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成正准备脱下围裙直接找二叔王耀武算账却被黄莉莉拉住了。
“都这样晚了,你干什么去?你还是个急性子,都这样大的人了,做事能不能稳当一些!”
黄莉莉没好气的劝道。
“是我太心急了。”王玉成终于回过神来。
“以后做事动动脑子,别啥事都一根筋!”黄莉莉叹了口气劝道。
自己丈夫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轴了,唯一的优点就是对自己好,听话,好在黄莉莉对于他也没有太多要求。
“那我过两天请假回去,到时候好好的跟二叔说道说道!”
王玉成咬牙切齿,其实他也不傻,主要还是小时候村子里的流言蜚语对于他伤害太大,都形成了心理阴影,所以才被二叔王耀武牵着鼻子走。
黄莉莉冷哼了一声:“你和你二叔说什么说?你犯得着和他说吗?以后他的电话你就别接,爱怎么样就怎样?”
“万一二叔真的把我爷拉到咱们家到我单位闹可怎么好?”王玉成还是心有余悸。
“你呀,就不带脑子的。你说你二叔是带着你爷来咱们家容易,还是把你爷拖到你妈家容易?再说了,你是孙子有赡养义务吗?他能闹成什么?说到底还不是想让你妈托底?冲着你妈去的!”
黄莉莉虽然没有怎么见过他二叔,但是却直接戳到了王耀武的心眼子里去了。
王玉成挠挠头说道“我妈?岂不是....不行,总不能让我妈因为我连累了吧?我还是回去一趟和我妈说清楚。不能让我妈吃亏。”
黄莉莉摇了摇头:“这事你还真的不能管!”
“为啥?!”
黄莉莉又开始给王玉成分析起利弊来:“一来,你妈和你二叔还有官司,这官司还不是知道输赢,二来,你不也说了吗,你爸现在可是大老板有钱人了,若是你妈真的替他养了你爷,想必他也会顾念旧情,对咱们也有好处。他指头缝撒撒就够咱们生活了。”
王玉成皱了皱眉:“这样不好吧,玉红和玉环对于我爸那是恨之入骨,即便我爸有钱了,他们也绝对不会去相认的,就我一个.....”
黄莉莉摇了摇头:“玉成,你现实点吧!你可别像你妈和你妹妹弟弟一样傻,骨气?骨气能值几个钱?让老婆孩子过上好的生活才是最主要的。你再怎么骨气,你身体里还是流着你爸的血,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改变就改变得了的!”
王玉成被黄莉莉说的竟然有些许的心动,只不过还是有些犹豫。
“可是我听说我爸已经有新的家庭了,你怎么知道他会给咱们好处....”
“所以咱们要等!这几天你二叔的电话你就不要接了,咱们稳住,他就乱了。现在咱们也不知道你爸在哪里,联系方式是什么?全凭你二叔那张破嘴和你爸通话,你要是真的阻止你二叔了岂不是让你爸难做?你二叔愿意折腾就折腾去吧。无论好坏咱们都得好处。”
“都得好处?!”
“对呀,如果你妈养了你爷爷,你爸肯定顾念旧情善待咱们。你妈如果不养?咱们也推脱了关系,到时候你爸埋怨不到咱们头上。现在咱们又不在老家何必蹚浑水?”
王玉成经过黄莉莉这样一分析,突然有种云开雾散的感觉。
“媳妇,还是你厉害。”
黄莉莉笑了笑:“所以说你幸福吧,能娶到我这样的媳妇你就偷着乐吧。没有我你还不知道被多少人骗了?”
“媳妇我能娶到你是我一辈子的福气。”
王玉成抱住了黄莉莉在额头上亲了一口。
“你就上好你的班,做好你的饭吧,今天炒几个素菜就好....”
“好”
王玉成抱着黄莉莉觉得非常的踏实,生活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被众人算计欺负的刘美娥一大早便带着王玉红王玉环给父亲扫墓去了。因为今天算是她父亲的祭日。
苏红本来要跟着去的,却被刘美娥阻止了,毕竟苏红正怀着孕,总是还有点忌讳。况且祭拜又是自己家的事情,苏红他们去也不方便,于是便让他们三个留在家里,刘美娥带着孩子们去了。
刘美娥是记得地址,只是因为多年没有来,坟头早就荒草埋没了。找了好久才找到。
虽然她是穿越过来的,但是原主和父亲在一起的每一个场景,她的身体都能精准的回忆起来,她竟然有些感同身受,刘美娥竟然蹲坐在坟头呜呜呜的一边拔草一边哭了起来。
王玉红和王玉环也深有感触,也忍不住的蹲下来帮助刘美娥拔荒草。
终于三人劳作了好久,渐渐显出坟头来。
刘美娥亲自摆上了贡品,如果原主的父亲还活着,谁又能欺负她?原主也不会委身于王耀武,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爸,美娥带着孩子们来看你来了,你的外孙,外孙女都来了,我还带来了你喜欢吃的水饺,现在生活可好了,你不要担心我了!”
刘美娥一边说一边流着眼泪。
王玉红,王玉环在一旁用木棍划着圈子,摆上了纸元宝还有纸钱(农村平原这边上坟还都可以点纸钱)
王玉环将一沓纸钱撕开,用打火机点燃,王玉红王玉环一边用木棍将纸钱纸元宝聚拢一边喊着:“姥爷拿钱,姥爷拿钱.....”
刘美娥亲自拿了一挂鞭炮,原本王玉环要提点燃的,刘美娥摇了摇头,亲自点上了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田野里回荡。
刘美娥在心里默念着:“大叔,我继承了你女儿的身体,我也喊你一声爸吧,原主到了你身边,一定会过得开心幸福的。她生前受到的不公受到的欺负,我会原原本本的让那些欺负她的人还回来的,你们安心吧!”
鞭炮响完,纸钱也烧完了,最后刘美娥用饺子汤将余火扑灭。
上完了坟,刘美娥心中没来由的一轻,她想着回原主以前的家去看看了。
就当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坟头边站着一个小女孩,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破了洞的白t恤,眼睛直直的盯着上坟的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