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无奈叹气,“就前几天,我想约她元夕节出来,好歹交流一下感情吧,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她说什么了?”
房遗爱整个人都被幽怨的气息笼罩,“她说我无论哪一点都比不上你,文不成武不就,性子柔软可欺,就连晋王都比不上。”
说着,房遗爱忍不住拉着莫问的胳膊,“姐夫,我真的这么差劲吗?”
一把拍开他的手,嫌弃的瞪了他一眼,“你活该被嫌弃。”
房遗爱立马气急,“我也没那么差吧?”
“是吗?那我问你,高阳说错了吗?”
“我...没,没说错。”房遗爱无力反驳,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莫问一撇嘴,“你看看你,咱们几个兄弟就你性子最软,铁牛自不必说,那货天天跟个滚刀肉似的,谁跟他呛两句都能打起来,宝琳也一样,还有杜荷,那家伙更是暴脾气一个。”
“再看处亮,人家清河妹妹性子温和,当然不用担心什么,你呢?你了解高阳的性子吗?”
房遗爱慢慢抬头,有些忐忑的看着莫问的眼睛,“额~刁蛮任性?”
“你看,你连她什么性子都不清楚。”莫问嫌弃的想离开,这人没法教。
眼见莫问就要转身,房遗爱急忙拉住,“哥,你是大哥,教教我。”
“高阳虽然性子是刁蛮任性了一些,但也不是没办法拿捏她,只要你比她强就行了。”
莫问无奈,眼见他不打算松手,只好给他支招。
“这,怎么比她强?总不能跟她打一架吧?跟女孩子动手是不是不太好?”
房遗爱茫然开口,捏捏自己的胳膊,“我怕我打了她,她跟陛下告状怎么办?”
莫问终于忍不住了,一脚踢在他小腿上,“谁让你打架了?你不会...”
莫问想到什么,突然呆愣当场。
我...是医师对吧?
为什么你们天天追着我问感情问题呢?
“姐夫?说话啊姐夫。”房遗爱见他不动了,忍不住轻轻推了他一下。
回过神,莫问叹了口气,“算了,我也是倒霉,跟你们几个做兄弟。”
“高阳不是说你文不成武不就吗?你就说她不像一般女孩子温柔体贴,她刺激你一句,你就挑她的不是。”
“不要主动邀约,要制造偶遇,还有,学着态度强硬一些,别人家说什么你都答应着。”
房遗爱一字一句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
“高阳性子强硬,肯定不服比她弱的,这种时候就得你比她更强硬,保持住底线,绝对不能让她肆无忌惮的耍性子。”
......
“说起来,这种事情你不问问伯母?”
说了半天,莫问突然想起来,房玄龄的夫人可是范阳卢氏出身,跟房玄龄那可是大唐有名的模范夫妻。
这种小事不是手拿把掐?
房遗爱挠挠头,“我...我不敢。”
“嗯?不敢?有什么不敢的?”莫问疑惑的问道。
“父亲都不敢跟母亲大声说话,你说我为什么不敢?”
莫问微微一愣,对啊,朝堂上谁不知道房玄龄的夫人爱吃醋,还是个性子刚烈无比的女子。
当初李世民看他功劳甚大,家中只有一个夫人,就想赏房玄龄几个美妾。
却被房玄龄以家中有妻拒绝,李世民直接赐下“毒酒”一杯,逼迫她接受自己赏赐的美人。
结果她硬是一秒钟都没犹豫,直接把一杯“毒酒”喝了干净。
没想到这毒酒是一杯醋,从这里就出来了“吃醋”一词。
还有在她和房玄龄刚刚成亲后不久,房玄龄生了一场大病,自觉时日不多,就把她叫到身边,说让她以后改嫁的事。
结果她硬是自剜一目表示忠烈,在那以后,房玄龄再也没说过不利夫妻感情的话。
这种性子的人做了母亲,必然是态度强硬,说一不二。
性子强硬是有好有坏的,放在教育孩子身上,就会出现两个极端。
要么是跟随卢氏一样,性子刚烈,谁都别想过来碰瓷。
要么就是房遗爱这样,性子偏软,谁都能踢上一脚。
拍拍他的肩膀,“也是可怜你了,一辈子跟性子强硬的女人分不开关系。”
房遗爱苦笑摇头,“唉~这就是命啊。”
这边聊着,那边正欢乐不已。
李渊正抱着琵琶弹曲,李世民下场领舞,李承乾带着几个弟弟击鼓。
一群国公王爷纷纷下场,带着自家子侄一起跟随,舞姬们识趣的自行退下,把舞台留给他们。
赛玛噶看的欢呼连连,忍不住拍手喝彩,旁边的李治陪着她一起。
莫问坐回座位,李渊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些发红,正激动的拨动琴弦,琵琶声穿透耳膜,清脆悦耳音符在大殿中回荡。
替他又倒上一杯酒,安静的看下面人乱七八糟的舞蹈。
一曲舞毕,众人全都笑哈哈的回了座位,意犹未尽的端起酒杯痛饮。
赛玛噶站起身,对着李世民行了个万福礼,“有幸得见天可汗陛下的风采,赛玛噶身为吐蕃公主,也想让大家看看吐蕃的舞蹈,希望天可汗陛下准允。”
李世民来了兴趣,“也好,朕还真想看看吐蕃的舞蹈呢。”
赛玛噶露出一个微笑,挥手让跟随自己到了大唐的侍女上前。
亲自带领着几人立于殿中,跟随着吐蕃的音乐,翩翩起舞。
在场众人无不欢呼喝彩,纷纷赞叹不已。
殿中,赛玛噶娇小的身影领舞,带着几名侍女舞动身姿,动作落落大方,姿态优美。
引得不少人纷纷注目。
随着音乐的节奏,几人的动作也紧密相连,长长的水袖随着动作舞动。
终于,音符落下,几人全都有些气喘吁吁的。
赛玛噶冲着李世民弯腰行礼,一副恭敬的态度。
“此舞乃是我吐蕃的祈福之舞,赛玛噶在此祈福,愿天可汗陛下福寿绵绵,大唐盛世无双。”
李世民喜笑颜开,手捋胡须,“好,辛苦公主,且回座位休息休息。”
赛玛噶确实也累了,乖乖坐下,端起李治给她倒的果酒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