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没有办法重搭登仙梯，对吧？毕竟很有可能，登仙梯就是天道破坏的，祂不想此界再有修士飞升，带走天地元气。”方若棠在说完一个重磅猜测后，紧接着又说了一个。
见还是没人搭腔，一个个表情沉重思索的模样。
方若棠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嘴，“如果九渊君真的是因为摸到了法则力量，被天道发现进而控制成为傀儡的话，那他也太惨了。”
努力修炼爬到了巅峰，被不可抗的因素控制不说，还晚节不保。
想到这里，方若棠起了心思。
【有没有办法救九渊君，他实力强大，若能清醒，对我们来说很有利。】
【有是有，但几乎不太可能，大人你要将人抓住，且在天道不注意的时候，将祂留在九渊君身上的那一抹力量抽出来。】
方若棠皱紧了眉头，这真不是一个简单的活。
“我不理解，天道为什么不直接杀人，闹得这么复杂，又是毁了登仙梯，又是让修士谈情说爱，太麻烦了吧？”
事实虽然没有得到证实，但方若棠已经潜意识将罪名按到了天道的头上。
“因果法则，即便是天道，也要守世界的基本法则，祂不可能想杀谁就杀谁。”
这一点，在座的都知道，所以杜仲直接回答了。
方若棠讷讷说：“难怪世人都喜欢说，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只是不管是断了登仙梯，又或者让修士沉溺情爱，终究是太慢了些吧？万一这漫长的岁月里，聪明的不止九渊君一个人呢？”
叶无瑕忽地抬眸，轻笑，“你又怎知两千多年前的一场大战，不是天道的手段呢？”
方若棠没打听过当年的战役，这会忍不住好奇地问：“所以你们那时候为什么打起来了？”
“为了一块无字碑。”
炎云老祖抹了一把脸，此前不觉得，但现在提起便觉得尴尬，如果这是天道的阴谋的话。
毕竟那一场战役，云深大陆死伤惨重，不管是人族、妖族又或者魔族，无一幸免。
也正是当年元气大伤后，这两千多年才这么平静。
“是什么？”
方若棠第一次听说，一脸的好奇。
“不知道，天地异变后，突然冒出来的一块碑，原本不太引人注意，直到有一次，有人将自己名字刻上，无字碑突然闪出一道冲天的金光，然后刻有名字的人，在所有人的眼前，就这样直接飞升了。”
“接着无字碑上面也出现了飞升榜三个大字，下面一共有十个序号，一已经被人占据，就是第一个写下名字的人。”
“这下，所有人都猜到了无字碑的用途，可是无字碑十日更新一次，等到第二次刻名字需在十日以后，也就是这十日里……”
方若棠听言，略略咂舌。
这很难评。
“也不能怪我们吧！毕竟我们苦苦修炼，为的就是飞升，现在有一条捷径在面前，谁能忍得住不被诱惑，是不是，你也忍不住吧？”炎云老祖望着方若棠，想得到她的认同。
方若棠想了想，有点纠结。
“这不好说！毕竟只能写十个名字，我家不止十个人，如果让他们先飞升，我怕他们被上界的人欺负，若是我先飞升，我又怕他们后面独自飞升不上来。”
方若棠挠了挠头，实话实说。
炎云老祖怔了怔，万万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
“你、亲朋还挺多的哈！”
“是呀！可多了。”
方若棠一点没觉得有异，实在地点点头。
场面一度静默。
“这样一听，更像是有天道故意引导生出的大型战争，而且在那一场战役中，登仙梯也断了。”崔时序温声分析。
“所谓的登仙梯，也不是什么实物，就是天道的接引，那一场战役以后，此方天道势弱，便再也没法引渡修士飞升，对吗？”
崔时序他们第一次听到登仙梯这词，就好奇地问了小镜子，总归不可能真的是一节伸入云端的天梯。
若是的话，人人都可以往上爬。
再者，修士除了可以御剑飞行，还有各种灵舟灵船以及飞行灵兽，上天轻而易举，根本不用搭梯子。
霍止戈嗤笑地看着炎云老祖几人。
“难道你们以前就没有觉得有问题吗？”
“……”
炎云老祖几人觉得有点丢人，自闭了，不想说话。
是的，他们没有察觉出问题。
天地异象，生出异宝，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此界一贯如此，又不是第一次。
谁能想到无字碑背后是一个巨大的坑。
“我们现在怎么办？”杜仲信任地看着方若棠。
方若棠望向顾晏锦六人，很公平的和他们一一对视后，才把问题抛给他们。
“你们说怎么办？”
六人其实也不太了解，但因有大雍一界进化成功的先例。
顾晏锦第一个问出疑问：“若没有天道，此界会如何？”
“应该要有吧！若是没有的话，此界不就乱了套，人性本恶，一点限制都没有的话，要不了多久，这方世界便只剩杀戮了吧！”
顾晏锦觉得慕容老祖说得有理，又问他。
“天道可能取代？”
“蛤？”
他下巴微跌，“你真敢想。”
顾晏锦挑眉，理所当然地说：“这方天道既然不仁的话，我们就取代祂，至于怎么杀掉祂，我倒是知道该如何做。”
“如何做？”炎云老祖一脸兴奋。
这说出去谁敢信，他们都准备毁灭天道了。
“斩断信仰。”
短短四个字，崔时序他们都理解了，包括方若棠。
当初大雍进化成功，就是因为百姓全都信仰方若棠，而她又能将这份信仰反哺到天道的身上。
现在要消灭天道，反过来就行了，让众生不再信奉天道，使其自行衰弱，虽说要花些时日，但不失为一条可以对付祂的路。
唯一有点麻烦的就是此方修士，没有大雍的百姓好糊弄，想要给全民洗脑有点难，更何况此界可不止人族。
但若他们的猜测是真的，这并不是他们几个人的事情，关系到此界所有生灵的生死存亡。
“这……只怕有点难！”
慕容老祖迟疑地接话，毕竟每一位修士在突破境界的时候都会迎来雷劫，要让他们忘记天道因果，怕不可能。
【小镜子，你查查回溯镜，可有办法？】方若棠决定还是问小镜子，比起面前这群麻瓜，她觉得小镜子更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