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杨再兴、牛皋三人,被钟子仪率领黑衣武士,团团围困,任三人拼命厮杀,也杀不出黑衣武士的层层包围。关键时刻,杨钦、罗延庆及时赶到,出手相救,三人这才突出重围,甩开了钟子仪的追杀。
杨钦和岳飞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让岳飞等人都十分感动。这时罗延庆说道,“咱们得抓紧时间冲出王城才行,否则钟子仪追杀上来,我们再想出城,可就难上加难了。”杨钦点头,率领大家直奔王城城门而来。
城门守将听到有人走近城门,立刻大声呵斥,“现在还不到打开城门之时,闲杂人等不许靠近,否则格杀勿论。”
杨钦怒道,“混账东西,谁敢对我杨钦如此无礼。”守城将士一听大惊,带着人走近了细看,果然是军马太尉杨钦,不由吓得赶紧躬身施礼,“不知太尉大人驾到,多有冒犯,请大人宽恕。”
“你们的严将军,现在何处?”杨钦问道。
那守将回答,“严将军刚才还在这里巡视,应该就在附近不远。”
杨钦说道,“嗯,速将他招来见我,我有要事找他。”那守将答应一声,就派人赶紧去找,自己陪着杨钦走上城头。瞟了一眼身后的岳飞等三人,以为是杨钦的贴身随从,也没敢多问。
过不多时,一位银盔银甲的少年将军,便来到杨钦面前施礼说道,“属下严成方参见太尉。”
岳飞、杨再兴见到这位白袍银盔小将,顿觉眼前一亮,感觉这少年将军颇有英雄气概,心中顿生好感。
原来这严成方,是西圣侯严奇之子,使一对八棱紫金锤,有万夫不挡之勇。杨钦与其父严奇私交甚密,又曾经指点过他的武艺,所以严奇都视杨钦为叔父,又兼师徒,杨钦也将严奇视作自己的心腹爱将。
杨钦对严成方说道,“成方啊,这三位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将他们送出城去,让他们火速回归水寨大营,不得有误。”
“是,属下遵令。”说着严成方立刻带着岳飞、杨再兴、牛皋三人,下了城门楼,打开城门,骑马直奔湖边而去。
严成方带领岳飞他们刚出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钟子仪率领大批的黑衣武士,就来到了城门口,询问守城将官,可有发现岳飞等人,可有闲杂人等出城。那将士正要回答,却听城门楼上杨钦喊道,“钟丞相,本太尉巡防到此,并未发现岳飞他们,也没有任何人出城而去。”
钟子仪没想到这般时候,杨钦竟然在王城城门,不觉大感疑惑,无奈此人是大圣天王的哥哥,虽然只是堂兄弟,但是当初他们龙阳三杰的感情,可是胜过亲兄弟,自己还是不敢轻易冒犯此人,于是抱拳说道,“太尉竟然深夜亲自巡视城防,真是让我等敬佩,既然太尉没有发现异常,我等也就放心啦。我等就此告辞,他日闲暇之时,再登门拜望太尉大人。”说着率领手下无奈离去。
钟子仪在王城内大肆搜捕岳飞等人,也从其他城门出去追赶,却始终一无所获,折腾了一夜,到了天光大亮,日上三杆,才疲惫无奈的返回,向大圣天王杨幺交差。
杨幺听完钟子仪的详细描述之后问道,“钟丞相,两个黑衣蒙面人救走了岳飞他们,那你认为,那两个黑衣蒙面人,到底是谁?”
钟子仪低头施礼说道,“属下不敢说。”
杨幺说道,“有什么不敢说的?咱俩这关系你怕什么?但说无妨,赦你无罪。”
钟子仪说道,“两个黑衣人,其他一个不好说,但是其中必有杨太尉。”
杨幺说道,“你这么肯定?”
钟子仪说道,“您不觉得杨太尉很可疑吗?”
杨幺说道,“我也接到密报,说是有人怀疑,他与黄佐暗中勾结,和岳家军有秘密接触,但是没有真凭实据,再说他又是本王的兄长。”
钟子仪说道,“这可太危险啦,即便没有证据,那夏诚投靠了岳家军,会没有动作?夏诚和黄佐一向私交甚好,而杨太尉又和黄佐是好朋友,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万一真有此事,咱们可就大祸临头啦,天王。”
“嗯,也罢,不下手看来也不行了,”杨幺下定决心说道,“钟丞相,你辛苦了大半夜,十分劳累,暂时回去休息,今夜半夜时分,你率人悄悄包围太尉府,拿着我的手令,将杨太尉拿下,投入大牢,严加审问,真要查出真凭实据,本王绝不容情。”
“是”,钟子仪领令而去。
到了半夜时分,钟子仪就调集自己手下人马,拿了杨幺的手令,直奔太尉府。
到了太尉府附近,钟子仪仔细查看太尉府,见高大的府门前,两侧灯笼高照,守卫依然如同往常,并无异常情况,钟子仪一声令下,手下人就将太尉府团团包围。
钟子仪带着手下将领,手提宝剑,就往太尉府直闯。守卫大惊之下,上前阻拦,钟子仪喝道,“大圣天王手令在此,谁敢阻拦,格杀勿论。”吓得太尉府侍卫急忙闪退一旁,眼睁睁看着钟子仪和他的手下,闯入太尉府。
可是等钟子仪率人闯入太尉府,才感到越来越吃惊,他带人搜遍了太尉府,除了府里的仆人和侍卫,太尉杨钦和他的家人,却都不见踪影。
钟子仪不禁惊呼,“难道走漏了消息,杨钦早就离开了王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