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的柱子抬手就是一万的注码,依旧打的是闲,两张牌翻过来之后,5+2的7点牌。
“7点,够使了!”柱子脱口而出了一句正宗的东北话。
可对面的班长把她自己面前的牌翻过来之后——5+3。
8点牌,直接就把柱子的7点闲牌压制住了,而且是不需要补牌的,直接一枪过。
班长无情地收走了他放在闲上的筹码之后,那个被他称为秀儿的女朋友又在一旁对柱子说:“柱子这都输了,不行我们别玩了!”
“你懂什么,这只是巧合,你看我下一手怎么赢的就完了。”柱子没有多加考虑直接对她说道。
一万,败了!
又一万,又败了!
这个时候柱子的心态明显是发生了变化,直接将手里剩下的两万梭哈了。
“发牌!”我有些情绪激动地指着坐在赌桌里面的班长说道。
结果是又败了,5万的本金用了四手牌就洗白了,这个时候他又要从自己的女朋友手里拿筹码,可秀儿却死活也不给他,最后万般无奈的他只能是离开了赌厅。
林涵见他们离开了,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之后,一个人走向了洗手间。
“笑笑,我敢笃定,他还会回来的你信吗?”兰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我说道。
“你就那么的确定?”我看着兰姐问道。
“兰姐,但愿你说错了吧!”我笑着跟她说了一句之后就回到了办公室。
可能要是在其他的环境里这样的情况往往会说,不如我们打个赌,赢了怎么样输了又怎么样,从而增加一下娱乐性,但这里是赌场,我们都是赌场里的从业人员,一切有赌相关的事情都是我们所忌讳的,时间久了我们之间也形成这样的一种默契,没有人提及任何跟赌有关的事情。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我和林涵准备回家的时候,也没有见到柱子和他的女朋友再在赌厅里出现,临走的时候我还不忘开玩笑地跟兰姐说了一句:“老江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兰姐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一笑,目送着我们离开赌厅。
这天是农历的腊月廿六,澳门的街头上已经是张灯结彩,有了过年的气息,一种思乡的心情一下子涌上了心头,自从来了澳门之后我就没有在家里过过一个春节,陪父母吃过一顿年夜饭,我的内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回家过年。
“林涵,我们回家过年吧!”坐在副驾驶上的我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啊?姐你说什么?”林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又对我确认了一下。
“我是说我们东北的老家去过年,怎么你不想啊?”我对林涵说。
“真的啊姐,我没听错吧!”林涵这才反应过来,兴奋地对我说道。
“好吧!那你自己留在澳门吗,我反正是决定了,我要回去!”我表情严肃地对她说道。
“别别别啊姐,我也想回去!”林涵听了我的话,语气中带着点撒娇地对我央求道。
“看你表现吧,好好开车,别分心。”我依旧是刻意做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对林涵说着。
“好的,老板!”林涵笑着对我答应道。
到了家以后,我这个说走就走的想法,让我和林涵都开始忙碌地收拾东西,明天一天把赌厅里的工作安排好,我们打算后天也就是农历的腊月廿八就启程回家。
我的东西很简单,就是一个小号的旅行箱,很快就收拾好了,我就躺在了床上,和在香港的吕俊开始了用短消息的谈情说爱,而林涵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她房间里的响声一直到了凌晨一两点钟才变得安静,估计现在的她也是归心似箭了。
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的卧室房门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家里出了我意外,也就是林涵了,人被吵醒之后的情绪难免有些暴躁,我在屋里喊了一句:“诈尸啊你,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搞什么?”
但我转念一想,能让林涵这样的来砸我的门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虽然我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离开了温暖的被窝,给林涵打开了房门。
“姐...出...出...出事了!”林涵的额头处还挂着几滴冷汗,说话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我见了林涵惊惶失措的样子,也皱起了眉头对她问道。
“出...出大事儿了,你看!”林涵依旧是结结巴巴地对我说完之后把手机递给我了。
她是要给我看她刚刚收到的一条短消息,我接过了手机先是扫了一眼发件人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同桌柱子,下面的信息让我也是瞬间一身的冷汗:“林涵,秀儿好像是被我杀害了,你帮帮我吧!”
“这怎么办啊,姐!”林涵急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调,她对我说完了之后就要给柱子把电话回拨过去。
“别动!”我立马制止了林涵。
“那怎么办啊?”林涵又对我问道。
“人命关天的事情,你管的了吗?别把自己搭进去。”我对林涵几乎是训斥的口气说道。
我又看了一遍柱子给林涵发来的短消息,应该不是假的,没有人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更何况这个时候已经是年关将至,大过年的更不会有人搞这样无聊的恶作剧。
正当我还在犹豫的时候,他们的聊天界面上又跳出了一张照片,是地毯上躺着一个女人,应该是柱子的女朋友秀儿,我看到后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转过了头,如果说刚刚我还在认为是恶作剧的话,那现在这张照片已经是告诉了我和林涵,柱子所说的是真话,并不是和我们在开玩笑。
“姐,你倒是说话啊!”林涵在一旁催促着。
“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只能报警。”我说完之后,随手从床上拿起了手机准备给梁昌文打过去。
“姐,可我们要是报警了,柱子会坐牢的啊!”林涵这时说话甚至都带着一些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