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震惊,“十几万块的货,只卖了几万块?那刘总不得亏死了?”
有人鄙夷, “就这还敢拿佣金,他怎么好意思的?”
有人唯恐天下不乱,“肯定是亏大了,不然你们看,刘总都吓得说不出话了。”
刘总确实被吓着了,不过不是吓得说不出话,而是惊呆了。原本以为这些香料能保住本就不错了,没想到陈南竟然给他卖了八十万。
陈南淡淡地开口,“刘总,我拿走一半的佣金,没问题吧?”
“没......没问题,你......应得的!”刘总现在已经激动得连说话都打结了,除去香料成本十五万,就算是付了陈南四十万的佣金,他也净赚了二十五万。
比起亏本处理,他已经赚了,很满足了!
人群里再一次惊呼,“才卖几万块,他还敢要一半的佣金?”
“这人是疯了吧?还有刘总,你怎么能同意给他?”
“刘总,你要是被威胁了就说出来,我们会帮你的,绝不会让你被他欺负!”
刘总莫名其妙地怼道,“谁被威胁,谁被欺负了?陈南人很厚道了!”
“把你的香料亏成这样了,还叫厚道?刘总,你怕不是喝醉了?糊涂了?”
刘总瞪了他们一眼,举起手里的账单明细,对他们说道:“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了!陈南他不仅没有让我亏本,还给我赚了这么多!”
离刘总比较近的人,看清上面的账单,默数了上面的数字,大喊了声,“八十万?”
“什么?十五万块的东西,他卖了八十万?”
听闻,在场很多人都深吸了口气。
空气也瞬间凝固了。
原先,那些说陈南的、看不起陈南的、嘲笑陈南的,都在此刻,被无声地、狠狠地打了脸。
有人不死心,提出了质疑,“可是没人看到他出售香料的过程啊,你们怎么知道是他卖出去的?说不定是他怕被我们赶出建邺,自掏腰包补上的呢?”
有人附和,“有这可能,毕竟他出得起这钱。”
“放你踏马的狗屁!”林海指着刘总手里的纸,直接回怼,“上面的明细写得清清楚楚,你们是眼瞎,一点都看不见吗?”
有人冷哼,“一张破纸,能证明什么?就这样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街上随便拉上一个人都会打印!”
“就是,只要会用电脑、会操作doS、会用打印机,上面的内容,还不是想写什么就能写什么!”
“就是说嘛,完全没有说服力。”
“说不定就是他们自己打印出来的,想瞒天过海。”
“这也就能骗骗刘总,想骗我们,哪有那么容易。”人群里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刘总抱紧了手里的牛皮袋,脚步缓缓平移,尽量与陈南他们保持点距离。不管陈南是真的把香料卖出去了,还是为了怕输掉赌注而作假,他都不在乎,反正这钱已经到他手里了,就休想再拿回去了!
陈南瞥了一眼林海,林海立马从包里将一本收据拿了出来。
“你们说明细能作假,那这些收据单总不会也是假的吧!”陈南举着那本收据,嘴角的笑意更浓,语调也上扬了,“毕竟上面可是有不少人的亲笔签名,说不定,也有你的!”
被陈南盯着的其中一人,连忙矢口否认,“怎么可能?我才没有买过什么南洋香料,我又不会做......”最后‘饭’字还说出口,就卡在了喉咙里,就看到收据上的四个字,立马惊叫出了声,“品香大会?”
“什么?”周围的几人,也立刻上前看了看那个收据本,也是震惊了,“还真是品香大会的收据单!”
“这个品香大会,是你举办的?”问的那个女人,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因为她在这个品香大会上可是花了十万块。如果真的是陈南举办的,那他赚的那八十万里,就有她的贡献力了。
随即,又摇摇头,“不可能啊,那天明明就没看到你。”
“谁说那种场合必须要我亲自出场?”陈南挑眉,带着一丝懒洋洋的调侃,“那天不过是我碰巧出国办事了而已。”
听到陈南肯定的回答,那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竟然在无意中出了一份力。
其实,不仅是她,还有好几人都在品香大会里做了贡献,只是他们都淹没在人群里,不敢声张,生怕被人笑掉大牙。
本来以为,是买到了时下最火热的滋补品,没想到却用了几万块,买了一个被包装的普通调味品。
他们上当了!
上了陈南的当!
很气愤,但又没办法找他算账,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有些弱弱地开口问:“那......那个什么药铺和香铺,联合署名的限量款也是你的主意?”
陈南点头,坚定地回答,“是我!”
“天哪,他是怎么想出这个法子的?”
“要是我,肯定只会去摆摊,或者到各种餐厅里推销,怎么也不可能想出让药铺和香铺联合署名,更不会打造什么限量的概念。”
有人恍然大悟,“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露面了!如果在品香大会前出现,那谁还会去参加?我们都知道他手里有一批南洋香料,肯定不会出席,更不会出钱购买!”
有人叹气,“怪我们见识太浅薄了,以为南洋的香料,只是普通的调味品,压根就不知道具体的东西是什么,所以才会错把调味香料,当滋补圣品。”
有人庆幸,“得亏我那天没去,不然也要当冤大头了!”
“难道说可以加上妆品里也是假的?”
听到有人这么说,陈南直接回应,“食补和加入妆品,这都是我们经过深入研究发现的,绝不是吹嘘营销!你们若是不信,欢迎随时去检测和考究!”
“现在,各位还有疑问吗?”陈南看似在笑,眼底却是一片清冷,言语间藏着不容质疑的锋利。
原本有些交头接耳的人,猛地噤声,下意识地低头,不与陈南的目光接触;有人面露不忿,手指蜷缩,想说什么,但又硬生生咽下去了;有人默默端起酒杯喝,以掩饰神色的不自然,生怕陈南会点自己的名字,把参加品香大会的事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