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那声音像碎玻璃扎进心脏,她颤抖着解开自己的睡袍,将他冰凉的手贴在胸口,用体温焐着他因恐惧而发冷的指尖:\"我在呢,江骁......我数到三十,就结束了。\"

当灌肠液全部注入的瞬间,江骁猛地弓起脊背,新一轮的便意如决堤洪水般袭来。他再也撑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棠棠锁骨上,却在她温柔的擦拭中,渐渐放松了攥紧她衣角的手——原来最可怕的不是疼痛,而是疼痛时无人可依。而此刻,他的掌心贴着她的心跳,终于在汹涌的浪潮里,抓住了那片永不沉没的岛屿。

江骁浑身颤抖着将脸埋进棠棠颈窝,鼻息灼热却紊乱:\"想泻……让他放开……\"话音未落,肠液在体内翻涌的坠胀感几乎将他击溃,括约肌不受控地抽搐,他死死攥住棠棠腰间的浴袍,指缝间渗出汗渍。

棠棠刚要开口,李玉已按住江骁不停扭动的腰腹,语气带着医者的坚决:\"不行,至少要留一刻钟。\"橡胶手套包裹的掌心隔着床单压在他痉挛的下腹部,阻止他起身的冲动,\"芥末残留必须充分稀释,现在排泄等于前功尽弃。\"

江骁发出破碎的呜咽,冷汗顺着下颌线滴落在棠棠胸前的皮肤上。他能感觉到灌肠液在肠道里横冲直撞,与残余的辛辣物质剧烈交锋,每一秒都像有火焰在肠道内壁上舔舐。棠棠心疼地扳过他的脸,用拇指擦去他眼角的泪珠,却触到他滚烫的泪腺——这个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此刻正因无法承受的胀痛而颤抖如落叶。

\"忍忍,老公。\"她将他的手按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隔着肌肤传来两个小生命轻微的胎动,\"宝宝们在陪你呢。\"江骁猛地怔住,指尖触到那极轻极浅的律动,喉间的呻吟竟渐渐低了下去。他闭上眼,将额头抵在她心口,听着她平稳的心跳声,任由李玉的掌心在腹部上下游走,推动灌肠液加速稀释毒素。

江骁的腰猛地向后弓起,李玉掌心的力道让肠道里的灌肠液翻搅得更剧烈,仿佛有岩浆在血管里奔涌。他扯着棠棠的袖口发出气若游丝的哀求:\"别按我......时间......还不到吗......别按我......疼......\"尾音被肠痉挛扯得支离破碎,指尖在她腕间抓出几道淡红的痕。

棠棠看着李玉按压的位置正是他方才疼得蜷缩的脐周,喉间泛起酸涩。她轻轻拨开江骁汗湿的头发,将自己的手背贴在他滚烫的额头上:\"再忍五分钟,嗯?医生说这样毒素排得快。\"话音未落,江骁突然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她怀里缩去,腹部肌肉在李玉掌下绷成坚硬的石块。

\"放松些,越紧张越疼。\"李玉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指尖精准地按在天枢穴上缓缓打圈,\"芥末碱性强,必须通过机械刺激加速肠道蠕动。\"江骁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尝到铁锈味却浑然不觉,只觉得每一下按压都像把钝刀捅进肠胃,再顺着肠壁搅动出淋漓的痛。

棠棠忽然想起他曾经在她孕吐到脱水时,也是这样一遍遍地帮她揉着胃,哪怕自己熬红了眼也不肯停手。此刻她低头吻去他睫毛上的汗珠,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等你好了,我给你做蜂蜜柚子茶,加双倍蜂蜜。\"江骁怔了怔,喉间溢出破碎的笑,却在李玉加大按压力度的瞬间,又化作压抑的呜咽。

晨光爬过床头柜上的玻璃花瓶,在江骁颤抖的侧脸上投下菱形的光影。当李玉终于松开手时,他的睡衣已被冷汗浸得能拧出水来,却仍用指尖缠着棠棠的发丝,像孩子攥着安抚奶嘴般不肯松开——这世间最锋利的盔甲,此刻正以最柔软的姿态,躺在她的掌心,碎成满地星光。

江骁的脊椎狠狠抵着床头,喉间的呻吟混着哭腔炸开。李玉的指尖刚触到他右下腹,他便像被踩中痛穴的困兽般剧烈抽搐,肠痉挛的剧痛让眼前骤然泛起黑雾。“还没……还没……好吗……别按了……啊!”尾音被肠液翻涌的坠胀扯得破音,他不受控地攥住李玉的手腕,却因太过虚弱而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棠棠慌忙按住他不停挣扎的肩膀,感觉到他肩胛骨硌得掌心生疼。“乖,最后一下。”她贴着他耳边哄劝,发梢扫过他泛青的唇线,“清完肠就给你含薄荷糖。”江骁瞳孔微微收缩,记忆中她孕吐时他总用这招哄她,此刻却在肠痉挛的间隙,勉强扯动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李玉的手掌呈杯状,沿着升结肠方向快速推揉,灌肠液与肠内容物撞击的哗哗声清晰可闻。江骁猛地弓起腰,括约肌在剧痛中失守,温热的液体混着芥末残渣奔涌而出。他羞耻地将脸埋进棠棠颈窝,却听见她轻轻说“没事”,掌心仍在他后背顺着肠道走向缓缓安抚。

当最后一股肠液排出时,江骁已经疼得浑身脱力,瘫在她怀里像片被雨水打蔫的叶子。棠棠替他擦去额角的冷汗,触到他体温已比初时低了些,这才敢将一直悬着的心放回原处。窗外的阳光终于跃过窗台,在满是药味的卧室里,织出一片带着暖意的,劫后余生的光。

晨光透过纱帘的缝隙斜斜切进卧室,在江骁汗湿的眉骨上镀了层冷光。李玉摘下听诊器,金属圆环与胶管碰撞发出轻响,打破了室内压抑的寂静。他隔着浸透冷汗的亚麻床单,指尖试探性地按压江骁痉挛的下腹部,感受到掌下肌肉如受惊的困兽般剧烈抽搐。

\"江先生,你可能要再忍一下。\"李玉拧开碳酸氢钠溶液的瓶盖,药液晃动的声响混着窗外麻雀的扑翅声,\"芥末残留还没完全清除,还要再来一次。\"话音未落,江骁本就青白的脸色瞬间褪成死灰,攥着棠棠手腕的手指关节凸起嶙峋,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棠棠慌忙用指腹擦去他唇角的冷汗,发梢扫过江骁泛着血丝的眼睫。他颤抖着将滚烫的额头埋进她颈窝,呼吸灼热却紊乱:\"不...不要...\"尾音被李玉再次按压天枢穴的动作碾碎成破碎的气音。灌肠液顺着导管滴落的滴答声与肠道蠕动的轰鸣在狭小空间里交织,江骁死死咬住棠棠肩头的浴袍布料,血腥味在齿间蔓延。

简遇别过脸去调整输液架的高度,金属部件碰撞的脆响里,李玉已将润滑过的软管抵在江骁泛红的后门口。\"放松些,越是紧绷越难受。\"医生的声音混着乳胶手套摩擦的窸窣,江骁却在异物侵入的瞬间弓起整个脊背,喉间不受控地爆发出压抑的嘶吼。棠棠感觉他攥着自己的指甲深深陷进皮肉,却只是将他汗湿的碎发别到耳后,在他耳边轻声数着:\"一、二、三...\"

晨光爬上药箱边缘的医用剪刀,将江骁颤抖的侧影剪成无数细碎的光斑。当第二袋灌肠液缓缓注入时,他终于放弃了徒劳的挣扎,滚烫的泪水砸在棠棠锁骨上,在苍白的皮肤上洇出深色痕迹。这个商场上翻云覆雨的男人,此刻像片被暴风雨摧残的枯叶,只能蜷缩在她怀中,任由潮水般的剧痛将自己淹没。

晨光在窗棂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李玉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掌再次覆上江骁痉挛的腹部,指腹刚触到那片滚烫紧绷的皮肤,江骁便像被灼到般剧烈颤抖。他整个人蜷缩着往棠棠怀里缩,冷汗浸透的衬衫紧紧贴在脊背上,褶皱间还残留着先前灌肠的水渍。

“棠棠……别让他……动我……疼……”江骁的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子,苍白的嘴唇毫无血色,牙齿深深咬进下唇,几乎要渗出血珠。他颤抖着伸出手死死抓住棠棠的手腕,指尖冰凉得吓人,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肠道里翻涌的绞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每一下按揉都像是将烧红的烙铁按在溃烂的伤口上,括约肌不受控地痉挛着,带来阵阵难以忍受的坠胀感。

棠棠的心狠狠揪紧,眼眶瞬间被泪水充盈。她俯身将脸贴在江骁汗湿的额头上,轻轻蹭掉他细密的汗珠,声音里满是心疼:“江骁,再忍忍……马上就好了。”说着,她伸手轻轻捋顺他被冷汗黏在额前的头发,另一只手紧紧回握住他颤抖的手,想要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而李玉依旧保持着专业且沉稳的动作,掌心力度均匀地在江骁腹部游走,眼神专注地观察着他的反应,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屋内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息,唯有棠棠轻声的安抚,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试图为江骁撑起一片小小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