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啊？没完没了了？”
星尘，看着天上，那里自然什么都没了。
但她却可以通过各种装置感应到，双方几乎处于无限变强状态。
修仙者们疯狂无限向上，无限叫人，大量的修仙不断下降，来到梦里帮忙，在不断叠加之下，导致开始出现独特的变化，永变性开始出现。
这导致，梦星优势开始下降。
前面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梦星都可以通过底层语言代码以及叙事逻辑，快速抄袭。
毕竟无论再强，底层语言代码以及叙事逻辑，都在那里。
所以，哪怕号称无限也只是有限里面的无限而已。
简单形容就是七龙珠的主角一开始不可能碰到怎么打都打不赢的敌人，例如直接碰到后期的大反派什么的，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是个热血动漫，所以这就是底层叙事逻辑。
他们也一样，无论再怎么强也只是修仙，只是有限结合出来的伪无限而已。
依然可以被套盒子，不断套娃，不断向上。
所以那些并没啥，梦星只要抄袭完之后稍微再抄写完的结构上面，玩出一点花来就赢了。
例如别人只能永远的炼丹药。
梦星，却可以把纳米法器，扔进去又弄成水来注射加快吸收等等。
同样的招数，也会被梦星不断结合改变不断创新，在细微处，在高处，在巨大处，在极冷处，在心灵处不断结合。
最后轻易的把别人打败，在别人擅长的领域里面把别人按在地上打，杀人诛心。
这并不是他有多强，纯粹就是敌人有多蠢而已。
但现在这些敌人几乎开始稍微变聪明了。
也开始会融合运用了，再加上这是梦的世界，这就开始慢慢变成五五开了。
这些种种，导致打来打去还是没打赢的情况。
“他好像没有出全力。”
千月，有点疑惑，她总感觉梦星好像不止如此。
从大概知道梦星开始，她就总感觉好像梦星没有用出全力。
总感觉他干任何事情都有阴谋。
整个人就是一个谎话的代名词。
“千月，我没有撒谎……”
“……诶？”
千月，有点头晕，隐约好像有很多记忆出现。
她好像有无限个前世。
“……诶，有任务传教……”
星尘，接收到了任务，有点意外。
“传教，污染……那先观察一下吧。”
千月摇了摇头，决定不管这么多，她飞上云端，俯视着下方云雾缭绕的世界。
她的长发在风中飘扬，琥珀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这个在梦底的神话世界，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她的脚下。
“星尘，探测一下。”
千月观察不到什么，还是决定让专业的来。
“三清确实不在家，连个看门的童子都没有。”
星尘眨了眨猫眼。
“其他圣人也都不在，他们好像真的尽力了，没有办法顾得了这些了。”
千月听到以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正好，省得我们费心周旋。”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轨迹。
“直接修改世界规则，让科学成为这个世界的唯一真理。”
千月，聪明的智慧告诉她，要用无敌的力量。
星尘的尾巴突然炸毛。
“等等，千月！这样会不会太……”
话音未落，千月已经释放出磅礴的力量。
金色的光芒如同潮水般向整个世界蔓延，所到之处，云层退散，山川变色。
然而就在光芒即将覆盖整个梦底世界时，异变陡生。
数十道璀璨的光柱从大地各处冲天而起，与千月的力量在空中相撞。
剧烈的能量波动让整个天空都扭曲了。
“什么人？”
千月眯起眼睛，力量又提升了一成。
那些光柱也随之增强，丝毫不落下风。星尘跳到千月身旁，双手结印，召唤出一面星光屏障挡在两人面前。
“是本土的仙人！他们力量好奇怪，好像会随着我们的力量增强而增强！”
千月冷哼一声，再次提升力量到五成。
果然，那些仙人的力量也随之水涨船高。天空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能量乱流将方圆百里的云层撕得粉碎。
“停手吧，千月。”
星尘拉住她的衣袖。
“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他们似乎有某种与上面的仙人本源相连的机制。”
千月不甘心地收回力量，那些仙人也随之收敛。
天空重新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惊天对决从未发生过。
“看来暴力镇压行不通。”
千月咬着下唇。
“那就按传统方式传教吧。”
星尘松了口气，尾巴重新软下来。
“早该这样了，任务一般都有原因，还是照着任务走吧，我们先找个城镇试试水？”
两人降落在梦底世界东部的一个小镇。
这里建筑古朴，街上行人穿着宽袍大袖，俨然是古代的风貌。
千月换上一身素雅长裙，星尘则用幻术隐藏了猫耳和尾巴，变成普通小女孩模样。
“各位乡亲父老！”
千月站在镇中心的石台上，声音清亮。
“今日我要告诉大家一个真理，这个世界是由基本粒子构成的，所谓神仙法术，不过是尚未被理解的科学现象！”
路过的行人纷纷投来怪异的目光。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摇头叹息。
“这姑娘莫不是失心疯了？”
“她说粒子，那是什么仙家法宝吗？”
一个农妇小声问道。
星尘跳上台补充道。
“不是法宝啦！比如说打雷闪电，不是雷公电母在作法。”
“而是云层中的正负电荷……”
“妖怪啊！”
一个小孩突然指着星尘尖叫。
原来她的幻术因为太过激动出现了波动，猫耳若隐若现。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猫妖！是猫妖！”
“快叫道士来！”
千月眼疾手快地重新稳固了星尘的幻术，同时释放出一阵迷惑心智的香气。
“各位看错了，哪有什么猫妖？”
她柔声道。
“刚才只是阳光太刺眼产生的错觉。”
人群的眼神逐渐迷茫，纷纷点头称是。
星尘躲在千月身后，尾巴紧张地缠住自己的腰。
“这样不行。”
回到临时住所，千月皱眉思索。
“这些人根深蒂固的神话思维太难改变了。”
星尘趴在窗台上，尾巴无意识地拍打着地板。
“而且还有种族歧视，唉……”
“信仰……要不，我们试试发鸡蛋？我在人间界看到超市开业都这么干。”
千月挑眉。
“发鸡蛋？”
“就是免费送东西吸引人啊！”
星尘兴奋地坐直身体。
“先让他们得实惠，再慢慢灌输理念！”
“有道理，就这么干！”
两人有了对策，开始行动起来。
小镇广场上支起了一个摊子，横幅上写着免费领鸡蛋，听科学讲座。
果然吸引了大批民众。
“领鸡蛋要背三句科学口诀。”
千月微笑着说。
“第一句，万物皆由原子构成。”
“万、万物皆由，梨子构成？”
一个老农结结巴巴地重复。
“原子，不是梨子。”
星尘耐心纠正，递上鸡蛋。
“明天再来背第二句，还能再领哦！”
一周过去，小镇上几乎人人都能背出三句科学口诀。
只是效果有点慢，这几乎是基础的问题。
信仰也很慢，但是确实是稍微有了一点效果。
千月满意地记录着。
“看来物质刺激确实有效。”
她们正在查看着增长了一点的情况。
觉得好像可以，没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叫人来一起疯狂发鸡蛋了。
稍微看一下未来，没什么问题就可以了。
她们这样想，但很快就被打脸了。
在未来里，虽然好像挺顺风顺水。
但是当她们宣布鸡蛋活动结束时，那些所谓的信徒立刻恢复了原样，甚至有人把科学口诀改编成了求雨咒语。
“原子，原子，快快下雨……”
千月“……”
星尘听着各种未来的街上孩童的歌谣，也摇起了头。
“完全变味了啊！”
千月揉着太阳穴。
“看来需要更系统的传教方法，难道要从娃娃抓起？”
“上一辈不管，那效率也太慢了吧？要不……”
她看向星尘。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有个荣誉勋章吗？是时候召唤专业人士了！”
星尘眼睛一亮，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勋章。
勋章上刻着莲花与齿轮交织的图案。
稍微犹豫一下之后，她决定还是使用。
“空明大师！他最擅长这个了！”
她将勋章抛向空中，念动咒语。勋章发出柔和的光芒，空间如同水面般泛起涟漪。
一个身穿灰色僧袍的身影缓步走出。
“阿弥陀佛。”
来人双手合十，声音温和却有力。
他看上去三十岁左右，面容平和，额间有一点朱砂，最奇特的是他的僧袍上绣满了数学公式和物理定律。
“空明大师！”
星尘欢快地扑上去，猫耳再也藏不住了。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空明微笑着抚摸星尘的头顶，然后向千月点头致意。
“千月施主，久违了。”
千月也表现出尊敬。
在治疗的时候，也见过一次，现在要帮忙了，自然要来点人情世故。
“空明，这次传教任务遇到瓶颈，本土仙人抵抗暴力改造，而民众又难以接受科学理念。”
空明环顾四周，目光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整个梦底世界。
“此地信仰根基深厚，强攻不如智取。”
他盘腿坐下。
“关于这点，贫僧已经有一点经验，且听贫僧一言。”
三人开始商量对策。
——
接下来的三天，空明走遍小镇各处，与各色人等交谈。
他既不否定当地的神话信仰，也不强行推销科学理论，而是将两者巧妙融合。
“读书之苦，不下于修行之苦。”
他在镇上学堂对一群学子说。
“但知其所以然，方能真正理解雷公电母如何施法。”
在田间地头，他对农民们解释。
“施肥灌溉有其规律，如同月老牵红线需遵循因果。”
空明，开始了他的独特操作。
情况开始好转。
最令人惊讶的是，那些之前抵抗千月的仙人，有几个竟然主动来找空明论道。
就连一些原本的本地仙人居然也开始找他。
空明与他们谈量子物理，谈相对论，却用天机，玄理，包装，让那些仙人听得如痴如醉。
“你这是，作弊吧？”
星尘看着又一个仙人满意离去，忍不住问道。
空明笑而不答。
千月却若有所思。
“他找到了两个体系的接口，科学是内容，神话是形式，梦底世界的人通过熟悉的框架接受新知识，自然不会排斥。”
第七天傍晚，小镇举行了前所未有的科玄法会。
空明登坛说法，将佛教八苦重新诠释。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怨憎会，爱别离是人际关系学，求不得是欲望与资源的矛盾，五蕴炽盛是心理与生理的交互作用。
“而读书之苦，乃解脱之始。”
空明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
“知苦方能离苦，明理方能超脱。”
看着他居然这样传教，这在千月和星尘看来有点鬼扯。
但是令千月和星尘惊讶的是，台下听众无不颔首称是，连那些仙人也频频点头。
法会结束后，竟有数十人主动要求学习科学佛法。
“这才七天。”
星尘的尾巴摇成了小风扇。
“我们折腾一个月都没这效果！”
千月看着被信徒围绕的空明，轻声道。
“专业的事，果然要交给专业的人。”
空明回头对她们微微一笑，额间的朱砂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鲜红。
梦底世界的传教任务，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打开方式。
“好，接下来可以开始扩大规模了，而且这东西也还可以再继续优化，在去寻找……诶？”
千月，已经明白可以成功，本来打算，就用这个再优化一下就好，但她无意当中看到了一朵青莲和一朵紫花。
隐约间有各种信息传来。
一个硬币跳了几下，二选一的选择出现。
“这是什么？”
千月，有点疑惑，这东西好像一直在闪。
某个承诺也一直在提醒她选择青莲。
“啊？这……好像是当时上面出现的远程养殖技术太强，为了反制，也为了，以后再强化，再反向使用所传的一种独特的道。”
“好像就是把各种已经拥有的知识稍微简单的整合，简单的说出来，由此激活原本的，八卦保护程序。”
星尘，观察了一下说道。
“那里面是什么？对传教有用的话，那我应该用吗？不可以两个用吗？怎么感觉好像我要做选择啊？”
千月有点疑惑的问道。
“那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在搞笑世界，又没被影响到，就算闪了一下，我也太忙了，懒得看，反正也没事，我们一起，看看吧。”
星尘摆摆手，一副我完全没有被影响那还看什么的表情。
“……好吧，那看……”
千月，犹豫一下，根据提示选择了青莲的梦境投影。
伴随投影被打开，那几乎是一种直播的录屏，主要说的是一个大一统齐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