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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懿睡得正香,突然被人叫了起来,听闻是刘焉大营的紧急军情,不敢怠慢,连忙召见使者。

“这才刚走一日,能出什么紧急军情?”

“不会是牧伯又败了吧?”

“不应该啊?”

“牧伯有数万大军,汉军怎么敢......”

正在吴懿思索之间,使者来到。

“参军。”

使者气喘吁吁的行了一礼。

吴懿回礼。

“怎么回事?”

使者将今日的事情快速简略的说了一遍,递上书信。

“二公子死了,巴夷兵战败,杜濩等人逃亡?”

吴懿听完瞪大眼睛,连忙打开书信。

信中的内容更加详细,包括使者是如何被剁成肉酱的,以及刘焉要出兵进山,众人苦劝,最后有人被杀等等......

“牧伯这是疯了么?”

吴懿忽地起身,面色变换。

那名使者既是他的属下,也是他的好友。

刘焉竟然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把人给杀了?

还是剁成肉酱喂鱼这种死法。

还有,巴夷兵不肯出战,这是对的。

刘焉强令人家出战也就罢了,如今战败逃亡,他放着张新这个大敌不去对付,还要进山搜人?

有人劝谏,也被杀死,剁成肉酱。

“疯了,疯了疯了疯了疯了......”

吴懿口中喃喃自语,迅速穿好衣服,将阳平关的防务交给副将,轻骑疾行,连夜赶赴刘焉大营。

天明,吴懿来到中军,亮明身份之后,进入营中,直奔中军大帐。

帐外,亲卫拦住。

“参军不是在阳平关驻守么?何以至此?”

“我有要事求见牧伯。”

吴懿对他说道:“烦请通禀。”

“现在怕是不行。”

亲卫也知吴懿是刘焉的心腹,对他颇为客气,小声说道:“牧伯恸哭整夜,黎明时分方才睡下......”

吴懿看了看天色。

此时天刚大亮没多久,刘焉估摸着也就睡了一个时辰左右。

以刘焉现在的状态,若是贸然将其叫醒,恐怕会十分暴躁。

这不利于他劝谏。

必须让他好好睡一觉,恢复精神。

吴懿看向亲卫,“牧伯醒了之后,烦请告知一声。”

“参军放心。”亲卫点点头。

吴懿朝帐内看了一眼,转身离去,来到一名幕僚帐中。

幕僚见到吴懿,大喜过望。

“子远可算是来了,牧伯现在可是......”

幕僚拉着吴懿一通吐槽,“唉,现在估计只有你的话,牧伯才能听得进去了。”

吴懿让他把其他人都叫了过来,在帐内开了一个小会,详细的了解了一下情况。

中午,刘焉醒来,只觉意志消沉,浑身无力。

“来人啊。”

亲卫听到声音,走入帐中。

“主公吩咐。”

“去弄些......算了。”

刘焉本想吃饭,又觉得无甚胃口,改口道:“取水来,我要洗漱。”

“诺。”

亲卫连忙前去打水。

刘焉裹起被子,坐在榻上怔怔出神。

少顷,亲卫回来,伺候刘焉洗漱穿衣。

期间亲卫见他面无异色,好似已经平静,这才开口说道:“吴参军今晨赶到了大营,想要求见牧伯。”

“子远来了?”

刘焉一愣。

阳平关距离此地数十里,哪怕是快马加鞭,也得两个时辰左右。

吴懿是早上到的,那岂不是连夜赶路而来?

“是。”亲卫确认道。

“是我让子远费心了。”

刘焉叹了口气,“你去叫他过来吧。”

“诺。”

亲卫伺候完刘焉,找人去了。

刘焉拿起一面铜镜,仔细端详着镜中形容憔悴的老者,冷哼一声,将镜子砸在地上。

“张新小儿,我誓杀汝!”

过了一会儿,吴懿来到。

“臣拜见牧伯。”

“子远来了。”

刘焉指了一个座位,“坐吧。”

“多谢牧伯。”

吴懿坐好,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刘焉,见他睡了一觉,似乎已经冷静下来,这才开口说道:“臣听闻昨日巴夷兵战败,因惧怕牧伯责罚,逃进山中,不知可有此事?”

“哼!”

刘焉一听巴夷兵,顿觉来气,“孤令那些夷蛮追击敌军,他们先是推脱不去,逼得孤不得不搬出军法,这才勉强前往。”

“去了之后,他们又不追击,反而就地劫掠百姓,给了敌军可乘之机,士卒折损大半,动摇我军士气不说,还当了逃兵......”

“因此牧伯就要派人前去讨伐?”吴懿问道。

“那不然呢?”

刘焉反问一声,“军法,临阵逃脱者,斩!”

“孤若不杀了这些夷蛮,如何能正军法?”

吴懿听闻此言,便知他表面看似正常,实则心中余怒未消,不敢直接劝谏,于是换了一个方式。

“牧伯中计矣!”

果然,刘焉一听中计,立马来了精神。

“此话怎讲?”

“此乃敌军‘怒而挠之’之计也。”

吴懿叹了口气,“牧伯,我们的敌人是谁啊?”

“敌人?”

刘焉短暂的迷茫了一下。

“张新?”

“对啊。”

吴懿点点头,“大敌当前,牧伯不思应对敌军,反要讨伐自家兵马,是何道理?”

对哦。

刘焉突然反应过来。

我在干什么?

怎么和自己人打起来了?

我儿子不是张新杀的吗?

“若非子远提醒,孤险些误了大事!”

刘焉一拍脑门,顾不得再计较巴夷兵逃跑之事,连忙问道:“如今我军当如何是好啊?”

吴懿思索片刻,试探道:“自然是派人进山招抚巴夷,许以免罪,更给钱粮,让他们重新为我所用。”

“许以免罪,更给钱粮?”

刘焉想了想,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行吧。”

经过这几次的交锋,他也认清了一个现实。

论士卒精锐,论将领战术,他都不如张新。

所能仰仗者,无非就是兵多罢了。

大敌当前,己方这边每多一个人,就多一分优势。

“招抚巴夷之后呢?”

刘焉再问:“我军当如何与张新对阵?”

“昨日牧伯领兵来援,敌军便立刻撤军。”

吴懿见他终于恢复理智,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若臣所料不差,傥骆道那边的敌军应该也已撤军,全部退回了南岸。”

果然,吴懿的话音刚落,一名亲卫便走了进来。

“主公,孙校尉遣人来报,敌兵已退回汉水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