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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番外篇 赵敏也是穿越者

“芷若,你听我解释”张无忌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刚要起身。

郭萌萌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心想:果然来了,这一套她太熟了,准是接下来女主角一哭二闹三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解释,我现在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她甚至已经下意识在心里配好了背景音乐和字幕台词,等着周芷若发作。

却没想到——

“好。”周芷若声音温柔坚定,“无忌哥哥,我听你解释。”

这句话一出口,空气突然静了三秒。

郭萌萌整个人都像卡壳一样僵在原地,连蹲在地上拔草根的动作都僵住了,满脸写着:“????”

“这不是狗血剧本!?”

她扭头悄悄看向身旁的郭芙,试图寻找点情绪共鸣。

但郭芙依旧云淡风轻,仿佛这一切早在她掌握之中,只负手站在那里,眸光宁静如水,仿佛这世上没有她猜不到的情节。

张无忌趁机站起身,将怀中女子轻轻搀扶起,语气郑重:“她叫赵敏,是汝阳王之女。”

“当初在青枫镇,是她替小昭斩断脚链,救她脱困。只是她用的……是我义父谢逊留下的屠龙刀。”

周芷若眼神微动,仍未开口。

张无忌继续道:“为了追查屠龙刀来历,以及义父的下落,我带明教众人赴她设下的绿柳山庄。可入庄之后,没想到她在空气中下毒,我们防不胜防便遭了暗算。”

郭萌萌瞪大眼睛:“等等?真的有这种空气中就能吸的毒?!”

“奇鲮香木配合芙蓉花吧”郭芙淡淡接话,平静如水,“那是一种以微粒形式悬浮于空气之中的药毒,单独闻任何一种都不会中毒,唯有两者结合才会散发剧毒,若不修炼真元,很难察觉。”

郭芙抬眸看了郭萌萌一眼,语气平淡:“你那点修为自然察觉不到。”

郭萌萌捂住胸口:“我怎么感觉被内涵了……”

而周芷若则轻轻点头,声音依旧柔和:“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那亭子里还有未散的香木的气息……无忌哥哥,我相信你。”

张无忌神情一怔,似乎没想到芷若竟会这般信任自己,一时竟无言。

周芷若却只轻声道:“只要你安然无恙,其他的……我们出去再说吧。”

她不再看赵敏,只轻轻扶住张无忌的胳膊,仿佛那瞬间千言万语都浓缩在一个眼神里。

郭萌萌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声嘀咕:“我就说嘛,真正的大女主从不跟人撕逼,她直接赢麻了。”

这时赵敏微微一颤,挣扎着站稳,朝周芷若望了一眼,眼中并无羞惭,反而多了几分隐忍与复杂。

郭芙淡淡扫了众人一眼,随后转身,一跃而起带着郭萌萌和周芷若踏出铁门,轻声道:“我已破开外部阵法,这处庄子已无机关,走吧。”

张无忌拿到解药后,立刻依照郭芙指点的方式,将其融于水中,按量分服予明教众人。其实就算郭芙不指点,张无忌也知道该怎么解,其他的地牢之中那一排排陷入昏迷、脸色蜡黄的旗主、长老们,在数刻之后渐渐苏醒,虽然仍显虚弱,但毒性终被化去。

杨逍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拍了拍胸口:“多谢教主,教主此番……怕是差点把命都押进去了。”

而韦一笑醒来后则幽幽道:“那赵姑娘……长得不错啊,可惜了。”

郭萌萌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哪有我家芷若妹妹好看?”

张无忌却没有心情多言。他望着那地牢最后一个还未醒转的老旗主,沉默地立于角落,许久不语。

这一场“请君入瓮”的局,若不是郭萌萌和周芷若及时赶来,再加上郭芙亲自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而这次事件最大的变数,正是赵敏自己,她原以为以身份、计谋、毒术加上屠龙刀为引,足以收服或控制明教,却不料,局破于两个她原未重视的女子。

更没想到,她自己竟会被反擒在手中。

回到青枫镇后,明教众人对赵敏的处置曾有过一番争议。

五散人中冷谦主张当场斩首,以儆效尤;彭莹玉则提出交换赵敏以换取对蒙古战局的优势情报;韦一笑仍是老调重弹:“留她一命,说不定哪天还能请她吃饭。”

但张无忌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她救过小昭。”

最终,赵敏被安排在镇西一座独院中,庭内清净,供膳整齐,起居一应周全,只是每日门外皆有两名明教弟子轮班看守,城中通行令上亦专门标注:赵敏,不得离城一步。

她未曾抗辩,也未曾请求。每日只在庭中漫步一圈,偶尔抬头望向远方,却也不言不语。

小昭送饭时曾偷偷问她:“赵姑娘,你是不是后悔了?”

赵敏只轻声笑笑:“我倒是好奇……若我真拿下了明教,你们会不会,反而更痛快些?”

小昭听不懂,只得怔怔看她,片刻后低头离去。

而在青枫镇之外的山林间,原本屯兵四万、连日围困明教的蒙古军,却在听闻汝阳王之女赵敏被擒之后,顿时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原本如狼似虎的攻势骤然停歇,前军后撤,斥候不敢靠近,连传令的马队也刻意避开青枫镇外三里范围。

大军主将本欲发起夜袭,却在得知赵敏被“软禁”而非“杀害”后,下令按兵不动,并秘密遣人求见明教“议和”。

这一变化令张无忌亦惊。数日后,他收到一封来自蒙古大营的信。

言辞恳切,请求以赵敏安危为重,暂缓冲突,后续可议退兵、割让口粮兵械等条件,以换其回归。

张无忌阅信后将其搁于桌角,半晌不语。

而庭外的赵敏,在夕阳下仍静静坐于石凳上,望着一只飞过屋檐的纸鸢,目光深远。

然而赵敏并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郭萌萌等人的严密监视之中。

本来这件事,郭芙是懒得理会的。以她的身份和眼界,赵敏不过是一个江湖少女,哪怕出身蒙古王府,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然而郭萌萌却在她面前连哄带缠,拽着她衣袖不肯松手,软磨硬泡,连“老祖你最疼我”这种话都用上了。

“查查她嘛,就查查嘛,我是真的……不是完全想看戏!”郭萌萌理直气壮地说道,“芷若妹妹一直心里堵着呢,总觉得那赵敏和无忌哥哥在密室里有事瞒着她,我也不好直接去问,怕伤她面子。”

“你这是为了安慰闺蜜?”郭芙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当然!”郭萌萌拍着胸口一脸正气,“也顺便看看剧本进度!”

见她那一脸认真中带着几分八卦的小模样,郭芙无奈摇头,终是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道金纹灵符。

“罢了,就让你看看。”

她抬手打出一道法决,灵符在掌中燃起无形之火,化作一道金芒破空而去,直入天穹深处。

这是郭家专用的“星链传音符”,可瞬间连通家族资料库,调取高机密情报,并且可以调动锦衣卫这个传承了百年的机构协助调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枚刻有赵敏姓名的玉简信息便已从储物戒飞回。

郭芙将玉简弹入郭萌萌掌中,随口提醒一句:“小心别摔了,里面内容不适合外传。”

郭萌萌抱着玉简如获至宝,连忙以神识查阅,然而不过片刻,她整个人便僵在原地,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她的嘴微张,声音发干:“什么?赵敏……也是穿越者?”

屋内顿时安静了一瞬,连周芷若都惊得回头看她。

郭芙则神色淡淡地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道:“这有何稀奇?我们这个世界,本就被数个天道轨迹并存的维度打通,不少大事件的‘天命之子’都有穿越者背景。你不是早该明白,张无忌不是唯一。”

“老祖,你是说……赵敏的出现,也不是偶然?”郭萌萌低声问。

“她背后,有另一股力量。”郭芙淡声道,“而且,从她目前行事的手法来看,她不像张无忌那样单纯。她很清楚她要什么。”

周芷若低头,神色难掩复杂。那一夜在密室前,她始终不愿去猜、去问,怕得知一个她不愿面对的答案。但如今,赵敏竟也是穿越者——她还能用什么来安慰自己,说他们只是“萍水相逢”?

“芷若。”郭萌萌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今晚我们去会会她,明面上不说破,背后嘛……”

郭芙补上一句,语气冷静却不容置疑,“天命之子若相争我们一般不会插手,但若她妄图颠覆这个世界,郭家自会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