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的南海海面上,朝阳在东方徐徐升起,朝霞倒映在海面上,别有一番浪漫的景象。
南海舰队旗舰,安南号战列舰的甲板上,有三人并肩站立。
海风吹过,衣袂飘飞,没有人,敢去打扰独属于他们的浪漫。
指挥塔内,安南号战列舰舰长叶祖珪,望着三人中站在中间位置的高大男子,眼神热切。
“司令,大帅可真是说话算数啊,虽然暂时没有对海参崴用兵,可是这一次大帅的蜜月旅行,也是给了咱们一个重大的作战机会啊!”
叶祖珪的脸上满是兴奋,冲着一旁沉稳的吕翰,不停的诉说着自己的高兴。
之前的对倭作战中,实施登陆作战和炮轰东京湾任务的,是东海舰队和北海舰队,而他们南海舰队,则是负责封锁海参崴港口,防备俄国人。
可是胆小的俄国人,连一艘军舰都没有出港,南洋舰队根本没有作战机会,所以叶祖珪心中遗憾的很。
手握如此先进的虺龙级战舰,可是没有仗打,这种滋味,着实是难受得很。
可是对倭作战完,南洋舰队刚回到母港休息没多久,就接到了作战命令,这可让叶祖珪开心的不行。
吕翰沉稳的脸庞上,也挂着笑容。
他的心情,和叶祖珪并无两样!
“祖珪,放心吧,跟着大帅,有的是仗打呢!后面的作战,你就等着吧。只要你小子表现好,说不定过上几年,你也能成为舰队司令啊,大帅对你,可是挺看好的!”
吕翰每每想起南洋舰队成立时,楚辰对他说过的话,心中就异常的火热。
楚辰成立南洋舰队的目的,可不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越南!
这次兵发婆罗洲,只是个开始罢了!
“真的吗?”
叶祖珪听到吕翰的话,马上来了兴致。
“司令,给我透露一下呗,这次打完婆罗洲,还有什么仗打?”
叶祖珪急切的询问着,他的心被吕翰的话,瞬间吊了起来。
可是,吕翰却仍然是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情,缓缓说道:“大帅不让说,不然,你直接去问大帅吧,看看他告不告诉你……”
叶祖珪听完,眼神转向甲板上的楚辰。
看着楚辰的背影,叶祖珪终究还是压制住了内心的好奇。
他可不想,在楚辰难得的浪漫时光里,去打扰他。不然,绝对是一顿臭骂……
叶祖珪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楚辰,正在面临着两女的臭骂。
“楚辰,你啥意思啊,说是带我们来度蜜月,怎么带着整个舰队来度蜜月?”
周莹嗔怒的声音,传入到楚辰的耳中。
紧接着,石清瑶清冷的话音,也响了起来。
“就是,我看你就是死性不改,哪里有战斗,你就去哪里。还敢骗我们,说是度蜜月,我看是去打仗才是!”
石清瑶边说,边和周莹一样,用左手在楚辰腰间的软肉上,“温柔”的揉捏了起来。
两女的语气虽然不善,可是脸上都暗含着一丝娇羞。
几天前当楚辰说出要带她们去度蜜月时,异常开心的两女,为了奖励楚辰,终究在十分害羞的情形下,答应了楚辰“大被同眠”的要求,可是,没想到度蜜月竟然变成了作战!
“啊!”
楚辰感受着两只“玉手”在自己腰间的动作,冷汗直冒,忍不住轻呼一声。
“喂喂喂,就是度蜜月啊,只不过捎带手打一仗而已。”
“我给你们说,咱们要去的这个地方,可是既精彩又神秘。”
楚辰的话,将两女的胃口吊了起来,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楚辰腰间的痛感消失,顿时长出一口气。
“不就是一个岛么,有什么精彩神秘的。”
周莹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不过,看向楚辰的眼神中,还是充满了期待。
楚辰感觉自己抛出的话题,有些作用,便继续说了起来。
“这座岛,可是世界第三大岛,亚洲第一大岛,有七个江苏,四个福建那么大。”
“这座岛,百分之八十都是原始森林,被称为黑暗森林。”
“我给你们说,岛上有世界上最大的花,大草花。它的直径达到一米,既像花又像肉,九个月才开花,花期只有一个月,开花时清香无比,可是过几天就会臭不可闻。”
“岛上还有食人族!躲藏在原始森林里的达亚克人,可是真的会吃人的食人族。”
“岛上还有被称为巴瑶族的族群,他们的脾脏比普通人大一半,在水中能憋气三分钟,可是天生的潜水高手。”
楚辰边说,便用余光看向两女。
果然如他所料,两女显然是对他所讲的大草花,十分感兴趣。
“岛上还有长鼻猴,小猴子的鼻子长长的垂下来,像……,不对,不像不像,谁的那玩意儿像猴子的鼻子那么小啊。”
楚辰说到这里,稍一停顿,显然是本来想要将猴子的鼻子比喻成的那个东西,不是很合适。
“像什么?快说啊。”
周莹见楚辰停顿了下来,示威似的将右手向楚辰的腰间探去。
楚辰感觉腰间一阵发凉,赶忙在周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听完楚辰话语的周莹,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耳目灵敏的石清瑶,也听到了楚辰口中对长鼻猴鼻子的比喻,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
安南号甲板上的轻松与浪漫,丝毫没有传递到婆罗洲。
婆罗洲的坤甸城,兰芳总厅的议事厅内,副统制李玉昌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看着身旁大马金刀坐在那里的军服男子,他狠狠压了压心中的焦急,轻声询问道:“江军长,咱们再不出兵,这荷兰人就要攻过来了啊!最关键的是,再不出兵,总长也会陷入极度危险之中啊!”
不料,华夏安远军第4军军长江山涛还没有回答,兰芳共和国总长刘阿生的女婿叶湘云,就急切的开口道:“不行!”
“不能出兵!荷兰可是曾经的霸主,现在国力也不可小觑,英国人都要让他三分。就算江军长这次能打退他们,可是下次呢?如果安远军走了,我们又该怎么办?”
叶湘云挡在了李玉昌的面前,脸上满是忧虑。
就在这时,江山涛看了看手中的怀表,缓缓站起身来。
“行了,你们也不用争了,随我一同前往港口去迎接一个人吧。”
“只要这个人来了,这婆罗洲,无论是兰芳共和国,还是南边的荷兰人、北边的英国人,还有土着人,谁说了都不算。”
“只要他一声令下,别说这婆罗洲,就算是这整个马来群岛,也得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