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里还有人?”
刚躲到床底下的禾儿打了一个喷嚏,门口便有声音传来。
吱~
随后房门便立刻被打开了,有三个身着皂衣青靴的捕快走了进来。
“这也没人啊...”其中一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说。
-“可能是我听错了吧...”另一个人说到一半,便打了一个哈欠。
便后其余的二人也开始打起了哈欠。
“他嘛的,那个人嘴是真严实啊,一晚上都没招...困死我了。”
-“赶紧搜搜吧,查出点什么咱们回去睡觉去。”
=“哈——”
随后又是两声哈欠响起。
“行了别打哈欠了,你一打哈欠,我就也想打哈欠。”
=“不是你先打的?还怪我?
我原本不想的...”
-“好了好了,赶紧把事办完回去交差吧。”
“怎么交差...?这案子还不知道得查到什么时候呢。
下毒的人都死了,好不容易抓到两个还嘴硬,啥也不说。
早点查完,咱们也闲不住...这个事情不抓到他们的头子,咱们就得一直在外面跑着。”
-“不管怎么说...这是王府的事啊,可不敢被他们抓住咱们在这说闲话。”
“那不能,他们还忙的焦头烂额呢!说是十日之内得查出来。
要我看啊,悬!
之前的那事到现在还没查出来呢,又出来新的一档子事儿,谁能保证不会像上次一样?
再说了,这官府现在和王府都各干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让他们自己的人去查不好么?
哈——”
那人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最后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怎么还坐地上了,捕头都要急死了。”
“他急?他急就对了,本来就不是他的事情,非得揽过来。
到时候事情办不好,也是他的事。”
-“算了,你歇会儿吧,我去看看。”其中一个人又向着屋子里走了走,停到了良的窗前。
禾儿看着近处的靴子和远处坐在地上的屁股,一时有些心慌,她开始担心这些人会不会突然看着床底下。
-“这还有个包袱呢。”禾儿旁的这个捕快看到床上打好包的包袱,一时兴奋起来,立刻将包袱打开翻找起来。
=“有什么东西么?”另一个捕快也走近在一旁看起了良的那包袱。
-“有个路引,是洛阳来的...?”
=“那他倒是也没说谎,他说刚来不久,不认识什么人,只是过路的。”
-“这能信?那高兴不是说他认识烟月楼那谁来着...
嘶,怎么想不起来了?”
=“芸娘。”
-“对,还是你小子记得清楚。
怎么说...你去过?”
=“我?把我卖了我都付不起找那芸娘的钱。”
-“是吧,我就说那人绝对不简单...”
......
二人七嘴八舌的一边聊着,一边翻找着良的东西,如禾儿刚刚一样,很快就翻找完了。
=“这什么东西都没有啊?连个银子都没有。”
-“是啊,你不是说那烟月楼很花钱么?这人也没什么钱啊?”
=“鬼知道啊?该不会都花完了?”
-“算了,管他呢,没找到东西咱们就回去吧。”
“捕爷!喝点茶吧!”突然客栈小二的声音响起,端着一壶茶和几个杯子走了进来。
可刚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地上的那个捕快。
“您这是...?”他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那捕快,“您哪里不舒服?”
-“哈哈,没有,我这看看床底下藏没藏人。”
那人说着,便低下了头,做了个俯身向着床底下看的动作,这把禾儿吓了个够呛。
好在此时并非阳光高照的上午,禾儿的一旁还有两个捕快的双脚作为遮挡,床底下又过于昏暗,他并没有看清床下禾儿的身影。
“哈哈,我们这床底下小,打扫都扫不到,根本藏不进去人。”那客栈老板在一旁看着,对着那捕快解释起来。
满穗听了这客栈老板的话,大概可以打消那些捕快对床下的注意,便松了一口气。
“行吧。”那捕快从地上站了起来,又对着旁边的两个捕快说:“找到有用的东西了么?”
-“没有,就是些衣服什么的。”其中一个捕快说着,摇了摇头。
“真服了,难不成真像他说的,他就是为了些银子稀里糊涂的认识了一个人?”
-“也说不定啊...”
“唉,小二,你知不知道,住这里的那人,都和谁打过交道?”那捕快见从良的行囊中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便又问起了客栈的小二。
“这个啊?”小二皱着眉,仔细思索了起来。“还真没看着,平时都是他带着他家娃子出去又进来的,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人。”
“娃子?”那捕快听到这小二的说辞,认真了起来。“他还有个娃子?”
“对啊,他挺宝贝的,还特别嘱托我帮忙看着,别让她跑出去;平时带着那娃子吃完饭还得再把她送回去,这才能安心出门。”
“那这娃子呢?”那捕快问着小二,另一个捕快却打了个岔。
-“那天咱们去拿人的时候,是不是药铺里有个娃子来着?”
“没注意啊,你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她就坐在一边,我还以为是那药铺掌柜家的娃子呢。”
“呃...”那小二见人都说完了,才又开口回话——
“她刚刚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