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全华夏处在半封锁的状态下,直播间的生意居然是异常的好,而且这些下单的人们就如同报复消费一般,恨不得把能够看到的都买下来。
小沫在直播间复播一个月之后,算了一下账,几个直播间的流水居然是上一年卖的最好的一个月流水的三倍,而且,几乎没有什么退货,唯一出现的几个售后问题是运输途中损坏,但是,顾客居然不要退款,而且要求补发。
这就表示,这一个月的纯利润,比上一年三个月加起来还要高出不少。毕竟,上年还有着偶尔的退货,而今年的退货率几乎是零。
然而,随着生意日益兴隆,小沫心中的不安却愈发强烈。尽管她所学专业是美术,对经济学并非精通,但她对经济规律也略知一二。她深知,由于不可抗力因素,人们无法自由出行、聚会和沟通,这种压抑已久的需求一旦得到释放,就会引发报复性消费的浪潮。
而报复性消费,只是一个开始,这就涉及到了经济学的范畴,人们由于压抑以及不能出门产生的各种负面情绪,虽然暂时促进了消费,可是,这种情况如果一直持续下去,那么,未来将会是什么情况?
总有解封的一天,但是,到底会封锁多久,人们的报复性消费可能就会持续多久,但是普遍现象证明,人的平均存款和消费能力是会随着时间的持续向前而缩减,封城代表的不光是不流通,不出门,虽然九成的公司企业开始了线上办公,但是,这就代表了,虽然工作依旧可以继续,但是,就像她们的直播间一个月卖出了三个月的流水,那些线上办公的企业可能效率也缩减了三倍不止。
那么,这场病毒持续的时间越久,可能他们的直播间的生意就会继续好下去,但是,只要病毒被攻克,所有的封锁和封闭解除,那么,直播间的生意就会断崖式降温,甚至入不敷出。
可是,具体要持续多久,小沫不是神仙,算不出来,也猜不出来,只要继续卖货就要继续囤货,这也让小沫每天虽然看着持续激增的单子,但是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喜色。
如今,小沫和阿鑫依旧和两家的四个老人一起住在别墅里,而每天一次的集中检查也成了常态。
这检查是遍及了整个华夏的每一个角落的,以最小的居委会为单位,组织所有人每天固定时间检查身体,为的是排查出被病毒感染的人,及时隔离,以免造成大范围病毒感染传播。
偶尔也会听到隔壁村子检测到被感染的人,随后就被防疫车带走,听说是集中隔离去了。
这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虽然是初春并没有十分暖和,但是阳光出现依旧是一个看上去十分舒服的日子,原本应该是个令人心情愉悦的好天气。然而,对于小沫他们村的村民来说,今天却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村子里的检测点前人山人海,队伍像一条长龙般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头。小沫和阿鑫站在人群中,心情愈发沉重。
自从疫情封锁开始,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这段日子里,村民们每天都戴着厚厚的医用口罩出门,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然而,习惯并不意味着舒适,口罩的束缚感和闷热感让人感到十分不适。
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疲惫和焦虑,口罩下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仿佛整个村庄都被一层浓重的不安所笼罩。
突然,前面一阵骚乱,有人大喊:有人感染了!”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大家开始推搡起来,都想离那个方向远一点。之前别的村子,或者市里偶尔出现感染者,让人感觉村里还是十分安全的,没想到今天忽然之间,村里就有人感染了。
要知道,这病毒的传染性极强。只要是近距离接触,哪怕是带着口罩被感染的几率都接近七成,所以,出现了感染者,说明这人的全家基本上都已经携带了病毒,而村里基本都是五口之家,有的家族人口众多的,甚至达到了十几口人,那这十几口人这两天见到的,接触的人,有多少,几乎无法想象。
小沫紧紧抓住阿鑫的手,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小沫感觉身后有一股异样的气息,她缓缓回头,竟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眼神诡异的人正死死盯着她。那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小沫吓得差点叫出声来,阿鑫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就在他们愣神之际,检测点那边传来消息,那个疑似感染者竟然逃跑了,而此刻,周围的人群中似乎隐藏着无数双眼睛,不知道那感染者是否就混在其中,危险,似乎正悄然逼近……
“回家,赶紧回家!”小沫低声道
阿鑫点了点头,拉着小沫迅速离开排队的队伍,跑回了家里。
二人摘下已经被冷汗打湿的口罩,向对方看去,都看到了对方惊惧的脸。
“刚才那个是什么?”小沫道
阿鑫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他似乎比感染者还可怕,他那个样子。不像活人。”
“是鬼?可是,我看到他是有影子的啊。”
阿鑫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他伸手从贴身衣服口袋中,掏出了半张已经烧黑的符纸道,
“刚刚符纸之间就烧着了,我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看到了那家伙。”
小沫登时脸色煞白,随后叹了口气,“哎,不知道张哥和翠姐现在是否安全,他给咱们留下的符纸,也就只剩下你手里的最后半张了。”
原来,这一年多,阿鑫和小沫多多少少也遇到了不少灵异事件,但是几乎都是有惊无险,也多亏了我留下的符纸,每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帮他们度过难关,可是,如今这救命符,也只剩下最后半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