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魏长宁并不想让他的兄弟,替他感到担心,
直到后来,实在是隐瞒不住了,这才向他选择了坦白交代。
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两人虽然不能经常见面,
但只要有时间,魏长宁就会来申城这里看望他,一起聚一聚。
而这次能够追随江浩来申城基地这里,那是让他倍感高兴。
两人这几个月来,也聚过几次,相处的非常开心。
直到前几天时间,沈文清实在是受不了家人的陆续死亡,
而他们又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这才一个电话把魏长宁叫了过去。
然而,哪怕魏长宁过去了,依旧是查不到任何线索。
沈家该死的人,还是照样死去,这让魏长宁最终,也是绷不住了。
这才有了今晚这么一出,请江浩吃饭的事情。
……
由于比较担心好兄弟的安危,魏长宁一路上将车开得贼快。
毕竟这事情不解决,谁知道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万一就是他的好兄弟沈文清,那他该怎么办?
因此,心中焦急的他,不自觉地就猛踩油门。
终于花费了二十来分钟,两人成功抵达了预约的酒店。
在魏长宁的带领下,江浩跟着他来到了酒店的包厢里。
一推开包厢门,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立马起身相迎。
“长宁,你可算是来了!这位想必就是江教官吧!”
话音未落,这男人就已经走上前来,朝着江浩伸出了右手。
“您好,我叫沈文清,是长宁的朋友,这次冒昧打扰您了!
还望您多多见谅!”他的声音虽然沉稳有力,但情绪却是略显激动,
两人一起握手的时候,江浩很明显就感觉到他话里那一闪而过的焦灼。
不过,这么一握手,江浩立马就从他的身上感应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掌心微凉,却蕴含着一丝若有若无,且令人极度厌恶的阴邪气息。
“诅咒!”江浩瞳孔微缩,眉头不由一皱,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明悟。
紧接着就是在心里不住地诽谤:“尼玛的,怎么又是这种坑人的玩意,
不管走到哪个世界,都能碰见这玩意?烦死了都!”
江浩没有立即回话,反而是认真观察起了这沈文清,
高高瘦瘦的身材,身形倒还算挺拔,鬓角虽然已经有了几缕风霜,
脸上却是保养的挺好,丝毫不显老态,气质也不错。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的,应该挺有压力的,眼底藏着挥之不去的红血丝。
想来这段时间,应该没有一天能让他睡个安稳觉。
不过,倒也能理解,毕竟被死亡阴影所笼罩,正常人基本上都是这个反应。
而他眉心之处,那一抹挥散不去的灰黑色气丝,
却是更加坐实了他的判断,这沈文清确实是中了诅咒。
“教官?”
魏长宁眼见自家教官一直紧盯着好兄弟不放,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怎么啦?”
江浩此刻心情很不爽,语气也是瞬间变得生硬起来。
要知道是这么个玩意,他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
“呃……这是我兄弟——沈文清!”
魏长宁被这突如其来的生硬话给噎了一下,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我没耳聋!”江浩冷哼了一声,感觉自己被人坑了。
“他刚刚自我介绍过了,用得着你在这里反复提醒我?”
江浩这突如其来的反常,真的让魏长宁有点摸不着头脑,
也不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方才两人在来的路上,不是还好端端的吗?
这态度怎么一下子,就变得如此冷硬疏离?
难道自己这兄弟,之前得罪过教官?这也不对吧!
依照两人先前见面时的反应来看,应该是素昧平生才对!
魏长宁一时之间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该如何打圆场才好,只能讪讪地闭上了嘴,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尴尬起来。
与此同时,站立在魏长宁身旁的沈文清,此刻也是有点不知所措,
为何这位江教官只是跟他握了一下手,态度就变得如此恶劣?
双方先前在握手的时候,他就看到这位江教官在握手的刹那,
眉头猛地一蹙,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极度厌恶的东西一般。
这让他心里面难免有些紧张,很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对于眼前这位江教官的来历,他可是听他的好兄弟介绍过了。
因此,哪怕人家如此态度,他也是不敢去得罪。
只能强压下心头的紧张与不安,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试探着问道:“江教官,不知道……我身上是不是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哼哼……不对劲的地方?说难点听的话,今晚我就不该来掺和你这破事!”
随即江浩就转过头狠狠地瞪了魏长宁一眼,这才抬脚走进了包厢。
沈文清还不知道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魏长宁可不同。
好歹跟着江教官这么久了,哪里会听不出这话中深意?
这代表着他兄弟家的这件事绝对小不了,甚至还是相当的麻烦,
麻烦到他这位实力滔天的江教官,都不想随意掺和进去。
如此严重的事情,顿时让魏长宁心神不宁不说,
整个后背也是瞬间就被吓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来不及多想的他,立马就追进了包厢里面,迫切的追问起来:
“教官,这……老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您……”
“为何我的脾气会变得如此暴躁?态度会变得这么恶劣?”
江浩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头,找了张沙发椅,
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动作随性却又充满了压迫感。
没理会跟过来的魏长宁,他径直抬起了双脚搭在身前的桌子上,
右手中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脸色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没见面之前,我还以为这次的问题不大,
结果呢?你可知道他遇到的是什么事吗?”
“什……什么事?”魏长宁结结巴巴地问道。
“诅咒!”
“诅……诅咒?”
“怎么会是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