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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麻衣进来劝膳,但永康帝正为了政事心烦,就把人赶了出去,不想他竟然让苏南宇送饭进来。

苏南宇将筷子递到永康帝的手里,道:“麻公公也是为了陛下的身体着想。”

不过他想不明白,为何麻衣如此笃定他送来的饭陛下就会吃呢。

永康帝动了筷子,只随意的吃了两口菜就放下了,南方水患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烦心事太多,他没什么胃口。

京城的天便是在这一瞬间开始变了。

苏南宇手上没有太子受贿的确实证据,永康帝暂时不能发落太子,次日早朝只借着由头发落了几个户部的官员,又将南方官员上的折子狠狠的摔在了太子的脸上,骂他无能,夺了他治水的差事,罚他去修皇陵了。

又下令点了工部、吏部的几个官员委以重任,去南边勘察灾情,监察官员,另选了刚满十四岁的九皇子,苏南宇一同前去。

殿下站着的几个封了王的皇子心思各异,永康帝刻意抬举老九,这是对他们几个都很不满的意思了。

最生气的莫过于太子。他这个储君本来做的就不安稳,今天又被永康帝训斥夺了一部分权,这会儿又有个兄弟被永康帝推了出来,无形中又给他增加了不小的压力。

下了朝,太子没回东宫,而是直接去了后宫要见皇后。

皇后正在处理宫务,听宫女通报太子正在宫外求见时,她的头更痛了。

“太子这次来又有什么事?”皇后的语气有点不耐烦,宫女不清楚也不敢乱说。

李嬷嬷拿了新鲜果子,放在皇后面前的案几上,弯腰在皇后耳边说了几句话。皇后按了按额角,摆了摆手道:“让他进来吧。”

台阶下的宫女应是,福了福身退出去请太子了。

太子刚进来,就毫无顾忌的把自己的心里话嚷嚷了出来,“母后,儿臣今日上朝又被父皇驳斥,他还夺了儿臣治水的差事,给了老九。”

“父皇还发落了儿臣手底下几个官员,这无疑是当众打了我的脸,儿臣还如何做这个太子?如何服众?”

皇后本就头疼,被太子这么一吵,心中越加烦躁,猛的抓起手边的果子往太子头上掷。

“你给本宫闭嘴!”

太子被砸了个正着,额头上红肿一片,却不敢发火。“母后息怒。”

皇后气的不轻,胸口剧烈的一起一伏,指着太子就骂。

“你本就生的愚蠢,我也不指望你当什么太子,可你又要去争,偏又是个眼高手低的,多少次把把柄送到你那些弟弟手里,让本宫给你善后。”

“如今当了太子,你不知收敛着,更得意了,结党营私的事都做出来了,你父皇今天只驳斥你一顿,要我说,贪污灾银,打死你都不为过。”

“母后!”太子惊讶的看着皇后,“母后怎么知道?”

皇后深呼吸了几口气,李嬷嬷赶紧递上一杯茶。皇后接过喝了几口,压住了心里的火气。

“你事情做的不干净,我也是今早才知道了。”

太子只觉得心猛的跳了一下,“那父皇也知道了。”

难怪今天早朝永康帝突然发了那么大的火。太子越想越害怕,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皇后身边,“母后,您可得帮儿臣一把啊!”

皇后厌烦的看了眼太子,虽然生气但还是答应下来了。末了还嘱咐太子,“你父皇这次没有立刻处理你,恐怕是缺少些证据,本宫会替你处理了。”

“以后朝中的事,你只捡些简单的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太子不愿意,“儿臣是太子,做那些谁都能做的事,以后怎么服众。”

皇后差点又被他勾起了火气,伸出根手指戳着太子的额头,“你既无才能,也不贤德,这太子还不知道能做多久呢,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旁的就不要想了。”

“回去清点你手下人到底吞了多少钱,马上补上,或许还可活命。”

太子有些不愿意,皇后一个眼刀过去,太子立刻噤声不敢说话了,忙应承下来,拱手退出来了。

皇后靠椅背上默默叹气,李嬷嬷出言安慰道:“娘娘也别太忧心,陛下还是想着您的,否则也不会册封太子啊。”

“哼,别人不知,本宫心里可明白。他分明心里另有成算,册封太子不过是叫我的孩儿去做众矢之的。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李嬷嬷给皇后捏着肩膀,一边细声安慰,“娘娘这段时间为了太子的事太过劳累了,奴婢瞧着您精神头不太好,要不去休息一会儿吧。”

皇后点头,任李嬷嬷扶着进后殿睡下了。

***

定远侯府,望舒院。

谢莞泠挺着个大肚子捧着本游记在廊下看的津津有味,院里的一众丫鬟忙着把她书阁里的书捧出来晒。

“这东厢房也太潮湿了,去年是谁想出来把这些书放进去的,才一个冬日都有味了。”杜鹃凑近闻了闻,有些嫌弃。

小月吩咐道:“把姑娘那几个樟木箱子也打开,里头有些字画字帖的,也拿出来看看,前几天下了雨,别潮了。”

“哎!”杜鹃脆脆的应了一声,就去箱子里把那些字画捡出来了,出来时跑的太快,在门槛上绊了一下,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只是手里的字画掉了下来,其中一幅没扎稳,径直滚下了台阶,露出里头画着的傲雪红梅。

小月声音都严厉了几分,一边捡东西一边教训人,“哎哟,怎么不小心些。”

“人没事吧。”谢莞泠坐起身,关切的问了一句。

杜鹃连忙请罪认错,谢莞泠摆了摆手,让她起来了。

小月把东西收好,仔细检查了一遍才放心。“幸好这画东西没有损坏,不然你少不得要扣半个月的月例了。”

谢莞泠把那幅梅花图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笑了。“坏了也没事,这幅画不是出自什么大家之手,只是父亲闲来无事随便画的。”

听她这么说,杜鹃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