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的辉煌已经是过去式了，而且他们也遭受到了应有的处罚，我们没必要再纠结过往。”
“……”
李毅静静听着，目光却始终停留在两人的气运上。
看着逐渐降低的气运，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骤然变冷：“原本还打算和你继续玩下去的，可惜你不遵守规则。”
“什么？”
楚萧心中一紧，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笼罩全身。他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便骤然模糊，李毅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那双覆盖着鳞片的龙爪泛着森寒的光芒，直刺他的心口。
楚萧瞳孔骤缩，想动，想运转真元逃走，可全身上下却像是被无形的枷锁困住，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四肢百骸仿佛被冻住，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唯有那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恐惧在不断提醒着他，这是龙威！
“咳，咳咳。”
冰冷的龙爪穿透胸口的瞬间，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楚萧的衣衫。
他低头看着那只从自己胸口穿出的龙爪，眼中满是不甘和难以置信，却并没有太过绝望，反而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容。
“李毅，你，你虽然是轮回之人，但这进步速度确实可怕。”楚萧咳出一口鲜血，声音嘶哑，“不过……得罪我的代价，是你承受不起的。你以为杀了我就结束了？等着吧，很快……很快你就会明白，你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存在！”
李毅没有搭理他的威胁，楚萧的话语在他听来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
他趁着对方还有一口气在，指尖凝聚起一缕精纯的灵魂之力，直接按在楚萧的眉心，发动了搜魂秘术。
“没有禁制？”
当楚萧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时，李毅心中满是惊讶。要知道，像他们这种来自大宗门大势力的弟子，为了防止记忆泄露，都会在灵魂深处设下记忆禁制，一旦有人强行搜魂，要么会触发禁制销毁记忆，要么会让搜魂者遭受反噬。可眼前的楚萧，灵魂中竟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禁制的痕迹。
这让李毅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他在楚萧的记忆深处，发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傀儡丝线。那丝线隐匿在灵魂本源之中，若不是他的灵魂之力远超常人，根本无法察觉。
“原来如此，这家伙根本不是真正的楚萧，只是一具被人操控的傀儡。”李毅恍然大悟，“而且这傀儡术的精妙程度，比之前遇到的妖夜还要厉害，竟能将记忆完美植入傀儡体内，连气运波动都能模拟得惟妙惟肖。难道……真正的楚萧，真的是轮回之人？”
李毅一边抬手凝聚火焰，将楚萧的尸体焚烧成灰烬，一边在心中思索。
如果真正的楚萧是轮回之人，那他就麻烦了，毕竟对方拥有先知先觉的优势，很多事情都能够抢在他前面。
“丹宗……”
李毅的目光微微闪烁，他决定等试炼结束就去一趟丹宗，将楚萧彻底解决。
思索间，李毅体内的真元开始运转，周身的气息逐渐变化。
他的身高缓缓调整到与楚萧一致，脸上的轮廓也在真元的重塑下慢慢改变，原本锐利的眉眼变得柔和，皮肤的颜色也逐渐加深，不多时，一个与楚萧一模一样的身影便出现在原地。
李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受着体内模拟出的楚萧气息，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将楚萧的灰烬彻底抹去，转身看向四周到处乱窜的惊夜鬼蝠。
他刚刚的动作太快了，以至于楚萧根本来不及驱动这些惊夜鬼蝠。
倒是让他省了好一番功夫。