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招金蝉脱壳。”南宫鸿煊缓步上前,“可惜……”
寒光一闪而过。
头颅滚落时,南蛮王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只是再也听不清他想说什么。
……
“报!南蛮大皇子冲破北侧防线!”
冷锋正要追击,被南宫鸿煊抬手制止:“留个报丧的也好。”
他转向拓跋烈:“西域太子今日援手,想要什么报酬?”
“报酬?”拓跋烈将弯刀收回鞘中,“南宫鸿煊,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来是为了救我的小凤凰,可不是因为你。”
南宫鸿煊的剑瞬间出鞘,寒光直逼拓跋烈咽喉:“找死!”
“住手!”苏时瑾腕中暗器出手,精准地击偏了剑锋。
但两个男人已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间,周围的沙石都被劲气激得飞溅。
“锵——”
弯刀与长剑相击,火花四溅。
拓跋烈借力后跃,唇角勾起挑衅的笑:“怎么?堂堂熙王就这么点本事?”
南宫鸿煊眸色暗沉如墨,手中长剑突然变招,直取对方心口:“杀你,足够了。”
苏时瑾再也看不下去,身形一闪插入两人间。
“够了!”她声音冷厉,“南蛮大军还未完全撤退,你们就在这缠斗?”
两个男人同时收力,却仍死死盯着对方。
拓跋烈先笑了:“小凤凰是怕我受伤吗?”
他故意凑近苏时瑾耳边,“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
“唰!”南宫鸿煊的剑再次袭来,逼得拓跋烈不得不后退数步。
“南宫鸿煊!”苏时瑾气得脸颊绯红,“你再动手试试!”
拓跋烈大笑出声,翻身上马,西域狼骑立刻列队待命。
“小凤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时瑾,眼神难得认真,“记住,若是南宫鸿煊对你不好……”他挑衅地瞥了眼面色阴沉的熙王,“就来西域。我的正妃之位,永远给你留着。”
“你——”南宫鸿煊刚要发作,被苏时瑾死死拽住衣袖。
“拓跋烈,你闭嘴吧!”
苏时瑾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人,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不过,这次多亏了他。
人家好歹出了力,所以总不能让鸿煊,真伤了他。
看着南宫鸿煊气得发红的脸,拓跋烈心情格外好。
他笑着对苏时瑾扬手,然后调转马头,狼骑如潮水般退去。
夜风中留下他最后的话语:“小凤凰,西域永远欢迎你……”
待西域人马远去,南宫鸿煊一把将苏时瑾,拽入怀中。
“我不准任何人觊觎你。”他声音危险地压低。
苏时瑾挣了挣,发现他手臂如铁箍般,让她动弹不得,只好无奈安慰:“拓跋烈这人浑说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话音刚落,突然被拦腰抱起。
“回营帐。”南宫鸿煊对冷锋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
帐内烛火摇曳,映着苏时瑾泛红的肌肤。
这一夜,南宫鸿煊好好惩罚了苏时瑾。
折腾了许久许久,直到苏时瑾主动求饶。
帐外,冷锋默默退远了几步,心想——
主子这醋劲,怕是比南蛮的毒还烈。
……
京城,夜色沉沉。
乾景帝倚在龙榻上,咳出的血染红了帕子。
殿门忽地被推开,南宫晖一身玄甲踏入,身后跟着数十名禁军。
“父皇,儿臣来给您请安。”他唇角含笑,眼底却一片冰冷。
乾景帝缓缓抬眸:“朕还没死,你就等不及了?”
南宫晖轻笑,指尖抚过案上的玉玺:“您病了这么久,朝政荒废,儿臣只是替您分忧。”
“分忧?”乾景帝冷笑,“带着禁军闯宫,这就是你所谓的分忧?”
南宫晖不答,抬手一挥,禁军立刻将殿内太监宫女尽数押下。
“魏无仁。”乾景帝突然开口,“去把朕的药端来。”
老太监躬身退下,却在转身瞬间,被南宫晖一把扣住肩膀:“父皇的药,儿臣亲自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