今天庄成来同我们说时我都以为他在说笑呢。”
秦蓉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道:“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就是揣了个崽崽嘛。”
青霜一脸不认同,“那怎么能一样呢,我们可都是你崽崽的姨母,自然要好好准备了!”
秦蓉见青霜紧张不由地问道:“诶,我有了身孕你们都如此紧张,那到底是我重要还是崽崽重要?”
岑娘子和青霜:“……”
岑娘子和青霜齐齐无语,问题的重点是这个吗?
岑娘子无语地问道:“怎的还吃起宝宝的醋来了?”
秦蓉一脸理直气壮,“那是自然,你们可都是我的好姐妹,都关心崽崽算怎么个事啊?我不管,就算孩子出生了,你们也得和我最好。”
青霜忍着笑哄秦蓉:“好好好,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们也和你最好。”
岑娘子取出了一个小金镯子和小金锁给了秦蓉,“哝,镯子是青霜送的,小金锁是我给的。”
镯子和金锁打的都十分精致,这看起来都不像是现成能买到的,“好别致啊……”
青霜笑道:“这两样物件,你刚来府城时我们就备下了,就等着你有了孩子拿给你呢!”
秦蓉心中感动,一晃眼她同岑娘子和青霜也相识了许多年,“多谢岑姐姐和青霜姐,我心里感动呢。”
岑娘子道:“阿蓉,咱们相识多年何必见外,看到你如今的日子,我真的有些想掉眼泪。我希望你同顾笙一直这么和和美美下去。”
青霜也握住了秦蓉的手道:“阿蓉,旁的话不说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旁的事都交给我们。咱们做姐妹的也要互相扶持,长长久久。”
“好!”
“对了,茶肆最近可有什么事?”
岑娘子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摇头道:“无事,你且放心吧。”
秦蓉只是怀孕了,又不是不会看人的脸色了,她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好似真的有点情况。
“岑姐姐,到底发生了何事?”
岑娘子觉得这事瞒也不是个事,便道:“最近码头又有了一家新的茶肆,开茶肆的也是一位女子,大家都唤她陈娘子。这位陈娘子端的一副好手段,原本码头的茶肆经过齐家那一遭,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后来齐家眼看着没法子垄断,他便出手了手头上的几个茶肆,那位陈娘子就盘下了其中一家茶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