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雪双手中指与食指并拢,抵在太阳穴轻轻按压绕圈圈,突然间,卡壳的脑子蹦出一个念头。
“我想起来啦!”
“什么?”张良有些好奇,'扶光'这个样子像是有什么重大发现。
“我消失这么久,你……你……没有娶妻吗?”
她说着说着,放下搭在太阳穴的指尖,双臂抱膝,不去看张良,佯装出不在意的模样,实则注视着水中的倒影。
其实,张良另找他人,她也不会怪张良,毕竟她消失了那么久,是十年又不是十天,这算是正常……苏宁雪在内心絮叨着。
她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水中的影子,张良又何尝没有在看水中的影子?
“夫人果然在乎我。”张良眸底似有春水,满是柔情,突然话风一转,调笑道:“夫人莫非忘记,我不能人道?”
“!!!”苏宁雪猛然扭头看他,唇瓣微张,圆圆的瞳孔放大,简直是将“懵”字写脸上。
真不能人道?!!夫君之前说这个话,难道不是在骗她吗?
察觉不出来夫君的那一句话是真,怎么办?
历史上的张良貌似有子嗣,所以……
苏宁雪的目光直白又露骨,盯着他的腿间去看。
莫非现在还没有治好?
“那个……那个……”她支支吾吾半天才道:“还治吗?”
“自然是治。”张良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牵引着它缓缓靠近自己的下腹三寸。
“!!!”
苏宁雪肉眼可见的慌了!不是!她家夫君这么……这么……狂野吗?
她记得失忆的时候,曾想碰被他给躲了。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啊!不要呀!
她内心的土拨鼠疯狂尖叫,身体却任由张良动作,想看看他究竟能做出什么。
“开心吗?”
苏宁雪:阿巴阿巴。
张良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面上一派坦然,“为夫的病只能夫人来治疗,所以现在依旧不能人道。”
苏宁雪:阿巴阿巴。
“夫人可要早点为我治好病,要不然我怕是会被人耻笑。”他的声音染上一股落寞,那双眸子依旧笑盈盈。
苏宁雪:阿巴阿巴。
此时她已经失去语言功能与表情管理功能。
张良握着她的手,给她缓和、调整的机会,独属于池塘的天气逐渐与周遭的天气相融,一指长的积雪,在现在温度下,融化成水。
池塘内,绿色的荷叶撑不住水的重量,浸入湖中。
他们的身躯都覆上过层薄雪,雪在现在的温度下,融化成水,干燥的衣衫变得湿漉漉。
“先回去换衣服。”张良紧了紧覆在她手背上的手,轻轻松松将她提起,牵着往回走。
“等回去后,你先沐浴,我去给你煮姜汤,再将我之前做好的饭,重新温一下。”
苏宁雪在张良的牵引下加快脚步,宕机的大脑删除点少儿不宜的内容后,才选择开启。
刚刚……刚刚……
她做了点什么?现在又要去?
恍恍惚惚间返回屋内,瞧着桌面还温热的饭菜,苏宁雪下意识的想坐到桌前,却被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