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飞被我这话气的两眼一翻,挺直了身子算是彻底撅过去了。
眼瞅着自己儿子晕过去了,赵宝鑫也不再继续搁我面前演戏当好人,她扶着赵小飞,有些气急败坏的开口说,“我儿子都被那东西给咬死了,你还在这里诅咒她!你这个死丫头心眼子咋就这么坏呢!”
天啊,我最多也就是碎嘴子埋汰人,这老娘们儿坏起来可是能把人害死的,她自己身上都背负多少条人命了?数过没?
我损他们几句都能是心眼子坏的话,那他们娘俩的心早都坏成渣滓了。
燕青林也跟着责备我,“小满你怎么能说那种话呢?你看我儿子被你给咒死了。”
“……”
燕至把手探到赵小飞的鼻子下面,十分平静地解释说,“他只是晕过去了,没有被小满咒死。”
实不相瞒,如果说几句话就能把人给人说死,那么在座的各位除了燕至,没有一个能从我嘴里活下来。
看来我还是要拿出那个最管用的、最能让人清醒过来的术法了。
我说,“你们都让开,还想不想让我救他了?”
于是赵宝鑫和燕青林沉默了两秒,还是给我让出一条路来。
我搓了搓手掌心,无比埋汰的朝着掌心吐了口唾沫,那架势就跟搁地里上工,要推爬犁似的。
此时此刻,赵小飞还不知道我马上就会成为他的噩梦!
赵宝鑫被我埋汰的不行,有些嫌弃的看着我的手,皱着眉头说,“你,你干啥啊?”
“唾沫是至阳之物,能驱散百鬼!你不要觉得不讲卫生,这不比到处飞的脑瓜子阳气足吗!”
我说这话就是纯扯犊子,只是为了我下一步的举动做铺垫。
一想到我要干什么,老子就想笑。
我鼓足了力气,使出吃奶的劲儿照着赵小飞的脸就左右开弓!
左一记降龙十八掌,右一记黯然销魂掌!上一记擎天霹雳掌,下一记天上六阳掌!
今天不把赵小飞这个小瘪犊子的屎给打出来,都算我心慈手软!
“赖小满你干啥啊!你是故意的吗?你故意打我儿子!”
赵宝鑫惊呆了,反应过来立刻上前过来想要制止我。
“想让你儿子死就动!”我还没打痛快呢,于是假装厉声呵斥道,“我这么大劲儿打他,他都没动静,想必魂儿都出窍了!”
赵宝鑫被我吼的一愣,嘤嘤嘤的开口说,“青林,她在公报私仇呢!”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说啊。”我赶紧解释说,“燕叔,上次马道长就是这么招呼我的。难道马道长也是公报私仇吗?你忘了吗?人的巴掌蕴藏阴阳之力,挥舞的瞬间就是调和阴阳,能够震恶鬼,慑恶魂!”
我一通乱说,“况且我还是修行之人,巴掌的威力自是不必多说。可是你们看,我都这么辛苦的叫醒他,他还没醒过来,可想而知那飞头降的威力得有多大啊?”
赵宝鑫寻求答案,“青林,这是真的吗?”
燕青林沉默了两秒,然后缓缓点头,“是真的,小满没有瞎说。”
“唉,也罢。”我叹了口气,趁他们不注意在赵小飞的衣服上把手给蹭干净,“就算我巴掌的威力不小,但我毕竟是女孩子,身上阴气重。”
“所以这么半天还是没有让赵小飞醒过来。只有换个人打了,燕叔还是你来动手吧吧。毕竟男的阳气足,兴许一巴掌就能把他的魂儿给收回来了。”
“这……”燕青林有些犹豫,看着赵小飞肿的跟猪似的脸蛋子,有些于心不忍的说,“等他醒来之后一定很疼,我下不了这个手。”
正合我意!本来也不是真的让你抽他的。
于是我十分为难的开口说,“家里就你跟燕至俩男的,你动不了手,只能让燕至来动手了。而且他还年轻,阳气应该比你足。”
“不行!哪儿有弟弟打哥哥的!”赵宝鑫第一个不同意,“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不可能打几个耳光就能把魂儿给招回来吧?”
赵小飞这时候十分配合的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开始抽搐起来。
这货是不是有啥羊癫疯呢?每次撞邪都发癫,整这吓人的一出。
“都啥时候了你还讨价还价的!这跟生病能一样吗!他可是被飞头降给咬了,那玩意儿嘴里有多少细菌你能知道吗?整不好养鸡场和奶牛场都是被她给吸的!”
我噼里啪啦的开口说,“你儿子的命能讨价还价吗!”
“那,那你们来吧。”赵宝鑫说完之后就把脸给转了过去,不忍心在看了。
我瞅了燕至一眼,示意他麻利的动手!
来吧哥们儿,你报仇雪恨的机会到了,让我们敲起锣打起鼓,给赵小飞同志一记响亮的耳光子!
燕至也没有含糊,他上前两步,高高的扬起了巴掌,然后重重地朝着赵小飞的脸蛋子打下去。
只听啪地一声,格外响亮。
简直是如听仙乐耳暂名!世界神曲啊这是!
接着奏乐,接着舞。
本来我还想让燕至多来几巴掌,但他刚一巴掌打下去,还真就把赵小飞给打醒了。
他也不抽搐了,也不吐白沫了,嗷呜一声捂着脸从沙发上惊坐起来。
赵宝鑫赶紧跑过去,对着她心爱的老儿子一通问候,“儿子!儿子你醒了?你刚才怎么突然晕过去了?你没事吧?”
赵小飞涣散的眸光逐渐开始聚焦,愣了好几秒他才发出疑问,“妈?”
“儿子,是我!我是妈妈。你怎么样?没事吧?你刚才又是抽风又是口吐白沫的,可吓死我了!”
“我梦见那个脑袋要把我给带走,我不想跟她走想回家。但是我被她的头发给缠住脖子里,怎么都挣脱不开。就在她要吃了我的时候,耳边好像炸了个炮仗,把那玩意儿给吓跑了。”
这可不能怪我了吧?
要是没这几个耳光,你儿子可就被脏东西给带走了。
“妈。”赵小飞突然嘶了一声,有些后知后觉的开口说,“我的脸还在吗?我怎么感觉不到了?”
“你得感谢我跟燕至,是我们把你给救回来的。”我又开始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个脑袋是咬你的那个人不?”
赵小飞连连点头,“那老娘们儿缠住我了!你快救救我!她要是再过来把我带走可咋整?”
“你看见她长啥样了吗?”
毕竟我能想象到的会飞头降的人,只有王腊梅一个变态。
如果她真的来这里了,那就证明吴老三他们父子也会跟过来。
他们来北京能有啥事儿?不会是专门来整死我的吧!
但是我前几年在北京住的时候,也没见他们过来害我,难道现在等不及了?
妈的,这么着急,赶着去投胎啊。
燕青林有些不忍心的开口说,“他刚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情,你问他那东西长什么样,他怎么记得住?小满,你现在赶紧想想办法,让那东西不要找上他。”
“现在当务之急只有一件事。”
眼瞅着他们全都屏住呼吸看我,我慢悠悠的开口说,“天亮了之后赶紧去打破伤风。”
赵小飞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不想救我就直说!问些有的没的就是不想办法!”
破伤风爱打不打,反正又不是我被人给咬了。
“我不知道她长啥样怎么帮你啊?再说我又不欠你的,你现在有求于我,凭什么搁我面前耀武扬威,吆五喝六的!”
“你!”
“你什么你?你头上插个鸡毛掸子,没事包个狗皮毯子。近看像个铅笔杆子,远看像个铁皮铲子!你瞅你张嘴说话就跟棉裤裆似的,搁我眼皮子跟前成天汪汪汪,不知道还以为谁家狗成精了,咋就这么能跟人抬杠!”
赵小飞被我气的嘴都歪了,支支吾吾的说,“你才跟人抬杠!我就是想让你救救我,别让那个东西再来找我了。”
小样儿,这对我简直毫无杀伤力。
我锲而不舍地问,“那她到底长啥样?这回你还能不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