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所以你就猜测是人家对你的报复?”阎大妈皱着眉头问道。
“何止啊!如果只是这种情况,我肯定会以为这是一个巧合。
但人家说的很明白,他们都已经收集好我的所有黑料证据了!
你们认真地好好想想,一个校长,一个教务主任,
会闲的没事干,专门来找我的麻烦吗?”阎埠贵摇头叹息。
这下子,阎大妈几人都明白过来了,肯定是人家给学校知会了。
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况且对面人家那是什么地位?接到人家的举报,学校又怎么可能会不上心呢?
这下子,真的完蛋了!人家是真的跟你较起了真。
阎大妈脸带愁容地问道:“老阎,要不我们还是登门去道歉吧!
人家可是轧钢厂的处长啊!他要是存了心想要整咱们,
咱们往后的日子,那可怎么办啊!还过不过了?”
“没用的!太晚了!”阎埠贵想也没想,就否决了。
“怎么会呢?咱们只要诚恳地道歉,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
“别再说什么邻居不邻居的了!是邻居就得欠你的啊!”
“那你说该怎么办?”
“唉……我也不知道,仇结的有点深了,是我自己糊涂了!”
“不就是让他帮忙介绍一下工作吗?有必要这么记恨咱们吗?”
“妈,您说的倒是轻巧!还介绍一下工作!
您知道现如今一份工作,得要多少钱吗?这个数!”
阎解成伸手比划了一个六,随即又紧接着说道:
“这还是在明面上的,这要是在黑市里,少了八百,您看人家搭理您不?
况且,我爸那是要一个工作岗位吗?他是带着全院的人上门!
您知道今天院里有多少人,去轧钢厂保卫处登记吗?
包括我在内,十三号人!现在您还觉得,咱们家跟人家结的怨,有多大了吧!”
阎解成的这番话,顿时把阎大妈给说的一愣一愣的。
但看着自家老伴没出言说些什么,也知道这大儿子说的没错。
这下子,她也就彻底熄了,亲自登门道歉的念头。
只不过她还不死心:“还有办法!我们去找老易他们,
让老太太帮着咱们说说好话!求求情,你觉怎样?”
“我觉得不怎样!老伴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你当人家易中海是傻子吗?这种事他避都还来不及呢?想啥呢?”
阎埠贵觉得自家老伴都快入魔了,竟然会想到易中海身上去。
他是那种好心人吗?人家以前帮他,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
阎大妈的情绪真的快崩溃了:“他还有良心吗?
咱们家以前帮了他易中海多少忙?现在只是让他帮忙说说好话而已,
为什么他就不能帮帮咱们?大家都是多年邻居了,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阎埠贵伸手抚摸着阎大妈的后背,安抚道:
“如果是以前的易中海,那还有这个可能,但现在就别想了!
人家有儿有女的,又不是绝户!人家说什么也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
这万一要是因为咱们,得罪了人家,这值当吗?”
阎埠贵对于易中海的为人,还是看得特别透彻。
更别说人家家里还有聋老太太这么一尊大神在呢!
对于所谓的人情世故,人家比谁都懂,就算易中海犯傻,
聋老太太也会跟他讲清楚利益关系的,所以这条路还是行不通。
阎家随着阎埠贵的分析,也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所有人都捂着脑袋,露出一副绝望且悲观的情绪。
许久之后,阎大妈索性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反正人家都已经出手报复了,还是想想该怎么面对问题吧!
不过这问题,自家老伴刚刚好像也没说吧?
“老阎,你刚刚还没说,你钓鱼的事,被你们校长抓到后,
人家当时是怎么说的,有没有说怎么处罚你?”
阎大妈的这一突然发问,瞬间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刚刚都在关注被报复的事,还真的把这处罚都给忘记了。
然而,不说这事还好,阎大妈一提起这事,阎埠贵就更加愁闷起来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明天他将会面对怎样的处罚。
虽然人家黄校长口口声声说,让他不用来学校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一定会被学校开除。
毕竟就他这事吧,说大其实也不大,但要说小吧,它也小不了。
认真说起来,还真得看人家黄校长,他较不较真了!
如果上纲上线,把他立为典型的话,还真有可能会被给学校开除掉。
想到这里,阎埠贵当场就坐不住了,整个人也不再愁眉苦脸了,
反而是坐直了身子,开始认真思索起了对策。
不过他的这番动作,却又是让人家阎大妈变得更加焦虑起来。
大儿子的工作,没了也就没了,反正也从来就没得到过。
但她老伴的工作,可不能没了啊!这要是工作出了问题,
那他们一家人可就真得准备一起喝西北风了。
“老阎,你别光顾着发呆了,赶紧说话啊!”
“我发什么呆?我这不是正在想吗?”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阎埠贵心里是愈发的苦了。
“怎么……会这样?”阎大妈的心神,这下子真的涣散了。
“爸!这事应该不是特别严重吧?”阎解放此刻挺慌的。
他还是一个孩子啊!现在还在上学呢?
这他爹的工作要是出了问题,他们阎家差不多也就散了!
面对二儿子的询问,阎埠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比较好。
阎家的气氛彻底陷入了一片沉寂,谁也没有再开口。
第二天一大早,阎埠贵就赶去了红星小学!
然而,还不等他进入学校,就被门口的门卫大爷给拦住了。
“吴大爷,是我啊!阎埠贵!麻烦您给开下门!”阎埠贵赔着笑脸。
然而门卫吴大爷就跟没听到似的,依然自顾自地坐在那里抽烟。
这一幕看得阎埠贵是无比的心凉,意思表达的很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