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侍者拿着极品灵石退出房间,子刃打量着面前的云罡瓶,眼神欣喜,“这个云罡瓶上好像有云彩在浮动,看着果真不是凡品。”
茯迟殇眼中露出笑意,有了云罡瓶,阿姐体内的避念锥就能解决。
阮夕颜望着眼前的云罡瓶,沉默不语,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红光,随后眉心微蹙,“假的。”
“什么?”茯迟殇看向阮夕颜,“小夕,你的意思是这云罡瓶是假的。”
阮夕颜语气肯定,“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遮蔽,才让玉瓶呈现出这样的力量与气息。”
“但是我的感知没有错,这件云罡瓶最多是一个低阶圣器,若是你不信我,可以去找炼器大师再确认一下。”
“小夕,我信你。”茯迟殇开口,“子刃,去将那位逸书公子请来,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是,殿下。”子刃推门出去。
没一会儿,子刃便匆匆回来了,“殿下,不好了,逸书不见了,不止逸书,拍卖会上的其他人也不见了踪影。”
茯迟殇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寒,“找!务必将他给我找出来,哪怕将镇上翻个底朝天。”
从认识以来,茯迟殇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动怒,可见他寻找的云罡瓶对他来说很重要。
“茯宗主,或许我能够帮你找到他。”阮夕颜说道。
茯迟殇闻言,猛地望向阮夕颜,眼神恳求,“小夕,拜托了。”
阮夕颜眼中血瞳显现,追踪!
那位逸书以假的云罡瓶骗取高额的极品灵石,现在拍卖会才刚结束,他肯定还没有走远。
她的精神力再加上血瞳之术,应该能够在周围探查到他的气息。
阮夕颜起身朝外走去,茯迟殇立马跟上她。
小巷的拐角处,一个洋洋得意的男子正大摇大摆地往前走着,时不时将一块极品灵石投入嘴里咀嚼着。
幸亏这处地方的人稀少,否则让人看到这么一幕,定会被惊掉下巴。
男子一转弯,就看见站在前方的阮夕颜和茯迟殇,他的脚步骤然顿住,随后转身朝后边跑去,结果他的后面在不知不觉中也被子刃给堵住。
“小夕,这是方才来送东西的那个侍者!我们不是要找骗人的逸书吗?难道他能带我们找到。”
“三位堵着我没用,我也是受害者,我不清楚逸书那个混蛋跑哪里去了,我就是一个跑腿的,什么都不知道。”男子委屈道。
阮夕颜双手环臂,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表演,“接着演,我竟不知黑市之主不仅拥有幻化身形容貌的能力,还有如此精湛的演技,做一个黑市之主倒是屈才了。”
“阮宗主,你是说他就是黑市之主,逸书!”子刃震惊开口。
男子被阮夕颜揭穿,依旧死不承认,“这位姑娘何苦冤枉人,我真的不是逸书公子,逸书公子可是被称为丰神俊朗,仪表堂堂的存在,我这普普通通的样子,怎么会是逸书公子呢。”
阮夕颜目光紧紧盯着男子,那个男子被看的心慌慌的,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这幻化的本事真是一流,不管是先前那位在高台上拍卖的逸书,还是如今我们眼前的这个人,想必都不是逸书公子的真面容。”阮夕颜一字一句道。
“你是自己主动露出真面容?还是要继续嘴硬,来试一试我这火焰的威力?”阮夕颜嘴角微微上扬。
看到阮夕颜手中出现的火焰时,男子眼中浮现出畏惧。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能一眼看出来他的伪装,这是他的天赋技能,就算是神王强者,也休想分辨出他的真容。
可是这个女人却做到了,不仅如此快速地找到了他,还知道他是在伪装,最重要的是,她居然还清楚火是他的克星。
若说是凑巧,看着女人信誓旦旦的模样,明显是胜券在握,这个女人是有些邪乎在身上的。
望见一步步朝他逼近的阮夕颜,男子着急忙慌地开口,“我认输,有话好好说。”
寻常的火焰他都很惧怕,更别提她手上这股威力不俗的黑色火焰,被这股火焰来上一击,绝对有他好受的。
男子服软的话语落下,他身上闪过一道白光。
眨眼间,他就从一个普通无奇的侍者变成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外表长得软软糯糯,可可爱爱的,但是小表情却是一本正经,还有点小冷酷。
“我去!这是什么变身能力。”子刃诧异地绕着逸书转了一圈,打量着他。
逸书没有理会子刃,他的视线落在阮夕颜的手掌上,“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恢复真容了,你先将这可怕的火焰收起来,一切都好谈。”
阮夕颜依言收起琉璃魔焰。
茯迟殇脸上闪过疑惑,语气又带着一丝肯定,“你不是人。”
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能够像这般随心意变换容颜的,而且连身高样貌都能变换。
“他是洛画卷书的书灵。”阮夕颜说道。
在她血瞳的帮助下,她发现了一些端倪,他的真身是洛画卷书,他是卷书的书灵。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逸书小声嘟囔道。
他引以为傲的变身天赋,为何感觉在她面前一文不值,他甚至觉得他在她跟前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洛画卷书消息灵通,九州大陆上的事情很少能瞒过他,种种事情都被记录在了洛画卷书上,洛画卷书更是有百晓生的称号。”
“只是后来洛画卷书在大陆上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人传言说洛画卷书早已毁损。”
“想不到洛画卷书竟修出了书灵,化成了人类的样貌行走在九州大陆上,难怪不被人察觉。”
茯迟殇将云罡瓶拿出来,“我是真心实意想和逸书公子做交易的,逸书公子身为黑市之主,为什么要拿一个假的云罡瓶骗我。”
“今日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这件事情休想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