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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道光宝阁的清澜,走起路来神清气爽。

她的道法修行有了更好且免费的选择,灵月小筑中的灵气又完全足够她修行,便是星池都不需要花钱去了。

如此,她日后就可以积累下更多的贡献值,以后有机会,可以拿下阵宗最贵的宝贝。

想到这里,她十分愉快,并且她打算去青霄药圃,和青霄的老祖宗分享这份愉快。

她在东域的时候,提前下船,在鸣山走了走,采集了些火树银花的汁液,刚好拿来给她染指甲。

相信对方也十分乐意她如此做。

但清澜没能去成药圃,凌舒,在不远处等着她。

听到天书老人要召见她,她的好心情顿时没了。

看着凌舒有些紧张的神色,她面上淡淡的,“带路吧。”

凌舒难得见她这幅表情,愣了愣才动身。

“我家里这位老人......脾气有些古怪,你多担待。”

清澜没有说话,她的安静,让凌舒越发不安。

就这样,两人来到了天极山脚下,一道阵法亮起,两人腾空而起,很快就来到山顶那座举世闻名的书阁前。

一位白衣老者背着手,站在书阁门前俯视着二人,准确的说,是在俯视清澜。

他的目光淡淡的,整个人背靠高耸入云的巨大阁楼,寒风从他身后涌出,带起无边云海的翻动,天书整个人显得威严十足。

凌舒见状更是不安,他很清楚,天书这是要给清澜一个下马威,但他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令他更觉疑惑的是,清澜完全不在意,她的脚步依旧从容,目光也淡淡的,其中没有一丝对老人的敬畏。

天书老人见状有些诧异。

所谓的敬畏,说到底是敬和畏,她不怕他,这很好理解,荼蘼那个丫头,虽然境界比他还差一点,但真实战力却在他之上,有这么一位师傅做靠山,清澜自然不用怕他。

但清澜居然丝毫不敬他,看出这一点的天书眯起了眼睛,目光中泛起了寒意。

他对这个只听过传闻,第一次得见的少女,有了一丝不满。

到他这个年纪,已经不需要再顾忌任何人,他不高兴,自然不需要给谁面子,扭头便走了。

凌舒见状更觉尴尬,他看向清澜,十分无措。

清澜不在意,甚至走到了他前面,头也没回地说道:“没事,继续走吧。”

凌舒看着她的背影,四处望了望,一时不知道这是他的家还是她的家。

......

天书阁,第一层。

清澜看着眼前数十丈高的室内空间,一时也不免被惊到。

和道光宝阁的金碧辉煌不同,这里到处都铺就了木质的装饰,一排排书架如古木林立,上面堆满了各式卷轴,层层叠叠,每一卷都蕴藏着外界失传的灵术,其气息各异,繁若星海。

无数灵光闪烁,照亮了每一个角落,整个书阁都明亮通透,窗户大开,却没有一丝寒风吹入。空气中,没有丝毫杂味侵扰,只有墨水和纸张融合的味道,显得十分古朴雅致。

清澜只需稍稍计算,便可知维持书阁的阵法每日的损耗堪称奢侈。

而这样的奢侈又隐在暗处,和道光宝阁相比,堪称低调。

低调而奢侈,这位老人的品味可见一斑。

凌舒见她差不多看完,便领着她来到了天书老人的面前。

天书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你对我有意见?”

清澜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凌舒上一边去,去到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地方。

凌舒愣了愣,随即十分老实地离开了,临行前,还用灵力封住了自己的听觉。

天书老人见状,不免有些冒酸气,他阴阳怪气道:“好本事啊,不仅能忽悠他去东域,还能让他这么听你的话。”

清澜笑了笑,“多谢夸奖。”

这话一出,天书反而愣住了,他没想到清澜居然敢认下来。

他这是夸奖么,他这分明是责怪!

而且令天书更加心塞的是,这才刚见面,这个丫头就刺了自己两回!

她又不是白痴,她自然是故意的!

就在这时,清澜好像刚刚听到他的问题,做出了回答。

她认真道:“我对您没有意见,我只是对您教育凌舒的方式很有意见。”

听着这话,天书老人微微挑眉,他双手交叉,向后靠在了靠背上。

真是奇了,荼蘼也曾对他的教育方式有很大意见,但荼蘼有资格来教训他,她的弟子,凭什么?

天书老人冷笑一声,并不作答,也不在意,仿佛清澜的话十分不自量力。

伴随着他的冷笑,整个天书阁无风而动,无数书页哗哗作响,一时之间仿佛天威降临。

清澜坐在风口处,她挪了挪位置,莫名的,无论她坐在哪里,风都对着她吹。

确认这一点,清澜也挑起了眉头。

狂风骤起,显然是老人在宣泄自己的不满。

凌舒见状面色微变,他刚想上前阻止,却被一老一少同时喊停。

“站住!”

“我不需要。”

被叫停的凌舒有些懵,但说出相同意味的一老一少,则是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危险的寒芒。

天书冷哼一声道:“小丫头,就算是你的祖宗来到我面前,也没资格跟我平起平坐地说话,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置喙我的教育方式?”

清澜完全不在意他的不满,只淡淡道:“闻道自然有先后,但为先者不代表就正确,更不代表可以傲慢。”

“长者,拥有漫长岁月的沉淀,走过的路、经历过的是非,都不是你所能想象的,如此,长者不值得被尊重吗?”

“活得久一些就一定正确吗?有多少人从最开始就是错的,再长的岁月,也不过是在重复自己的错误,重复自己不敢面对的真实。”

听着清澜轻描淡写地反驳,天书老人握紧了茶杯。

“再者,你我之间唯一的分歧,不过是他而已。”清澜抬手指着凌舒,说道。

凌舒听不见二人的对话,只得十分茫然地站在远处,他甚至挪了挪位置,确保清澜指得更准确些。

天书见他这幅不值钱的样子,不由得气了个倒仰。

清澜面色不变,十分认真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养出来的他,都做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