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您别激动,先听我说。”眼见着许文生的情绪变的激动起来,苏晴开口了。“我知道这个消息对您来说很难接受,但刚刚王处长说的那些,的确都是真的。”
苏晴在说话的时候,特意调整了自己的声音。作为华夏国家安全局的首席心理学专家,她当然懂得,什么样的声音频率,能起到安抚情绪的作用。
许文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瞪着苏晴,两只拳头紧紧的握着,关节因为用力过度,已经泛出了青白色。。
眼瞅许文生的微微颤抖的身体,杜明云用胳膊肘偷偷的怼了一下身边的付军,压低了声音。“姐夫,我觉得还是把三姑喊来吧。要不然三哥真要是发起火了,咱们还真就不好控制了。”
“嗯,你说的对,我去把三姑喊来吧。这边你尽量控制一下。”说完,付军转身退出了会客室。
“许先生,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苏晴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文件,“在这件事情上,您的确是被冯梓萌利用了,她和您接触是有目的的。关于这方面,资料里写的非常清楚。”
“滚!”暴怒的许文生夺过苏晴递过来的文件,撕的粉碎。
“被婊子骗晕头的蠢货!”本来苏晴还想说点什么,结果一旁的于仪突然开口了,而且脸上还写满了嘲讽。
“你他妈的说什么?”许文生被激怒了,猛然向于仪跨出了一步,举起了拳头。
“三哥,冷静!”杜明云赶忙上前抓住了许文生的胳膊。
王斌也没料到,于仪会出言刺激许文生,立马板起了脸。“小于,你在那胡说什么呢,赶紧给许先生道歉!”
“道什么歉,他本来就是个蠢货!”于仪提高了声音,同时梗着脖子,也向前迈了一步。
“许文生,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心甘情愿被骗,被利用。你明明对冯梓萌的身份有过怀疑,而且还派人暗中调查过她,可结果呢?她就使了点小小的手段,就把你迷的五迷三道,死心塌地了。”
看着许文生逐渐扭曲的表情,于仪的心中有些得意,继续说道:
“你以为冯梓萌真的爱你?哈哈哈,天大的笑话。你只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今天我就明摆着告诉你吧,冯梓萌的目标从始至终都不是你,她的目标是杜明云的科研项目。”
“小于,我命令你,把嘴闭上!”在连州鑫园的会客室,如此侮辱鑫园的人,王斌都看不下去了。
于仪扭过头看了一眼王斌,但并没有闭嘴,而是继续语言上的输出。
“许文生,你不是一直都自诩聪明吗? 那你告诉我,早在边塞文化产业园第一次工程招标会上,冯梓萌就有了你的联系方式。为什么非要等于忠民落网了以后,她才和你联系?”
“你……”许文生被气的满脸通红,要不是被杜明云拉着,他早就对于仪动手了。
“你什么你,让我告诉你吧。”她之所以甘愿调到肃城电视台工作,目的就是为了找机会接触戈壁中的华夏高能物理研究所。但因为我们国安局的存在,高能物理研究所是铁板一块,她没有机会下手,所以才把你当做跳板,以你为突破口,想要接触杜明云。”
“当初冯梓萌认为你会被于忠民赶出西陇省,那样的话,你对她就没有任何价值了,所以也就不联系你了。等于忠民落马了,你又有价值了,她才会跑到连州主动和你取得联系的。”
“还有,你们发现孟家辉和白金霞干尸那次。你也不想想,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主持人,哪来的那么专业的野外探险技巧。”
于仪的心里,本来就对鑫园这种权贵阶层充满了敌意,这回有了机会,可以赤裸裸的侮辱这些权贵,她怎肯放过这个机会。只见她越说越起劲,竹筒倒豆子般,把冯梓萌和许文生交往过程中出现的种种不合理现象,都说了出来。
关于于仪说的这些,许文生其实已经听进去了。此刻,他的心中已经接受了冯梓萌是间谍这个事实。
但他不能接受的是于仪轻蔑的眼神和侮辱性的说话方式,还有就是自己被冯梓萌利用的事实,毕竟冯梓萌可是他的真爱啊。
本来到这里,如果于仪不再说下去了,那么许文生还是有可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但偏偏于仪说出了彻底让许文生失控的一句话。
“许文生,这些年来,你玩弄了多少女性。结果怎么样呢,最后没想到自己被人玩了吧。在见到我们之前,你是不是还想着把冯梓萌娶进鑫园啊?哈哈哈哈!”
许文生被于仪刺激的彻底失控,他用力甩开了杜明云,随手抄起桌上一件价值3000多万的青花瓷花瓶,重重的砸向了于仪。
于仪颇有些身手,灵巧的一转身,便躲过了飞来的花瓶。一旁的苏晴可就遭殃了,花瓶被砸的粉碎,飞溅的碎片恰巧擦过了她的额头,瞬间就流了血。
“许文生,你他妈是疯狗吗?”见苏晴受伤,于仪可不干了,大骂着走上前来,就打算动手。
“于仪,你疯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乱吗?”这下王斌是真火了,一把揪住于仪的后衣领,把她拽了回来。
于仪这边有王斌拦着,许文生这边,杜明云可拦不住他,只能死死的抱住许文生的腰,不让他冲过去。。
眼瞅着花瓶没砸中于仪,许文生直接把天然水晶制的烟灰缸抄了起来。
就在许文生刚刚把烟灰缸举过头顶的时候,会客室的门开了。
“住手!”
听到声音后,许文生就是一愣。
随即便见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快步走到许文生面前,高高的举起了巴掌。
啪…啪…
挨了两记响亮的耳光,许文生这才看清,来人正是三姑刘宪歌。
“文生,你发什么疯?还举着烟灰缸干什么,莫不是连我都想打?”
“三姑,她…”许文生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她什么她,放下。”刘宪歌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许文生自小就怕她,所以不得不放下了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