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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好走出法庭时,看着方鸣失魂落魄的背影,暗戳戳问身侧的唐颂,“刚刚方菱……”

“不是我!”唐颂连声反驳,“我没对她做什么!”

【天杀的!我可是清清白白的!法庭上就看了她两眼!我可没控制她,谁知道这臭女人发什么疯?非得让法官给她多判几年!】

祝好好笑地看着唐颂急忙澄清的模样,“我只是想说,刚刚方菱看起来像真的疯了。”

“我也觉得,她那样子看着就像真的疯一样。”庚迎提着外带包走到祝好身侧,挽上祝好胳膊,小声蛐蛐,“不过十年还真是便宜她了,就该再判个十年二十年的。”

祝好跟着点头。

庚迎正想继续蛐蛐,倏然感觉头顶多了一道凌厉的视线。

她缓缓抬眸,对上唐颂严肃板正的神情,愣了一下。

她顺着唐颂眼神往下,落在自己手里的外出包上。

里面的宋商仰躺着,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

庚迎尴尬一笑,默默将宋商藏在身后,匆匆和祝好打了个招呼,“我想起来旺财还没喂呢,先走了哈!”

祝好点点头,看到庚迎转身后才想起来,“旺财不是会自己开狗粮袋子吗?”

然而庚迎已经跑远了,听不到她说了什么。

祝好感觉到手腕上的绳子收紧,是唐颂不高兴了。

【哼哼哼!看什么嘛!那臭狐狸有什么好看?!幼崽不要看了!看我!看我!嗷呜!】

祝好瞬间明了,刚刚庚迎跑那么快是为什么了。

她噗嗤笑出声,装作不在意地牵起唐颂的手,“走吧,回去了,你不是说有惊喜要给我吗?”

*

另一边,方鸣浑浑噩噩地回了医院。

方父方母已经脱离危险期,转到普通病房。

方鸣提着刚买的骨头汤,正要开门,病房里的电视正在播报方菱的案子,他下意识停住动作。

“今日是新晋小花方菱绑架案一审开庭,现在庭审结束,让我们现场记者李羊为大家追踪报道。”

“早知道当初领养了这么个儿没用的玩意儿,就该让她在孤儿院自生自灭!”方父凌厉的批评传进方鸣耳畔,那高高在上仿若施舍的语气,让方鸣本就混乱的思绪骤然平静下来。

“对啊,咳咳咳……”方母声音虚弱,“要不是这个女人,我们儿子怎么会被她蛊惑?连父母都敢动手!”

“哼!什么儿子!?”方父愤怒到极点,“那是畜牲!谁家儿子会对父母动刀?”

“他背着我偷了我录音芯片,还把所有备份删掉了,这哪是什么儿子?是敌人!咳咳咳……”方父说到激动处,气息不稳。

“唉……”方母叹气,“说到底还是不该领养方菱,还是祝好好啊,据说祝好现在已经能说话了,还能听见了,简直和正常人一样,可惜到现在我也没见过她完好的模样。”

方父安静下来,病房内沉默了一会儿。

“我们出院后,去找祝好吧?做真正的一家人。”方父骤然提议,“毕竟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哪有隔夜仇呢?”

“是啊……”方母应和感叹。

门口的方鸣握着把手的力道越来越大。

他的脸色乌青,像是很久没有休息,但神情异常平静。

“爸,妈,我回来了。”方鸣缓步走进,将手里的骨头汤放在床头。

方父方母愣了一瞬,接着对视一眼。

方母手下抚着被子的褶皱,试探地问:“怎么这么快回来?”

“庭审结束就直接过来了。”方鸣拿出两个碗,分别倒了半碗骨头汤,端到床前,“喝点吧,补补身子。”

“哼!”方父扭头,没好气地开口,“现在装什么?谁知道那汤里面有没有毒?”

“有。”方鸣面无表情地盯着方父,“喝吗?”

话音一落,刚要接过碗的方母动作顿住,脸色刷地白了下去。

“逆子!!”方父坐直身子,指着方鸣,一脸愤愤,“咳咳咳!逆子啊!”

方鸣眼眸深沉地看着眼前警惕自己的亲生父母,嘴角扯出讽刺的弧度,接着仰头一口将两碗汤喝了个精光。

“诶!”方母刚想阻止,方鸣已经喝完,还将空碗咚的一声砸在地上。

清脆的响声令人心颤。

方母看着地上的碎瓷片,舔了舔唇,被子下的手偷偷默默按着手机。

方父气得脸色涨红,喘不上气儿来。

他瞪着方鸣,一手捂住胸口,“你要干什么?难不成真的要弑父杀母吗?你个畜牲!咳咳咳!”

方鸣眼神幽暗,“你们不想知道庭审结果吗?”

方母嘴上哄着他,“啊……小菱审判结果是什么?”

方鸣视线落在她被子下顾涌着的手,脚下微动,一个弯腰,轻易按住方母打电话的动作。

“啊!”方鸣突然的靠近,让方母吓得浑身一颤,惊叫出声。

“妈。”方鸣倏然笑出声,“你被我吓到了?”

方母咽了咽口水,勉强笑了笑,“怎么会呢?”

方鸣从她手里抢过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还未拨出的报警电话。

他勾唇一笑,将手机放在自己兜里,语气温和,“妈,又不是小孩了,怎么还这么爱玩手机?现在应该好好休养。”

方鸣直起身子,偏头看了眼企图艰难挪动下床,但实际没动半分的方父。

“爸。”方鸣双手插兜,一脸冷漠地盯着方父身上插着的呼吸机,“你也任性了?”

方父身形一僵,还来不及开口,藏在枕头下的手机同样被方鸣抢了。

“你!”方父瞪大双眸,死死盯着方鸣,唇瓣颤抖,“你要干什么!?”

方鸣垂眸看了眼病床上瑟瑟发抖的俩人,面无表情地起身,将病房门反锁。

咔哒一声,病房内的氛围愈发紧张。

“我没干什么啊。”方鸣撤了张凳子,坐在俩人病床中间。

他盯着呼吸机的管子,伸出食指勾了勾,“我只是想和你们聊聊天。”

方父方母躺着,看不见他的动作,不懂他什么意思,只能面面相觑,不敢惹现在看起来异常的方鸣。

“聊什么啊?”方母放缓语气。

“方菱……最后被判十年。”方鸣眼神放空,死死盯着呼吸机的插头。

“啊……十年啊?”方母没什么精神地应和着。

“才十年……”方父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方鸣眼神一暗,勾着呼吸机管子的指尖用力。

啪嗒……

控制着两边呼吸机的插头,被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