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的指尖如高压电流般窜过梁爽的脊背,在腰窝处恶意打转时,她浑身肌肉绷紧得像张拉满的弓。
可就在她试图蜷缩逃避的瞬间,突然被他拦腰抱起。
\"想去哪?\"
钟离低哑的嗓音裹着热气钻进她耳蜗,迈步时故意颠得她重心不稳,不得不攀住他脖颈。
浴室镜面氤氲着未散的水雾,他抬腿踹开磨砂玻璃门,将她抵在镜前时震落无数晶莹水珠。
撞上镜面的剧痛让梁爽眼前炸开一片白光,而钟离的瞳孔在黑暗中亮得像淬了毒的刀。
他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抚过镜面划出清晰水痕,冰凉的镜面与她发烫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看清楚。\"
他掐着她的下巴,咬着她耳垂命令,强迫她看向镜中交叠的身体。
镜中清晰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和她被迫折成淫靡弧度的腰线——那道弧度曾被他用校服外套小心翼翼裹住,如今却被他用手扣烙出红痕。
\"你每次颤抖的弧度...\"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脊椎滑下,在尾椎骨突然施力,\"都刻在这里。\"
梁爽猛地挣动,腰肢扭出挣扎的弧度,可钟离的手掌如铁钳般扣住她,指腹深陷进肌肤,几乎要烙下淤痕。
她的脚踝在湿滑的瓷砖上徒劳地蹬踹,却被他轻易压制,他的膝盖抵进她腿间,彻底锁死她逃脱的余地。
\"放开我!你他妈发什么疯!\"
梁爽惊惶地踢蹬着,本能地偏头躲避。
''躲什么?''
这三个字从钟离齿间碾出来时,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轻柔。
他忽然掐着她的腰转过来,鼻尖相抵的瞬间,呼吸灼热交缠,镜面映出他眼底翻涌的占有欲,暗得像不见底的深渊。
\"滚开!!别碰我!\"
梁爽的拳头砸在钟离的锁骨处,却被他单手扣住双腕反剪到身后。
这个动作迫使她胸脯前挺,脚尖勉强点地,整个人像张拉满的弓悬在他怀里。
\"现在知道怕了?\"
钟离低笑,指节顺着她颈侧动脉缓慢摩挲,感受她脉搏的狂跳。
梁爽猛地抽出手,扬掌要扇他耳光,手腕却在半空被截住,反拧到背后。
她咬牙屈膝,想顶撞他腹部,可膝盖刚抬,就被他早有预判地用大腿压制。
镜面冰冷,映出她涨红的脸颊和钟离山岳般的身躯。
他太高、太壮,宽阔的肩背几乎遮蔽了整个顶灯的光线,投下的阴影将她彻底笼罩,像野兽圈禁猎物。
他空着的手突然掐住她后颈,下一秒,那具肌肉虬结的躯体便压了下来。
他炽热的唇舌带着近乎暴烈的侵略性封住她的呜咽,连呼吸都被他掌控。
梁爽偏头闪躲,却被他青筋暴起的大手钳住下巴,强硬地掰正她的脸。
他偏头咬住她下唇,舌尖强势地顶开她牙关,这个吻像场单方面的处刑,连她急促破碎的鼻息都成了求饶的证据。
梁爽捶打他后背的拳头渐渐失了力气,最终变成抓皱衬衣的徒劳抵抗。
\"敢再躲一次...\"钟离贴着她唇角呢喃,嗓音温柔得近乎残忍,\"试试看。\"
话音未落,他骤然托住她的臀,将她整个人向上提起,迫使她双腿环住他的腰。
梁爽下意识挣扎,却被抵得更紧。
钟离低笑,恶意地颠了颠她,让她只能攀附着他,脚尖悬空,无处可逃。
\"看啊,\"他拇指摩挲她跳动的颈动脉,欣赏她瞳孔里炸开的恐惧与情欲,\"你明明兴奋得发抖。\"
''你放开我!你是不是有病!''
梁爽咬唇别过脸,却被他掐着下巴扳回来,逼她直视镜中自己潮红的脸。
他忽然松手,任由她顺着他的身体滑落,却在脚尖将将触地时猛地收紧臂弯,逼得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怕摔?\"他嗓音低哑,唇沿着她纤细的脖颈一寸寸吻下,齿尖在锁骨上留下泛红的印记,\"那就抱紧点。\"
他另一只手突然掐住她的腰往下一按——她终于彻底踩在了地板上,可还未站稳,就被他再次抵在冰凉的镜面上。
\"唔……\"
梁爽贴上镜面的刹那,呼吸凝滞,镜面因体温与寒意的碰撞而蒙上一层雾气。
钟离扣住她的手腕,十指强硬地挤进她的指缝,按在镜面上。
水珠在交缠处凝结,摇摇欲坠,像她此刻濒临崩溃的理智。
\"说,\"他贴着她的耳垂,呼吸灼热,\"我和他,谁更好?\"
镜面清晰地映出梁爽咬唇忍耐的表情,和钟离欣赏她失控的愉悦神色。
他的嗓音里带着疯癫的温柔:\"不说?那我们就继续,直到你肯开口为止。\"
\"小流氓。\"钟离俯身逼近,灼热的吐息像烙铁般碾过梁爽的耳廓,激起一阵战栗的酥麻。
他低沉的嗓音裹着危险的餍足,一字一句凿进她耳膜:\"我要你……记住这种感觉,记住是谁让你这样的。\"
\"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梁爽的哭喊嘶哑破碎,像钝刀割裂空气,可尾音还未落下,就被他狠狠堵住——钟离侵略性的舌头顶开她紧咬的牙关,长驱直入,如同暴君接管溃败的城池。
她越是挣扎,他扣住她后脑的手掌就收得越紧,指节深陷进发丝,痛得她头皮发麻。
她发狠咬破他的下唇,铁锈味在唇齿间炸开的瞬间,身体却先于意志僵住了。
可笑,她的肌肉记忆竟然比理智更诚实,还记得这个味道,记得被他支配时战栗的欢愉。
钟离低笑出声,胸腔震动贴着她起伏的胸口,震得她心脏发疼。
他的拇指重重碾过她颤抖的唇瓣,将那抹猩红涂抹开,像在给所有物烙下印记。
\"宝宝,你好像想起来了…\" 他嗓音沙哑得发烫,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转向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镜中的她瞳孔涣散,唇瓣被蹂躏得红肿,身体被钟离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
而他的眼神黑沉如渊,仿佛在欣赏掌中猎物徒劳的挣扎。
\"闭嘴!你这个变态!\"
梁爽的咒骂声陡然变调,从愤怒的尖叫转为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吼。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钟离后背的皮肤,像猫科动物捕猎时那样,毫不留情地抓出新的血痕。
\"啧...\"
钟离微微侧头,眉头轻蹙,眼神中混杂着一丝无奈。
他的嘴角抿成一条紧绷的线,下颌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锋利。
他没有躲闪,也没有反击,只是任由那些疼痛在皮肤上蔓延。
他单手扯开衬衫,精悍的腰腹线条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上次她在顶楼留下的抓痕已经结痂,暗红的痂痕像某种野蛮的勋章。
\"正好教教你——\" 他滚烫的掌心突然压住她剧烈起伏的小腹,指尖恶意地往下一陷,像是要剖开她战栗的皮囊,直接攥住那截脆弱的脊柱。
\"抓这里…\" 话音未落,掌下的肌理便如拉满的弓弦骤然绷紧,他喉间溢出满意的低喘,''会更疼。\"
……
镜面在梁爽的挣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蛛网般的裂痕在玻璃上震颤扩散,却始终差最后一分力道彻底崩碎。
就像她和钟离之间,每一次触碰都像刀刃相抵,寒光凛凛地划出伤口,却始终无法真正斩断那根腐烂的脐带。
那些被碾碎在唇齿间的疑问,那些淹没在喘息里的诘问,终究如同镜中裂痕,明明只差一寸就能分崩离析,却永远悬在将断未断的深渊之上。
可即便被他这样对待,当她的指尖无意触碰到他胸口的那道疤时,她依然溃不成军。
她依然会在某个恍惚的瞬间,从他紧绷的下颌线里,看出当年那个为她撑伞的少年影子。
她本该恨他的——恨他当年抛弃了自己,恨他如今带着婚戒却还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她痛恨自己会在他粗暴的亲吻里寻找当年的温柔,在他冷漠的眼神里捕捉可能存在的挣扎。
她恨透了自己此刻的反应,恨透了这个明知是深渊却还要往下跳的自己。
可更恨的是——她的身体记得他。
记得他指尖的温度,记得他呼吸的节奏,甚至记得他每一次施力时,肌肉绷紧的弧度。
这些记忆像毒药般侵蚀着她的理智,让她在无数个深夜反复揣测。
执念如同附骨之疽,让她在\"他早就不爱了\"的残酷现实与\"或许另有隐情\"的妄想之间,永远悬在自证猜想的炼狱里。
就像此刻,当他咬住她肩头时,她竟然在分辨这是惩罚还是某种扭曲的思念。
她绝望地发现,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即便他早已成为别人的丈夫,她依然会在这样的时刻心软。
她终于明白,这场纠缠里最可悲的,不是他的残忍,而是她明知不可能不可以,却还在心底某个角落,偷偷为他留了一盏灯。
那盏灯在她心底最隐秘的角落摇曳,照着她永远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他此刻落下的每一滴汗里,究竟藏着多少和她一样的,痛彻心扉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