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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多瓦德哈哈大笑,那笑声在牢房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斜睨着薇尔莉特,眼眸中流转着戏谑与挑衅的光芒,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知和天真。

“薇尔莉特,你有蹲过牢狱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嘲讽,“想必没有吧。

毕竟你可是英雄啊……战胜国的军人真好啊,囚徒可是连澡都只能三天洗一次呢。”

接着,他继续说道:“很过分吧?不仅如此,伙食还难吃得要死,简直要命了。”

他夸张地皱起眉头,似乎对那糟糕的食物记忆犹新。

然而,他的话语并未就此停止,反而越发露骨:“而且我连强制劳动都不能参加,一天到晚就只能对着墙壁空想了。

然后啊,不知为什么,我就满脑子都是你了。”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薇尔莉特,像是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最后,他嘴角的笑容变得越发肆意,用一种近乎戏谑的口吻说道:“你说,我是不是爱上你啦?”

说着,他的视线开始在薇尔莉特的身上来回游移起来,那眼神充满了欲望和侵略性,仿佛要将眼前的女人毫无顾忌地彻底玩弄一番。

“……埃多瓦德先生特意指名我前来,莫非不是为了写信?”

对那毫无顾忌的视线,薇尔莉特干脆利落地如此质问。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不屑,直直地迎上埃多瓦德的目光。

薇尔莉特的态度,已然称得上反抗。

埃多瓦德嘴角依旧挂着笑容,但那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度,他慢慢地举起被手铐铐住的双手,仿佛那是一个沉重无比的负担。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将手狠狠地拍向桌子,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整个牢房都似乎被这声巨响震得颤抖了一下。

“我都说了,信,我会让你写的。”

埃多瓦德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波动,就像这牢房里冰冷的石墙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他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一次的拍打而满足,只见他又一次举起双手,这一次,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疯狂,仿佛他想要通过自残来发泄内心的某种情绪。

他一次又一次地用力拍打着桌面,每一次的撞击都发出沉闷的声响,在这狭小的牢房里不断回响,就像恶魔的低语,让人毛骨悚然。

“埃多瓦德先生。”

薇尔莉特终于忍不住轻声呼唤道,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但与担忧相比,更多的还是冷静和克制,她似乎并没有被埃多瓦德的行为所吓倒。

砰!砰!砰!

那刺耳的不和谐音在牢房内不断回响,撞击着薇尔莉特的耳膜,让她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砰!砰!砰!

埃多瓦德手上的皮肤开始剥落,鲜血从伤口处渗出,四处飞溅,在惨白的桌面上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薇尔莉特看到他如此自残的行为,心中一阵刺痛,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他,或者阻止他继续这样伤害自己。

“埃多瓦德先生……”薇尔莉特轻声说道,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埃多瓦德突然发出的一声凄厉的嚎叫打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声嚎叫如同饿狼一般,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在牢房中回荡,形成了一阵强烈的噪音,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薇尔莉特被这突如其来的嚎叫声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埃多瓦德,只见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似乎完全失去了控制。

就在这时,牢门突然被敲响,发出“砰砰”的声音。

薇尔莉特连忙回过头去,只见门外的看守狱警正从监视窗中怒目而视,显然是被埃多瓦德的嚎叫声惊动了。

薇尔莉特连忙举起手,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危险,她的动作沉稳而镇定,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看守狱警看到薇尔莉特的示意后,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仍然警惕地注视着牢房内的情况。

“为什么,你们都不肯好好听我说话?你给我闭嘴,不要说了,我说不要再说了!现在是我说的时间!”

埃多瓦德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沙哑,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薇尔莉特,仿佛她是他的仇人一般。

然而,下一刻,埃多瓦德的行径却变得越发诡异起来。

他突然转过头,瞪向两旁,开始对着空气进行诘问,仿佛这周围除了薇尔莉特之外,还有什么看不见的人存在一般。

他的眼神疯狂而游离,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让人看起来有些害怕。

“难办了啊……薇尔莉特,你的运气真好啊。

明明你和我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你就被人当成英雄?

还有人肯好好听你说话是吧?我可没有!

一旦被烙上罪人的印记,这一辈子就都没人会相信我了。”

埃多瓦德十指交叉的手开始略微颤抖,他的身体也跟着微微晃动,像是被无尽的痛苦与愤怒吞噬。

“我没说错吧?你做的和我做的到底有什么区别?

论杀人你杀的比我多,我却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战犯!是战犯!战犯!知道战犯是什么吗?战争犯罪者!

就因为我的国家在先前的大战之中战败了,战胜国,也就是率领你们的联合国就指控我们:‘你们杀的人实在太多了,这群杀人魔!’

结果怎么样……前一秒还在赞扬我的强大、我的战功的祖国上层人员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了,明明是自己的命令,却将罪名全部推在我身上。

不可理喻对吧?就是不可理喻!

我好生气呀啊,明明是国家,是上面的人叫我杀,我才杀了那么多人的。

结果却突然跟我说什么‘这是丧尽天良的行为’你觉得能原谅吗?

不可原谅!明明是他们让我杀的,要负责就应该是他们负责,真想知道……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问罪的国家到底在哪里?”

薇尔莉特静静地听着,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她轻声说道:“我去过很多国家,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国家。”

声音平淡而坚定,在这充满戾气的牢房中显得格外清晰。

花羽在薇尔莉特的口袋里想:真是异想天开,什么好处都让你得了?它不安地扑腾了两下翅膀,眼中满是对埃多瓦德的鄙夷。

埃多瓦德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比之前更加明显的笑容,但这个笑容中却透露出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诡异。

他似乎在享受着某种快感,或者是在故意挑衅薇尔莉特。

紧接着,他突然像是被激怒了一样,猛地抬起膝盖,狠狠地踹向桌子。

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响声,仿佛整个房间都在为之颤抖。

而那副沉重的脚镣,也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清脆而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埃多瓦德的嚎叫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凄厉和疯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

“哈,哈,……哈……”一阵粗重的喘息声过后,埃多瓦德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

“我已经……受够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啊……我已经……受够了!”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的,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不满都宣泄出来。

然而,面对这一切,薇尔莉特却始终保持着冷静和镇定。她宛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坐在那里,身姿挺拔,一动不动。

她的目光如同寒星一般冰冷,没有丝毫的波澜,似乎完全不被埃多瓦德的行为所影响。

花羽此时在想:真是个精神病,发疯了我也受够了呀。

它在口袋里烦躁地转了个圈,却被薇尔莉特轻轻安抚住。

埃多瓦德大喘着气喊道:“你们为什么不听?我说为什么不听?我说!走开呀你们!” 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而干涩,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愤怒。

薇尔莉特面无表情,就像一个人偶一样,她眼睛如同深潭一般,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她的目光既没有丝毫的怜悯,也没有丝毫的同情,有的只是无尽的冷静和洞察一切的锐利。

埃多瓦德的情绪愈发激动,他的话语变得癫狂起来,似乎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脑儿地倾诉出来。

他对着薇尔莉特大声说道:“听我说,你一定要听我说!

薇尔莉特,我杀人的时候并不是没有感觉他们可怜。

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啊!你们都不愿意花时间来听我解释吗?

啊,对了,是教团!教团的那些事情,其实只是信徒们说想要成为我的力量,所以才选择自杀的啊!

他们说想要通过死亡,从而成为我的一部分,就是这样的。

我只不过是被他们的热情所打动,随口说了一句‘那就让我看看吧’,难道这也要怪我吗?”

花羽在薇尔莉特的口袋里想到:真是个疯子。

它无奈地叹了口气,缩进了口袋深处。

埃多瓦德的情绪愈发激动,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恐惧所笼罩。

“啊啊啊啊啊!是他们!是他们!教团找的我,让我承受……啊啊……”他的话语断断续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薇尔莉特静静地站在一旁,眉头微皱,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她微微歪着头,目光凝视着埃多瓦德,似乎想要透过他的外表,看清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承受?”薇尔莉特轻声重复着这个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她的声音如同清晨的微风,轻柔而又温和,但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埃多瓦德的嚎叫再次响起,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声音,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啊啊啊啊啊!”他的身体也随着这阵嚎叫而颤抖着,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释放出来。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埃多瓦德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不停地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血丝,看上去有些狰狞。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都怪我?为什么从头到尾都只会归罪于我!”

他的声音中既有愤怒,也有无奈,更多的则是深深的痛苦。

薇尔莉特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中的疑惑愈发加深。

她不明白埃多瓦德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如此痛苦和绝望。

花羽在薇尔莉特的口袋里也是一脸疑惑,它悄悄探出脑袋,瞅了瞅埃多瓦德,又缩了回去。

埃多瓦德的笑声突然响起,仿佛夜枭的啼叫一般尖锐而刺耳,在空气中回荡着,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他的笑声持续了一会儿,然后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洪流般倾泻而出:“哈哈哈,哈哈哈!真羡慕你啊,薇尔莉特。

你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动人,如此的不可方物,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存在。

而我呢?我却只能像粪尿一样被人对待,没有人会对你说‘都是你的错’,也没有人会对你说‘你无可救药’……”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但仍然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可是,正因为你这么美……正因如此,薇尔莉特。

我才会如此地想要……你。我想要拥有你,想要…你的温暖,想要听到你…的声音,想要看到你的……最后,我……哈哈哈,薇尔莉特·伊芙加登!”

(他说的是一大堆污言秽语,原着就有。谁看了就想活剐了他。)

他的笑声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一丝疯狂和绝望,仿佛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欲望之中。

此时花羽忍不了了,真想弄死他,但被薇尔莉特阻止了,薇尔莉特在心中说道:如果在这个地方要杀了他,可是很麻烦的。

于是花羽只能强忍着怒意,在口袋里气得直扑腾。

将自己想说的都说出来后,埃多瓦德又回到最初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若不是眼前的桌子上还留有他发疯时飞溅的血迹,谁会知道他刚才的所作所为。

“我和她究竟是有什么区别呢”

埃多瓦德喃喃自语着,仿佛迷失在一个无尽的迷宫里,找不到出口。

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飘落,却又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飘向那空荡荡的牢房。

薇尔莉特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埃多瓦德。

就在这时她从另一边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手帕递给了埃多瓦德

这张手帕洁白如雪,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埃多瓦德转过头,看到了薇尔莉特递过来的手帕。

他的目光在那手帕上停留了一瞬,然后缓缓说道:“我不痛。”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似乎想要证明自己的坚强。

薇尔莉特轻声提醒道道:“可是你流血了。”

埃多瓦德沉默了片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伸出手,接过了薇尔莉特递来的手帕。

他轻轻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擦完手后,埃多瓦德拿起手帕,放在鼻尖嗅了嗅。

那手帕上传来的血腥和香气,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清新和舒适。

他不禁感叹道:“女人的香气,真是好久都没有闻到了。

可惜,我还没有碰到过真正的女人。”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陶醉的神情,仿佛那手帕上的香气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口袋里的花羽表示很鄙夷,它在口袋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然后埃多瓦德接着说道:“薇尔莉特,你觉得我和你一样吗?”

薇尔莉特微微仰起头,坚定的说道:“不,我们截然不同。

我的灵魂未曾被罪恶的荆棘所缠绕,而您,似乎早已深陷其中。”

埃多瓦德看到后又传出了一阵笑声:“哈哈哈!” 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甘,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命运,又像是在挑战薇尔莉特的判断。

“罪恶!真是罪恶,的确我身上背负的罪恶比你多,但你身上也有着罪恶,那是你永远摆脱不掉的罪恶。”

他的手指在空中乱舞,仿佛在抓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薇尔莉特的声音依旧平静而优雅的说道:“我身上这不是罪恶,它只是战争留下的烧痕。我并没有像你一样被欲望控制,犯下无边的恶果!”

埃多瓦德听后没有像刚才一样的大笑,只是平静的说道:“薇尔莉特,你真不愧是自动手记人偶,说话都这么优美,意思是你不承认你的过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与好奇,仿佛想要从薇尔莉特的回答中找到一丝破绽。

薇尔莉特微微垂下眼帘,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对过去的坦然与担当:“不,我会承认,我永远不会忘记我是一名杀害了许多人的军人,是杀戮者。”

埃多瓦德微微挑眉:“那么你承认了,你杀人的事实。”

“我既没有忘记的理由,也没有否认的理由。如今我正走上了与过去的我截然相反的道路。我以新的身份,新的方式,去弥补曾经的过错。”

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未来的期许与向往,那是一种挣脱过去枷锁,迈向新生的力量

埃多瓦德又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弥补?你以为你能弥补什么?

那些被你夺去生命的人,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复活吗?”

薇尔莉特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悲悯:“生命无法挽回,但我的心可以。

我以我的方式,去感受他人的情感,去传递爱与温暖,这是我赎罪的方式。”

埃多瓦德听后说道:…这还真是意料之外呢。

埃多瓦德沉默片刻,用他那失去焦点的瞳孔注视着薇尔莉特。

然后他缓缓地轻声说道:“薇尔莉特,

你真可谓是身上的一切皆受众神眷顾的女人。你太美了。

接着,埃多瓦德看着薇尔利特平静的开口问道:“那……你怎么看待杀人的行为?”

薇尔莉特说道:“这是不好的行为……我没有权利随意取走他人的性命。”

埃多瓦德又问:“你杀人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薇尔莉特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仿佛想要将那段黑暗的过去屏蔽在外:“我想……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生命在我手中流逝。”

埃多瓦德微微一笑:“你认为自己和其他的人类是同一种生物吗?”

薇尔莉特沉默片刻,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不觉得。”

埃多瓦德追问:“是觉得自己的存在更特别的意思?”

薇尔莉特摇头:“不,我觉得自己是令人讨厌的不可名状的存在”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自我厌恶,那是对过去那个杀戮者的唾弃。

“战争得以结束,你觉得高兴吗?”

“我觉得心里很安稳,。”

她微微抿起嘴唇,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是对和平的珍视与感恩。

“那如果战争再次打响,你会感到高兴吗?”

“……并不会。” 她的回答简洁而果断,没有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