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梦,你想的太简单了!你真觉得那个人会在达成目的后就会轻易放过我们吗?从一开始,我们就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我们知道的事情那么多,那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威胁,也变相成为他的污点。”
祁念书凝视着池塘里的鱼儿,若有所思地说道:“就像这些被圈养起来的鱼儿,它们的命运完全被圈养之人所掌控。它们的生死,只在圈养人一念之间,想让它们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活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文梦顺着祁念书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些鱼儿在池塘中悠然自得地游弋着,似乎对自己的命运浑然不觉。她不禁叹了口气,转头对祁念书说:“公主,现在还来得及。只要我们动作够快,而且昭王如今的权势完全能够与那个人抗衡。我们不如直接去寻求昭王的帮助,他肯定会出手相助的。”
然而,祁念书却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文梦,有时候求人不如求己。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人身上,太过冒险。毕竟人心难测,世事无常,唯有相信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更何况我们手上也不干净,有些事情搓破了,昭王也许更会想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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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西宫黎若冰已经被禁足了有些时候,她整日哪都不能去,只能在里面左等右等,等了那么久还是没有消息。她的心里不禁泛起阵阵嘀咕:“那个人所说的话究竟是不是在骗我?他到底图的是什么?”
正当她苦苦思索之际,突然间,外面的门毫无征兆地被推开了。只见小夏子匆匆走了进来。
“柔贵人,皇上口谕。”小夏子毕恭毕敬地说道,“皇上念及您身怀龙裔,一直被困在殿内,恐对胎儿健康不利,故特地下旨解除您的禁足。”
黎若冰闻言,虽然表面上并未显露过多喜色,但内心早已欣喜若狂。她终于可以摆脱这禁锢,重获自由,不必再终日看着这几面墙。
待到小夏子离去之后,黎若冰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抑制,“果然,那个人并未欺骗我,他真的做到了!”
然而,与黎若冰的喜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景佑帝此时却是一脸的不悦。“这些迂腐的老家伙,连朕的后宫之事都要指指点点!”他愤愤不平地嘟囔着,对那些大臣们的多嘴多舌颇为不满。
“朕说禁足就禁足,哪里轮得到他们来指挥朕!”景佑帝怒发冲冠,满脸怒容,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宫殿都在微微颤动。说话间,他的右手紧紧握成拳头,狠狠地捶在了御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站在一旁的叶玄见状,连忙伸手做出一种想要去拉住景佑帝的动作,满脸忧虑地说道:“哟哟哟,皇上,您可千万小心您的手!”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生怕景佑帝伤到自己。
然而,景佑帝似乎并没有听到叶玄的劝阻,他的怒火依然在燃烧。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继续怒斥道:“还有承瑾这个臭小子,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父皇我,被那些迂腐的老家伙们施压,不知道站出来反驳几句吗?什么叫朕虚设后宫多年?”
景佑帝越说越气,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接着,他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然带着些许不满地说:“朕勤政爱民有什么不好吗?
“”朕把更多的时间用来看朝政,处理国家大事,这难道不是为了天下苍生吗?子嗣并不是越多越好,关键在于质量。像黎若冰那种女人,能生出什么样的孩子?又能教出什么样的孩子来?”
叶玄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景佑帝的表情,不敢轻易反驳,也不敢随便应话。他的心中暗自嘀咕【皇上,您当初宠爱柔贵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时候您对柔贵人百般呵护,宠爱有加,现在说翻脸就翻脸,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不过,这个柔贵人确实不是很能上台面,就算这个孩子真的生出来,皇上说的也没啥错,指不定能把小皇子或者是小公主祸害干净了。】
祁承瑾今日亲眼目睹了那群老家伙逼迫景佑帝松口的场景,然而,他并非没有看见,而是故意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心中不禁觉得这一切都是活该,谁让他父皇色欲熏心,竟然看不出黎若冰是个怎样的女人呢?严格来说是明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却直接忽略。
不过,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老臣突然站出来呢?
祁承瑾心里很清楚,父皇虚设后宫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可为何偏偏在黎若冰有身孕之后,这些老臣们才开始有所动作呢?
明面上是为了父皇的子嗣着想但是实际上获益的却是黎若冰。黎泽现在的样子压根帮不到黎若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黎若冰对于幕后的人来说有用。
祁承瑾想到这里,心情愈发的沉,不知道季之礼那边有没有消息。对啊,怎么这些日子,都没有收到季之礼的任何消息。
“这小子不会出事了吧?”
与此同时,在翰林院,谢慕谦、苏白和莫簧三人分别忙着事情。谢慕谦在翰林院担任修撰一职,而苏白和莫簧则是修编。官职分别是从六品和正七品,至于未来能走到哪一步,就要看他们各自的能力了。
谢慕谦作为谢玉川的儿子,在都城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此,当他来到翰林院时,每个人都对他格外客气,并没有给他安排太多的事情,很快他就做完了那边喝茶。
相比之下,苏白虽然出身于宁州世家,但由于距离京城较远,其他人对他并没有太多的关注。于是,他和莫簧在第一天就被迫通宵达旦,负责整理那些堆积如山的旧书籍,并将它们重新装订成册。
“莫簧,你不觉得整理这些太大材小用了吗?我们入朝不就是为了百姓,现在这边拿着笔杆子,还不如直接去底下当县令”苏白写了一天手已经非常酸了,但看见莫簧还在认真的写就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