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嘟嘀嘟嘀嘟——!
正当里昂想联系哈尼根的时候,通讯器就响了起来。
“……秃鹰1号,发现了一条能去湖边的路;先找到一个巨型风车,过了风车就是那条路。”
“风车?收到。”
“……路上小心,完毕。”
把通讯器放回内袋,他心情沉重地走到那个年轻警员被烧焦的尸体前。
“这些人都疯了。”
已经发生的事他无法挽回,但是他还是可以为莫名死去的人报仇。
村子这一片区域的房屋不算太多,大概也就十来间;为了搞清楚这些村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找到可能和艾什莉有关的线索,他便逐间搜索起来。
从靠近入口大门那几间开始、到另一边刚才没去过的那些房屋,他发现这个村子里的村民居然还在用金属制成的硬币来作为货币使用。
“每间屋子里都能找到这种硬币,看材质好像是铜制的?面值是100一枚……还有这本账簿上写了这种硬币好像叫……比、塞、塔、币?”
西班牙的官方货币并不是这个,里昂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种货币。
把账簿合上扔回书桌,他正要离开这间屋子,却听到右边墙前的一个柜子里发出了一些声响。
啪啷!
柜门突然被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藏在柜子里的村民撞开!还好他早就有所准备,对方刚想冲过来抓住他、就被他三枪胸口两枪头给打死。
“是因为躲在了里面才没听到钟声吧?”
离开屋子后又在这片区域转了一圈,他发现在西北角的两间房屋之间还有一栋类似哨塔的建筑。
从竖在里面的木梯爬上去后果然是一处能观察到整个区域的空间;他站在这上面看了好一会,找到了一条似乎通往村子其它区域的路。
啪啦!!
“?!”
他正要从梯子爬下去,脚下踩着的木地板就忽然断裂,他猝不及防地往离他有五米的地面摔去!
“呃啊!!”
还好在落地之前双腿稍弯、在脚掌接触到地面的刹那向门口外翻滚卸力,里昂才没有被瞬间冲击力伤到膝盖。
半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他不得不在原地活动了一下腿脚、等疼痛缓解不少之后才继续行动。
那条可能通往其它区域的路就在教堂旁边,他在路过那里的时候踌躇了一下,随后走到教堂门前、想悄悄打开一条门缝看看里面的情况。
“门好像被反锁了?”
发现打不开门,他只好放弃了偷看的想法;不过他也发现这个房子的面积有些小,似乎不是真正的教堂。
回头看了一眼这片空荡荡的区域,他摇了摇头后往那条路跑去。
大约一小时前……………
一座不知位于何处的地下监牢,那个向艾达求救的人就被关押在其中一间牢房。
监牢中间的行刑处,还有一个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男人被绑在行刑架上;一名身穿黑袍的刽子手教徒就站在他身前、嘴里吟诵着。
而那个求救的人此时却忽略了牢房外的情况和牢房里的尸体,开始随着脑海里奏响的音乐跳起了弗朗明戈舞。
牢房外是那个教徒在吟诵结束后拿起尖刀、一刀捅死了那个惨叫着挣扎的人,牢房里是无视周围的一切、沉浸在自己舞步里不可自拔的他。
随着舞蹈来到最激烈的一段,那个被捅死的人的尸体也被两名教徒拖到隔壁的牢房前、像扔垃圾一样扔了进去。
脑海里的音乐被打断、整套舞步才跳到一半,那个光头教徒也拿着一圈钥匙走到了他的牢房前。
“看来下一个就轮到我了,老兄~”他用西语对那具靠坐在牢房栏杆前的尸体说道。
嗒嚓!呜呜———
见牢门打开、那个用麻布蒙着下半张脸的教徒走了进来,他也收起了舞蹈中断后的姿势、转而用一脸准备赴死的表情摆出了一个起手式。
‘嗯?那个全身裹着白布的是谁?我怎么……’
乎——铛!
“啊?!”
没想到那个白衣人忽然动手,用提着的油灯猛地砸在了她身边那个兜帽教徒的天灵盖上、把油灯罩的玻璃都给砸碎了。
接着白衣人迅速变招,趁离得最近的光头教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左手扣住他的右手肘关节、反向一扭使其脱臼;紧接着就是一大巴掌扇在对方脸上,让他晕头转向地撞到身后的墙上。
已经进入牢房里的蒙面教徒此时也反应过来、想出去抓住白衣人,却被她一腿踢在牢门上、借助坚硬的牢门把对方给砸晕在地。
事情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以至于这个求救的人现在才反应过来,然后就无比惊讶地看向白衣人。
对方一边解下套在身上的白布、一边用西语对他说:“你的舞不是还没跳完吗?”
一听到对方那清冷的女声,他就知道是她按照约定来了。
于是他露出一个灿烂到眼角都起了褶子的笑容、重新摆出弗朗明戈舞的姿势、想邀请她共舞。
“你爱抽的,对吧?”
结果她灵活地躲开了他想揽住自己腰的手,从固定在武装带上的袋子里拿出了一包烟和打火机。
无奈,他只好接过她递过来的那根烟、然后示意她帮自己点个火;她倒没有拒绝,只是有点无奈地帮他点着了那根烟。
“来得正好,艾达!你知道被关在这里有多难受吗?”
往门口走了几步,她把那盒烟跟打火机一起扔给了他;他也在猛抽了一大口香烟过肺后,满意地把烟雾缓缓吐了出来。
“谢谢,就是这个;这帮死秃驴……把我衣服上所有的口袋都给掏空了。”
“那琥珀呢?路易斯。”
“嚯嚯!放心,被抓之前我就已经藏好了。”
他边说边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晃着,整个人的态度都尽显玩味。
“那你还不带路?”她抬起手臂做了半个“请”的手势后又放下。
他也像个绅士一样双手一请:“乐意效劳;那我们走吧,跟我来。”
于是路易斯走在前面带路,艾达便跟在后面随时警惕着可能会出现的教徒。
“那地方近吗?”
“近倒是不近,但是很安全。”
“我们丑话说在前头,没有琥珀一切免谈。”
在二人一前一后往监牢外逃出去时,双方也都在观察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