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瑟尔德身前涌现出剧烈的秽息波动,将正在运转输法的仪玄和奥波勒斯小队逼退……
“伊瑟尔德长官…怎么会这样…”
奥菲丝看着转身离去的伊瑟尔德,忍不住开口呢喃,身旁的鬼火也沉默不语。
“11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太多的东西。”
仪玄这时也忍不住开口感叹,鬼火则是在反思自己。
“并肩而行吗…?我有多久没有和伊瑟尔德一起共事了?有多久没有…并肩而行了?”
“细细究来,我未必有鬼火队长年长,或许不该说什么说教的话…不过我也不巧经历了许多生死离别,坚守或背弃……
但无论是什么理由,与曾经的自己背道而驰,都是一件很遗憾的事吧。”
仪玄说着忍不住轻叹一声,随后众人继续向着秽息的汇聚之处前进,这也是鬼火第一次觉得,面对某人是这么为难的事情。
鬼火也知道伊瑟尔德犯下的,很可能是难以饶恕的罪责,但身为成熟的军人,她不会因为自身情感而选择包庇。
奥菲丝与鬼火率先冲到最前方,看到不远处的伊瑟尔德,她当即开口。
“伊瑟尔德长官!您已经犯下了…很严重的罪行!请配合我们的行动,和我们一起回到新艾利都…接受审判!”
“哼……傻呵呵的,和她当年一样。”
伊瑟尔德低声轻语了一句,这话并没有被他人听到,哲便也开口劝说。
“洛伦兹和卢克罗都已经死了,你的复仇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不收手?”
“结束了吗?可那些死去的士兵再也回不来了。这座都市欠他们的,要拿什么来偿还呢?”
伊瑟尔德语气激动,但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老实说,我不知道始主到底会带来一个怎样的世界…但至少…和现在这个令人失望的世界不同。
不过你说的对,复仇已经完成了,我在尘世的执念已经结束了…接下来便是叩响终域门扉的时刻。”
伊瑟尔德表现出对世俗毫不在意的样子,哲见此忍不住质问。
“你到底是守护城市的士兵…还是为非作恶的司教?伊瑟尔德,还是…梅若拉可?”
“那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年轻的绳匠。就像你也需要法厄同这个名字一样。
卡洛丝·阿尔娜不也是罪人的名字么,不也有像你这样的人相信她的正义么?
那么…我为了那些已经被忘记的名字,而选择披上罪人的名字,我就没有我的正义么!?”
这番说辞并没有让鬼火感觉好受。
“就算是为了报仇…为什么要走这样的邪路?”
“那你想靠什么来复仇?善良?正义?还是…爱?只能靠这双…沾满了罪孽的手!”
“……回头吧伊瑟尔德,他们回不来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鬼火这罕见充斥哭腔的声音,似乎对伊瑟尔德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她轻轻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
“但我已经走到了这里,几句轻描淡写或者剜心刺骨的对白还是略去吧。你我便以枪炮刀兵决出个结果——就像真正的士兵那样。”
随着话音落下,无数秽息凝聚而成的士兵整齐列队的来到了伊瑟尔德的身后。
“别太天真了,复仇…本来就是条不归的路,作战整备!”
伊瑟尔德高举手中的军刀,身后的秽息士兵同样举起手中的枪,朝着天空发射了秽息子弹。
高浓度以太形成的屏障瞬间覆盖了整个战场,无数秽息汇聚到伊瑟尔德高举的军刀上。
“既然我们已经踏上了殊途…那就…都不要回头了!”
伊瑟尔德手握汇聚了秽息的刀刃,将其刺穿了自己的胸膛,贯穿心脏,伤口并没有流出血液,而是浓郁的秽息。
紫红色的以太火焰蔓延了她的全身,伴随着可怕的以太波动,伊瑟尔德以全新的姿态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图
“你啊——终归不是曾经的那团火,你配不上我给她的名字!鬼火!!!”
交战瞬间开始,此时的伊瑟尔德实力已然产生了质变,可即便如此,她的败局也已经注定。
“为什么…执意要与我为敌!别再——阻拦我了!”
“复仇的火焰,一直在你我胸中涌动……”
“但是这火焰…”
“不该将你自己吞噬!”x2
奥菲丝手持着鬼火,发射军用高能激光与之对峙,最终在众人的合力之下,伊瑟尔德从空中被击落了下来。
“秽息在消散!”
哲看向上方已经消失的屏障,同样如此的还有那些被召唤出来的秽息士兵。
而伊瑟尔德此刻也已经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她并没有死,但手背上代表始主的刻印逐渐消散。
仪玄见状将要再次出手,一道声音却阻止了她。
“仪玄师父,接下来…交给我吧!”
“交给[我们]吧!”
“对…我们!”
众人都没有阻止,奥菲丝就这样与鬼火一同走到了伊瑟尔德坠落的平台上。
虽然说比起击败,她们更希望能够挽回伊瑟尔德,可正如后者自己所说的那样。
伊瑟尔德做的错事太多,已经回不了头了,而回不了头的遗憾,总是贯彻人生始终。
“鬼火队长的心情很复杂吧?”
面对最终决战的路上,奥菲丝主动与鬼火谈论了起来。
“切,早就说…不该装这些多余的情感模拟芯片了。”
“心怎么会多余呢?我们的心脏,子弹升起就一起跳动,鬼火队长,你的那份心跳,我也感同身受。”
“好肉麻的台词啊奥菲丝…不过,你的心情,我也感受到了。”
“伊瑟尔德长官…就在前面。”
“谢谢你陪我面对这一切,奥菲丝。该教训教训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了…战术对策:宿命般的决斗!”
谈话间奥菲丝和鬼火已经来到了伊瑟尔德的面前,后者手握军刀保持着站立,似乎也在等待着这一战。
“当年的鬼火从来没在训练里胜过我…希望你…你们两个,已经有所长进了。”
伊瑟尔德说着便提刀指向了奥菲丝和鬼火。
“我可能没什么长进…但这孩子——”
“我、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