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官府中,上官尘又拿出来了剩下的三品丹药,全都交给了上官洪。
看着手中的储物戒指,上官洪有些疑惑:“尘儿,这是什么?”
“外祖父,里面是我留给的家中的一些丹药,不是什么贵重之物。”
“丹药?”上官洪凝神看了看里面的东西,顿时瞳孔一缩。
“这么多?”
实际上,三品丹药只有数十瓶,不算很多。
可丹药在荒南之地的确是稀有之物,一次性拿出这么多,也不是易事。
“尘儿,这些都是什么丹药?”
“都是一些三品丹药,日后外祖父可以给麟儿和瑶儿二人用。”上官尘轻描淡写的说着。
上官洪却是一阵惊骇。
“这些都是三品丹药?”
“是的。”
“嘶~”上官洪顿时感觉手中的东西仿佛变重了不少,下意识就摇头道:“尘儿,这太贵重了。”
“外祖父,这些丹药放在我身上也无用,我如今的修为用不上这些,若你不要的话就扔了吧。”
“浑说!”上官洪立刻把手中的储物戒指收了起来,吹胡子瞪眼道:“再怎么样也不能扔了,这又不是什么无用之物,你个败家小子!”
“反正于我无用不是吗?”
“好了,外祖父收着便是,拿你没办法。”
......
第六日,上官尘依旧四处闲逛,还去皇宫和玄乾明畅谈了一会,把留下的最后十几瓶三品丹药给了他。
前几日,他还请玄乾明找一找何云他们的下落,倒也有了眉目。
他没想到的是,何云那家伙竟然为了自己带领太平街那些老幼妇孺四处奔走。
这倒是令他微微有些触动。
当日的随意之举竟让他们记了这么久.....
让上官尘头疼的是,这几日晚上,每一晚他都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很累,然后一觉睡到第二晚。
且每晚都会做同一个梦,要说没有半点猫腻,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只是....每次他问玄映雪之时,玄映雪却表现的无比正常,一点破绽都不漏。
他甚至还询问了天邪,可天邪也是说不知道,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不知道。
总之,这事让他很是无奈。
玄映雪这几日倒是过的挺开心的。
她们玩却了修炼,玩却了烦恼,每日就和普通的夫妻一般,过得极为惬意。
但她也知道,上官尘马上就要离开了。
她已经从父皇那知道了,上官尘的身体没有完全解决,只能清醒九日,如今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想到上官尘此次闭关或许需要三五年甚至十几年,她就没由来的感到一阵难受。
此时,上官尘正在不远处逗两个小家伙玩。
看着这一幕,玄映雪脸上尽是笑容,看了一会后,便去准备吃食了。
等她再次出来之时,只见两个小家伙在一左一右趴在上官尘的肩膀上睡着了。
“两个小家伙玩心太重,许是玩累了。”
“夫君先送他们进去休息吧。”
“好....”
....
他们的日常,虽然温馨,却总有一股难以言明的韵味。
两人都知道是什么,也不愿打破这份宁静,谁都没说。
虽然看似平常,可玄易几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从而猜到了什么。
后面这些时日,竟都没来打扰过他们。
倒像是特意留给他们一些独自相处的时间。
第九日。
上官战王府内。
“祖父,三舅,你们好好照顾自己,尘儿解决了问题便回来。”
上官尘恭敬的朝着二人拱了拱手。
又觉得自己此行出去,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思索一番后,便跪了下来。
两人本就有些伤怀,见他如此,更是一惊。
“尘儿!”
“小尘!你这是干什么!”
两人作势要去将他扶起,上官尘却突然道:“小泽!”
一旁看着的上官泽立刻上前,拦下了两人。
“小泽,你这又是干什么!”
上官泽只是摇摇头,叹道:“祖父,三叔,听听少主说话吧。”
上官尘朝着他们深深一拜,言辞之中,情感难抑:“外祖父,三叔,尘儿自幼生在帝王之家,自母亲去世后,便从未感受过亲情,十八年来,受尽冷眼,那日,独自一人,奔赴大玄,脱离宫中,心中欢喜,但....每每见到他人家中,父母俱在,亲情浓厚之时,难免羡慕,彼时心中时想,若我并非生在帝王之家,若我母亲尚在人士,若我家人俱在,当是何种风景.....”
“然,上天虽令我遭受一些磨难,却也待我不薄,虽远赴他国,却寻得母亲家人,这几年来,外祖父和三舅待我极好,让我久违的感受到了许久未曾感受过的亲情,将我当成上官家中的一份子,即便我身上还流淌着敌人的血脉....”
“尘儿未尝不想多陪外祖父和三舅一些时日,可修炼一途,太多意外,于国、于民,都有许多事情需要尘儿去做,现因身体原因,需远行寻找解决之法,或三五载,或十数年,又或是百年....皆未可知,尘儿怕到时再见外祖父与三舅之时,已是物是人非...故,请外祖父和三舅受尘儿一拜!原谅尘儿或不能尽孝....”
情到深处,他的眼中也已经带着泪水。
去了九洲之地后,能不能再回来都是未知数。
他确实怕,怕自己再回来时...早已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上官洪和上官峰早已泪流满面。
上官泽也深受影响,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幼年之时,过得比上官尘更苦。
他无父无母,也没有家,若不是上官家接纳自己,自己也体会不到这种亲情。
可以说,这一年多以来,是他最为开心快乐的时光。
上官府外,玄映雪偷偷抹了抹眼泪,她知道上官尘今日就要离开,知道他要来上官府后,便偷偷跟了来。
“臭小子!说些什么浑话!”上官洪满眼带泪的骂了一声,佯怒道:“小小年纪,尽说些不吉利的话,什么百年,不过是一些小问题,哪用得了这么久!”
“就是,也不说些吉利的,说的如此严重。”上官峰也是责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